木桃夭穿着一套藏青色的棉麻布裙,及腰的长发前半部分用一根桃木簪子绾起来,如玉的娃娃脸冷静平淡。
“大师父、小师父,我不在家时你们就不要再进入森林内围了。”凉凉的声线道着暖暖的话别。
虽然两人面貌年轻,但实际年龄摆在这里,不管力气还是速度什么的都比不得壮年的时候。
“夭夭,我们不会让你分心的。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你师兄师姐。越都是我们古医门的大本营,不要怕。”
木桃夭点头。
她怎么会怕!
夏侯烁循循叮嘱:“夭夭,外面有些男人是很坏的,他们惯会用花言巧语去骗小姑娘。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木桃夭嘴上应着好,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世上能骗到她的人估计是没有。
虽然时代不同,但人心,雷同。
三位老人家正在你一言我一语,村里的长辈们也涌了进来。
一时间宽敞的院子犹如闹市。
说了一会儿话,木桃夭就对大家微微躬身,说:“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师父师母就有劳大家帮忙照顾了。”
老村长的儿媳妇拉着木桃夭的小手说:“夭夭尽管放心去读书,咱们桃源山村的人定然如侍奉自家老祖宗一样待你师父师母。”
众人皆点头称是。
木桃夭很放心的。
在这里生活了18年,很清楚大家的品性。就算不说,乡亲们也会待她师父师母如亲人。
本就淳朴厚道的村民,18年来又因他们师徒几人而产生了惊天变化。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孩子皆以木桃夭为榜样,个个优秀不凡。
为人父母的,所求基本一致,就是盼着子女好。
依依惜别后,由村长的儿子木毅开车送木桃夭去县城坐高铁到省城,再转飞机去越都。
木桃夭看向窗外好似就在眼前的白云出神。
飞机这个庞然大物居然能载两三百人飞得如此之高,还有那高铁的车速,都让她对这个世界的科技深深着迷。
这一世,不白来。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是晚上,但表情狰狞的男人用左手手肘紧紧地勒着一位女员工的脖子,右手把水果刀的刀尖对着她的腰间。
jing察叔叔试图安抚几近疯狂的男人:“同志,你冷静点!你只是要工资,不是想杀人,快把刀放下,我们帮你把工资要回来。”
“老板就是个无赖!说了好几次发都没发,已经拖了一年!我来酒店他也避而不见!交了投诉书到劳动部门都半年了还不给我答复。”
人群突然静默了下来。
“每次去问不是说还没处理,就是说还有很多大的那些工程款要先催,不然就是用一句找不到老板来打发我……”
男人本来越说越激动气愤,到后来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女儿病了,急需钱用。我只是想要回自己应得的工资而已。为什么他有钱养小三小四就是不给我工资!我上班从来不迟到不早退,该我做的我做好,不是我做的我也帮忙做,凭什么不给我发工资!凭什么!”
撕心裂肺的愤怒吼声让围观的人也跟着难受。
某些部门的推诿责任和不作为,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感觉。
“同志……”
“我不想跟你们说话!我不信你们!你们去把老板找来!我女儿病了,我要钱给她治病。我要钱……呜呜……”
近一米八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已经有人去找老板了,一定会让他给你结工资!想想你女儿,若她病好了而你在牢里……”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来酒店守了一个多月连老板的面都见不到,相关部门也没给我一个说法……我女儿等不了,她需要做肾移植……她才十岁……我想她活着……”
围观的人中已经有许多女士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