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这两年先不考虑个人问题,事事有变,如果可以回去或者离开我想——”
“嗯,我也想,所以我选他们几个里的一个,走一起走,留一起留。”刘思源对冰兰更感兴趣,她知道,黄华的目标才是她,黄华体力好才学却不如刘思源,但黄华与她家更门当户对一些,所以她一直没拒绝黄华对她的追求。
冰兰知道她在纠结,也不打扰,她决定编一套更适合这里孩子学的中文课本。结合以后的和现在用的。让孩子们更快更多的识字,了解中华文化。如果可以,她想尽快学会泰语缅甸语和越南语。这方面她有基础只缺一个机会合理合法化,而这个寨子是没办法做到的。
獴哥真的带回一个女朋友,一只可爱的小蛇獴,棕黄的皮毛,黑黑的眼圈,肚皮颜色稍浅,小小的粉舌时不时舔一下自己的小黑鼻头,煞是可爱。獴哥撒娇卖萌推荐娇妻,冰兰知道他想给女朋友讨要饲灵丹。
冰兰给獴妹一粒饲灵丹后,獴妹就成了更萌的萌妹子了。水嫩光滑的皮毛在太阳下闪着光亮。獴妹的加入让冰兰和刘巧玲生活多了更多的乐趣。刘巧玲与黄华的恋爱也进入火热阶段,冰兰只是微微叹口气,她觉得黄华还是不太稳重。
刘巧玲努力想撮合冰兰和刘思源,刘思源是害羞的大男孩,不敢主动却也不想放弃。冰兰心里摇头,在境遇没变前她真的不想成家。
罂粟花谢了后烟果越长越大,俗称烟葫芦烟果,小的如鸽子蛋,大的如鸡蛋。收割烟膏几乎要全寨子人出动,就连孩子也要去帮忙。人们一早顶着露水就去地里用特制的几个刀片捆一起在包上划开两三道口子,乳白的汁水很快冒出来。
乳白色汁液很容易氧化,与空气接触几个小时会变成棕色,再放就变成黑色。等整片割完汁浆也差不多了,人们用竹板一刮放进竹碗,或者用特制的小碗直接刮走半凝固的浆。
这些生膏会用芭蕉叶和塑料布包成三斤为单位的包,一包俗称一甩。这就是以后人们出售换取东西的资本。
收割烟膏趁烟果青的时候收,等烟果成熟就不会有白色乳液流出了。所以那几天大家都在抢收,就如抢秋一样。白色乳汁有着淡淡的香味,硕大的烟果在风中摇摆。寨子里的人忙碌着,一个烟果可以割多次,直到没有汁浆渗出为止。
闻多了味道冰兰有些头昏,估计是烟膏起的作用。好在时间不长孩子就回学校上学了。
再不久革命军的马帮就运来了很多商品,家家拿着烟膏过来交换。也就是这些大烟被张苏泉的人买走了,最后运到哪里不得而知。
人们交易很简单,一根自制杠杆,一头是商品一头是烟膏。一包也就是一甩生烟换(一斤半盐,一包糖,一双球鞋,一匹布,一壶酒……)任何一种。这里着自己独特的计量方式。
冰兰他们想要什么只能用钱买。按国内价格比较,这里的东西简直贵得离谱。百姓却说公道,马帮过来压得更狠!
粗略看了一下,百姓用这一季的收获换到的几乎都是生活必需的盐巴布匹或针头线脑锅碗瓢盆粮食等物。球鞋那是奢侈品,很多人就是光脚的,所以这里人生活的真的很贫苦。
马队给学校带了一些书籍和纸张本笔墨,这一样是奢侈品,孩子们练字往往是在沙盘上或树叶树皮上,他们舍不得用纸。冰兰什么也做不了,想帮都没办法,她出不去自然也带不进来东西。
收割罂粟植株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那些比小米粒还小的烟子是非常好吃的食物,炒一下抓一把放进嘴里是非常香的。人们将他们碾碎放进饼里,就像吃芝麻。凿烂存进罐子里放汤时加上一些味道简直能诱惑到神仙。
果壳有些人会收集一些,好心的大娘叮嘱冰兰他们也存一些,有个头疼牙疼肚子疼的煮上一碗水比吃药管用。冰兰是哭笑不得,得了一小盆烟子,要了一小袋烟壳。不知不觉自己也与这些东西沾染上了。
她知道寨子里很多人吸大烟,大多是与旱烟混在一起吸,坤沙的部队里是不允许人吸烟的,只要发现三次以上就枪毙。他知道危害,所以他不让自己人沾染。但他却种植贩运谋求暴利。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冰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当面问问他,这事要从张苏泉计划营救坤沙说起。张苏泉想到的办法就是用外国人质与缅甸政府交换坤沙。他在次年的泼水节上抓了两名苏联医生,他跟缅甸政府谈条件,张苏泉是怎么也没想到缅甸政府根本不在乎这俩人。
不但没释放坤沙,还派了兵去围剿坤沙的余党,连飞机都用上了。两个人质死了更好,正好栽赃给所谓的掸邦革命军,坐实坤沙是**的毒枭土匪头子。张苏泉始料未及,带着两人质东躲西藏,气得骂缅甸政府无耻下作!
缅北的失控使得缅政府痛下决心一定要清除一个个毒瘤,张坤莎不能放,不听话的罗星汉也要整治。已经做大做强的罗星汉根本不听政府解散自卫队,他已经牢牢雄踞缅北果敢佤邦地区,与国民党残部达成合作共识,这一片土地他有实力说不!
而罗星汉没想到的是缅甸与泰国居然联手要清剿他,还得到美国的支持,一时间果敢地区战火飞扬,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