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跟着应和,应该的,不能让大伯家太吃亏!
于是只有四岁的冰宇在一张契约上签下平生第一个签名。只不过是两间房子,冰兰还真没看上眼,给就给吧!冰兰问胡孝林,冰宇的户籍能不能单独出来?以后可能上学生活用着方便,毕竟每次来老家麻烦。
她摸出攒下的红包钱,压岁钱一块小心放在众人面前,“我只有一块钱!冰宇也有一块,下次我们给奶奶烧纸了拿来。”
没成年是不能独立出户籍的,胡家的户口还在一起。当初王氏出去只是带走了母女俩的。
“那就分开吧!还是孝利的户头,名下放上冰宇。以后征什么税冰宇就与你们没关系了。”族中一位族叔道。
“好,趁这次机会分清也好,冰宇以后出息了别忘了大伯!”胡孝林笑着道。胡家也就算是分家了,只是胡孝利这房只有冰宇,还是光杆司令。姐弟俩在胡家过了老太太的五七才回来,王氏看俩孩子没瘦放下心。
书玉反映最强烈,从每天的三人不离不弃到孤单一个落差实在很大,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别说书玉,连我都想他们了!”老太太笑道,这俩孩子真是太乖巧了。
得失之后人们才会明白自己的心,三个孩子又成了不离不弃的伙伴朋友。冰兰故作着乖巧懂事,如果能这样安安乐乐过着一辈子也好。
一晃王氏的孩子在众人期盼中出来了,不负众望,真的是个白胖的男孩,老爷子取名安书宝,还真是宝贝,看这名字取的!
全家除了安书青有些心不在焉都是高兴的,安书青快被他舅舅烦死了,为什么一定要害死那个孩子?那条死狗和几只麻雀他到现在忘不了,他不敢要他舅舅给准备的东西,他最怕出学校门口看到他舅舅。
而他舅舅就如鬼影一般随时可能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很烦躁。
“你爹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运盐需要麻袋,装棉花需要麻袋,运粮需要麻袋,运猪鬃更少不了麻袋,你说你这孩子,得了厂子那是一身的富贵,你咋就不明白舅舅是为你好!”孙少强点着安书青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爷爷说厂子以后是安家的,谁的也不是!”安书青犯起了执拗,他觉得听舅舅的不一定对,爷爷更不会害他,他看出他爹讨厌舅舅。
“你就傻吧!以后没了容身地儿别找舅舅来!”孙少强彻底失去耐心了,离开学堂气呼呼闷头走,没想到在大街上一下子撞到了人墙上。
“谁这么不长眼?”孙少强吼完一抬头,忙躬身作揖:“二爷,是小的不长眼,没撞坏您吧?”
一身藏蓝长袍男子一笑:“孙少强,这是跟谁生气呢?”
“谢谢二爷还记得小的,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安振东的儿子!就是红利麻袋厂的少东家!”孙少强忙恭敬回答。
“我今儿闲,走跟二爷喝茶去!”男子一笑道,不管孙少强愿不愿意他就朝前走,身后的跟班已经裹挟着孙少强跟孙二爷进了最近的茶楼。街上一个要饭的花子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这群人离去。
孙二爷一进茶楼不需要吩咐,掌柜忙亲自上茶上果盘退下。
坐定孙二爷依旧和气问他外甥怎么气着他了?
孙少强在外号笑面虎活阎王孙二爷面前勉强笑笑,更不敢隐瞒,将妹妹死了,妹夫再娶,现在又生了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孙二爷点头认真听着,最后道:“你是想帮你外甥还是想那份产业啊?老实回答!”
孙少强笑得有些尴尬:“帮肯定是想帮,无非也是想在厂子谋一份差事,要是能弄一些股份自然好。”
“想法挺好,也好办!”
“怎么办?”孙少强一听差点起来,眼睛都圆了!
“二爷我干事喜欢干净利落,厂子二爷看上了,不就是份差事吗?好说,办好了给你们兄弟两成股份,你看行不行?”男子在孙少强耳边一阵耳语,孙少强忙摇头:“不,不行!我不干这事!”
“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你想要厂子股份还想做善人?世上有这等好事吗?真有还要二爷干啥?”男子一阵鄙夷嘲讽。
“回去我跟兄长商量一下,兄长要是愿意就麻烦二爷了”孙少强忙道,他知道这人为了弄到一些产业不择手段,搞了好些人家家破人亡。他看上的买卖基本上都没好下场。
“好说,二爷就喜欢打抱不平,但行有行规,安振东最少值一千块吧?我给你三百。厂子我让人看过,估价五六千,两成股不算少了!回去等着,要是走漏消息你知道二爷的手段!”
“是二爷!”孙少强垮了脸,他可没想图财害命,上了贼船逼于无奈啊!妹夫,别怪我心狠,大不了我养书青书玉!
孙少强回去跟大哥孙华强一商量,杀人的又不是他们,至于怎么干他们说不算,“干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很多事发生了根本不能掌控。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更狠毒!
两边一商量安家就出事了,某日安振东出门坐上一辆胶皮就没了音信,老爷子和王秋远派出去厂子所有工人出去找都没下落。最后却收到一封勒索信,一千块换安振东一条人命。
一千块?安家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