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说,夏雨的朋友帮我们送去车站,过来搭了顺路车”冰兰可没说两人背着走了两天,她慢慢将两人身体改造了一番,不然别说她,就是夏雨也不能带过来。东西真的很重,山区缺少食盐,冰兰就多带了一些。
“阿姨,一点不累,我觉得我们经过走长征路身体好很多”夏雨笑道。
两个孩子长大了,夫妻俩欣慰,说起房子,安雪琴还是心疼,那可是她的家,就这样没了?
“房子占了就占了,以后回来去你奶奶那边”鲁振邦道。
“嗯”冰兰只是应着,打量着两人住的这间破房子,一看就是以前没人住的破屋子收拾的。两人来的匆忙,只是带了一些衣服和两床被子,下面铺着厚厚的干草。
一个简易灶台上放着一口破锅,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做饭的?
村上大娘媳妇来了不少人看冰兰他们,“安老师,这是你们闺女啊?”
“是,过来看看我们,冰兰啊,这是王大娘,这是二大娘,三婶子…….”
冰兰笑着点头叫人,看着那一群笑得灿烂的女人孩子们,拿出一袋糖果分发给众人。
冰兰这次来安雪琴就如发了一比外财,跟着招呼着女人们进屋,有人问夏雨是谁?安雪琴只道是冰兰的发小,隔壁的邻居,怕冰兰路上不安全送来的。
夏雨受不了女人打量他的目光,逃跑似地出去,随后遇到一群小小子们,招呼着他去打鸟。
等女人们一走,冰兰嫌弃地打量房子。
“已经不错了,我们应该在饲养棚,这是队长照顾我们”安雪琴道。
“总要有个像样的锅灶炉子吧!眼看着天冷了!”
“这个好办,山里石头多的是,弄一些加上泥沙就做好。”安雪琴又问了问她走准备的东西,冰兰这才想起什么,塞给安雪琴五十块钱,“以前我攒的压岁钱,给你一半”
女儿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安雪琴笑得开心,说起付云霞的死,安雪琴道:“你付阿姨被定了那个罪名,受了不少侮辱。加上与你夏叔叔离婚后就没活下去的念头了。他们感情那么好,说离就离,两个孩子——,她过不去那道坎。你夏叔叔再婚无疑是又打了她一棍子。人没了执念就如行尸走肉般,或许死了反而更好,解脱了就不用痛苦了。”
冰兰什么也没说,安雪琴也停止了絮叨,夏雨弄了两只糊家雀给冰兰,说是跟村上孩子抓的,烤熟了的。
冰兰认真吃了一个,给夏雨留了一个。鲁振邦带着两人弄了一些石头,给自家重新做了一个灶台,用上了冰兰带来的新锅。安雪琴用村上大娘们给的蘑菇干菜做了一锅汤,蒸了冰兰带来的馒头算是一顿饭。
冰兰也看出来了,这个村子几十户人家,而且住得稀稀拉拉,离着外面远,反而是更安全。
安雪琴说因为付云霞的死,上面有人提出反对再折腾这些人,万一再闹出人命可不好收拾。毕竟上面的精神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还不如到下面去劳动改造。
“总归是世上好人多,我们也是有人关照才来了这边。”
冰兰相信安雪琴的话,吃完饭她带着夏雨去林子拾了两背柴,安全是安全,这里太穷了!孩子们谁要能得到半个玉米饼子当零食就羡慕地不得了,天凉了还有大部分人光脚,衣服更是接着补丁。
山上倒是有山鸡,却是看到吃不到,孩子们说林子里有野柿子,山核桃,还有野酸枣。冰兰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丛生的,满身是刺的野酸枣,有的已经红了,摘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的,除了一层皮就是一个大核,就是这样,孩子依旧喜欢摘一兜慢慢吃。
夏雨和鲁振邦收拾了一间柴棚两人住在里面,屋子留给了那母女。冰兰决定留几天,回去一样没事做,只是等时间罢了。
夏雨天天跟孩子们去各山头林子掏鸟窝,寻找能吃的食物,回来带回一背柴。冰兰则跟着安雪琴天天去地里看他们干活。庄稼还在成长期,村民依旧去地里除除草,修修路,男人们会找合适的地方开荒地,等待来年种番薯。
冰兰也不闲着,每次都能弄一筐野菜回来。有时也会将分给那夫妻二人的自留地收拾一下。那还是一块荒地,夫妻俩简单收拾过,里面依旧有很多石子,上下的路根本谈不上路,只是踩出一条山路。
揪着夏雨将那块地翻了翻,捡出里面石头,用石头将地的周围垒砌结实。上下的山道修出梯度,以便以后挑水浇地。
夫妻俩惊讶于两人怎么会干这种活,冰兰说是路上看到的,问了村上的。女儿变了很多,懂事了,不再娇气了,身体看着也好很多。安雪琴相信了让孩子们去下乡是正确的决定,农村或许都能将孩子们改造好吧!她放心很多,如果身体太娇弱哪里能适应山野乡村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回来了,还是山村的空气好,心情好,夫妻俩身体好很多,那两年被折腾地腰腿疼的毛病慢慢好起来。
冰兰将那个破房子周围码了一圈石头,但愿能给他们遮风挡雨。时间很快,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冰兰和下夏雨要走了,安雪琴夫妻依依不舍地目送走两个孩子。
“这回你应该放心了,冰兰长大了!”鲁振邦搂着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