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特别。
但是邵珩就是不退让,非要卖画的人的联系方式。
“那副画不卖。”邵珩一字一顿说着。
“邵珩,我跟你说,画已经卖了,我拿不回来,也不会拿回来,家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吃喝拉撒不用钱,你读大学不用钱?”李芝说不给就不给,还把电话给挂断了。
邵珩再次拨过去时,那边已经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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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以为,邵珩还会闹,但是一连两天,他只是有些低气压,并没有再问她买家的事。
他大概也知道她的脾气,知道提了也没用,毕竟,卖画的钱是用来支撑两人生活的。
宛童也感觉到了邵珩心情的不爽,但是问他时,他又什么都不说。
她拿自己要复健当借口,让他每天陪她去小区活动室呆会儿,他情绪才好转,还答应了要陪她去看画展。
周六早上,宛童早早就起了,还拍了个早餐主题的vlog,中间邵珩那修长的双手也出镜了。
虽然仅仅是一晃而过,但是没想到粉丝却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对着那双手,彩虹屁接踵而至。
以至于在去画展的路上,宛童都盯着邵珩的双手看。
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手背上青筋鼓起时有些性感,对于手控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福利。
邵珩察觉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有些羞恼,将双手揣进了兜里,急急吼了一声,“你什么眼神,要吃人吗?”
“……”瞧这话说得。
“我粉丝觉得你的手好看,我就想确认一下。”宛童解释道。
邵珩的手抽了出来,自己瞥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他反倒觉得她的手好看,白白嫩嫩的,细细长长的,看起来还很软的样子……
他正了正色,却又忍不住问,“然后呢?”确认到了什么结果?
“是挺好看的。”宛童点头。
“切。”邵珩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没有将手揣兜里,就这么搭在了车窗上边,嘴角微微一勾。
宛童:“……”她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嘚瑟。
这是一个常年在海外的天才青年画家回国后的第一场个人画展,馆内会展示他近年来的四十余幅画作。
宛童带邵珩来,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叫李旭天的画家在原剧情里出现过,他比邵珩年长几岁,也是少年成名,被誉为天才,但是很可惜,他因为被过度包装,经常出入各种宣传场合,渐渐地画画天赋被磨灭,等他成年后,几乎画不出任何东西了。
然而在现在的剧情里,李旭天却在国外声誉鹊起,还要回国办画展。
宛童在网上搜过了一些他近年的画作来看,自然也发现了些端倪。
那些画有可能是从邵珩这里买走的。
这次的画展,李旭天还打出了会亮出最新画作的噱头,因为是第一天开展,竟然还有一些媒体到场了。
邵珩兴趣缺缺,只是跟在宛童身后,时不时应她的要求给她拍几张游客照。
邵珩看起来像个直男,但是拍照技巧却杠杠的。
进馆后,墙上几乎都是李旭天的介绍和一些成就。
宛童简单扫过,而邵珩看都没看一眼,转入另一个展览区,邵珩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第一幅画上。
几秒钟后,他一一扫过其他画,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
半晌后,他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不再看那些作品了。
宛童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此时心里也有答案了。
李旭天近年来的风格和之前的风格截然不同,这在业界内还被火热讨论过,认为他是被捧杀之后的涅槃,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具天赋!
可是谁又知道,他这几年来的作品,都是出自另一个人之手呢?
到了展览馆中央,很多人围到在一起。
那里摆了一副装裱好的画,彩霞漫天,穿着吊带白裙的少女,在奔跑,两条羊角辫和纯白裙角飞扬,画面让人看着很舒服,仿佛画面外有个少年一直看着她,爱慕着她,心情随着她飞扬。
几个记者围着一个青年似乎在做着采访,那青年正是这次画展的主人,李旭天。
他对着镜头笑得温柔,“这是我回国第一天见到的场景,那时候我还在倒时差,又因为个展的事焦头烂额,在江边散步的时候,朝阳初升,少女白裙飞扬,从我面前走过,一切都那么美好,每次一回想那画面,我都觉得整个人也充满了朝气,变得自信而强大,真心希望画里的少女可以有一段幸福而快乐的人生……”
宛童听着都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但是身旁的邵珩却冷冷地开口,“是夕阳,人工湖边。”
“扑哧。”宛童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这也是邵珩的画?
邵珩瞥了一眼过来,“你笑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是人工湖,江边远离市中心,李旭天怎么可能跑那里去?”
邵珩见她这么淡定,眼神又有些怪异了,“你就没看出点什么?”
宛童闻言,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所以果然是……”邵珩瞥了一眼她胸口,咬出了字眼,“胸大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