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下,正儿八经搞活经济,赚大钱。
再说红岩。
红岩市委招待所。
秦钢的书记刘伟民提着一个旅行包,踮着两只脚,迈着轻快的舞步上了楼,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挑挑眉头又活动一下嘴巴,这才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人居然是晚报社的记者孙静静,而且一开门,也在笑:“刘书记来啦!”
“我的干儿子呢?”刘伟民笑着伸出两只手,说。
屋子里有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往招待所的茶杯里尿尿,在看到刘伟民的那一刻,就伸开了双手:“干爹!”
“哎,我的干儿子,看干爹给你带的啥。”刘伟民笑着拉开了手提包,这个手提包里装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巧克力,方便面,以及大白兔奶糖,装了满满一袋子。
这孩子像只小猪一样,一下就拱进那个袋子里去了,撕开方便面,咬两口,哗啦一声全倒地上了。
再咬开一枚巧克力,嚼巴两口,苏联来的纯黑巧克力是很苦的,他不爱吃,索性全吐在招待所的白床单上了。
不一会儿,房间给他糟蹋的像个垃圾场。
这孩子就是孙静静的丈夫,晚报社的熊主编的儿子,名字叫熊光弼。
别看他瘦巴巴的,个头还矮,但其实已经10岁了。
而且别看他看起来像只小猴子一样,但是熊主编是他爸,而对外贸易的熊部长则是最疼这孩子的大伯。
他爷爷原来就是军委的一把手,罗衡上去以后,那位才退的。
刘伟民为什么能得首都那么多人的支持,不是说他工作干得有多好,而是因为他跟熊主编是同学,恰好,也是这个小熊光弼的干爹。
所以说宋言跟他争什么争啊,他的关系,靠着这个正在吐巧克力,吐糖的干儿子,可是直通首都一众元老的。
“熊主编跟闻主编他们,去省里开会啦?”刘伟民笑着问孙静静。
孙静静也在笑:“可不,要不是为了你能当选党组书记,我们也不至于亲自下来一趟。“
孙静静和丈夫熊主编,还邀请到了《人民日报》社的闻主编,这趟一起下来就是来为刘伟民造势的。
闻主编和刘伟民既是同学,儿子又认了刘伟民当干爹,当仁不让,要帮着刘伟民。
孙静静对自己这个继子,看起来是真不错,他吐了一床巧克力,她也不嫌弃,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对了,非法贩卖枪.支案的事情,了解了吧,我们可是在上面帮你打了好多招呼的。”孙静静想起件事情来,于是问刘伟民。
刘伟民也才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个信封,毕恭毕敬的递给孙静静了:“了结了了结了,就是高玺干的,高厂长做了人民的叛徒啊!”
孙静静接过信封摸了一下,还挺厚,估计有好几百块,于是语重心长的说:“管着那么大个工厂,随便哪里不能来点钱?为什么要卖枪,这不是跟国家对着干嘛?咱们都是老革命的子弟,那种丧良心的事可不能干!”
“不能,必须不能,但军区和公安部的领导那边,还得你们替我们好好说说。”刘伟民笑着说:“那笔倒卖枪的钱,估计是高厂长丢了,十几万,我们是真的找不到了。就让鲁一平别追了,我们真找不着。”
秦钢的厂长高玺倒卖枪支,最后的赃款有十几万,但是目前还没找到,所以那个案子还没真正结案。
鲁一平一直在找钱,追着刘伟民,快要烦死他了。
而孙静静,毕竟是女人,比熊主编好说话。
又是老革命孙天青的女儿,军委前司令员的儿媳妇,她这趟到红岩,就是来替刘伟民打招呼,说话的。
刚才刘伟民钱给的多,她当然愿意答应,但是,她是实在烦自己这个继子,懒得带他,于是说:“我留在红岩请人吃饭,给你通关系,光弼你带走吧,带他去秦工玩一玩!”
刘伟民看了看那个像只小猴子一样,快要钻进旅行包的孩子,立刻说:“好啊,熊总编他们应该是要吃完中午饭才会去秦工,我先带着光弼去秦工。”
孙静静是这个熊光弼的后妈,在这孩子看她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的,但只要这孩子一转身,目光从她身上收走,她立刻就会翻个白眼。
“走吧走吧。”孙静静恨不得赶紧让继子在自己眼前消失。
哎呀,可算是摆脱这个熊孩子了。
当然,这趟孙静静来,不去秦工。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忘了去年背针戳的事情。
要说包菊是最恶毒的后妈,孙静静就是最体贴人意的后妈了。
但是,这个熊孩子熊光弼,在她和熊总编结婚之后,才让她见识到,什么叫个粗鲁,无理,而且天生就坏透了的孩子。
虽然她为了帮刘伟民跑关系,不去秦工,但有这个孩子去秦工,苏樱桃一家就别想安生。
因为这孩子在首都的时候,跟邓长城可是起过冲突的,而这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睚眦必报。
孙静静根本不用去秦工,因为苏樱桃卖土就是个笑话,她看都懒得看,而熊光弼,只要一遇见邓长城,早晚都得整死邓长城,和他全家。
再说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