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要求的,宴小姐没见反应,郡王不必担心。”
这倒让赵紊心中细想了几分。
宴卿卿以前便把皇后太子当亲人,但不见得她对曲觅荷母子也那样。
如果是太子亲自同她说清楚,说不定他还能得个夸赞。况且瑞王妃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告诉给宴卿卿,也不过是说些他威胁下药的事,别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瑞王妃又和二皇子有私情,证据确凿,只要太子替他澄清说这是瑞王妃的假话,宴卿卿应当也不会怀疑。
谁都不会相信太子会设计自己的妻子去做这种事。
赵紊喜爱|宴卿卿这个妹妹,并不想惹她嫌恶,他当初愿意帮太子,也是想着她会高兴,这才滩趟浑水。
太子这里确实难做,倒是不得不瞒紧些,连她也不能说。
赵紊说:“给太子传个信,我明天要见他。”
太子身体状况确实不好,陈时潮没有骗赵紊。
他脸上稍显为难,却也只好应了。
待赵紊在别院安置后,陈时潮就出了府,到了另一处隐秘的院子,这地产是老王爷名下的,普普通通,平日里没什么人过来。
屋子里摆放不少暖炉,个个都燃得旺。
京城今年比前几年都要冷得多。
陈时潮撩袍朝眼前人跪下,恭敬禀道:“属下已经让赵郡王别轻举妄动,我们探子也联系上了,郡王说明日要见您一面。”
太子的手轻轻点了点扶手,应了一声。
他坐在轮椅之上,眸色浅淡,似乎含有深沉的冷漠,面容间和闻琉有几分相似,也是极为俊俏的。只不过他脸色比闻琉要更苍白些,似乎是长期卧床,久病未愈。
太子淡声说:“明日带他过来,孤有事交代。”
“是。”陈时潮回道,“那瑞王妃之事,我们要做什么?”
“她愿做那瑞王妃,与孤何关。”太子的声音十分冷淡,压得屋内气氛有些凝重,“无用之辈。”
当初太子身受重伤,费尽心思把曲觅荷送到辽东,想保全她母子二人,直到最后才发现她早就与自己的好弟弟暗度陈仓,勾搭成奸!倒成了笑话一场。
“陵公子。”外面突然传来个女声,“您该喝药了。”
听见这声音,太子揉了揉眉心。
“进来。”
一个女子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她长相清秀,手中托盘里有碗冒苦气的药,见陈时潮跪在地上,不免惊讶道:“陈大人过来了?”
“贺姑娘安好。”陈时潮朝她道。
贺端风是个医女,这几年一直是她在精心照顾太子,底下的人对她也尤为敬重。
“这几日你们不会要有大动静吧?”贺端风皱了皱眉,把药放在桌上,“陵公子的身子可不适合,就不能推迟些吗?”
她在太子面前说话没有拘谨,似乎和他关系极好。
陈时潮低头说:“劳贺姑娘多费心,时局所迫,若现在不回来,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贺端风摇摇头,她道:“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陵公子最近才好些,别让他太累。”
她又转头看着太子道:“知道您那事是必须做的,但要想拿身体去拼,这我可不答应。”
“用不着孤去拼,你不用想这么多。”太子摇头,又对陈时潮说,“你下去吧,明日的事,你找个时间带他过来就行。”
陈时潮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太子伸手拿起药,慢慢抿了几口。
贺端风问:“是药太烫了吗?”
“是有点烫,你坐吧。”太子把药放了回去,抬眸静静看她,“想问什么?”
贺端风这几年和太子日夜相处,两人关系十分好,倒不怎么在意虚礼。
她坐在一旁,轻轻握住太子的手,替他揉捏穴道,无奈笑道:“就知道瞒不过您。知道您身份特殊,以前我不问,现在也不想了解您和瑞王妃的事。外面百姓的议论我也都听了,您不喜瑞王妃,但她终究可怜,这两年独自带大孩子,就算有天大误会,也总该消了。”
“这事与你无关,不必掺和进来。”太子看着有些累了,他闭眼靠在轮椅上,“孤想听听外面的言论。”
闻陵这些天从纶州奔波到京城,身体疲弱得总要睡上好些个时辰,根本没办法出去。
贺端风看着他冷淡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最后朝他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您想听的应该都知道了。”
“同孤说说卿卿的事……宴家的大小姐,你应该听过。”
贺端风仔细瞧他眉眼,看不出任何东西。
太子的手段是狠毒的,否则也不会让曲觅荷去做那种事,但他从未在贺端风前露过那见不得人的面,贺端风也就假装不知道。
“我听旁人说,宴小姐十分得当今圣上敬重,两人就同亲姐弟般。”她试探着说,“这几年流水的赏赐都往宴府送,倒是十分亲密。”
太子说:“孤在东宫时,也经常赏她东西,算不得什么亲密,就是想给她玩玩。不过她也算个有福气,这挺好的。”
皇后和太子都疼宴卿卿,倒不是假的。
“二公主远嫁,您在京城应该就她一个亲人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