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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宫人过来禀告,说周天子胃口差闹绝食。
加文终于找到借口把人收拾了一顿。
除夕一张脸气的通红,泪珠子都委屈的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被搂怀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喂了饭。
吃完哭了会儿,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加文并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还在心里回味无穷,希望除夕能继续头铁。
可惜最近传来的消息,都说周天子能吃能睡,闲暇时还让人在燕宫里搭了个戏台班子,找了几个脸俏的小太监给自己唱戏。
加文听后感觉很是失落,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失宠了。
一来二去,冬天就快过了。马上就要到御驾亲征去前线的日子。
加文没忍住把那几个唱戏的小太监招来一看。
小太监们果然长的都很俏。
就是不知什么道理,这几个俊俏小太监都和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
是和真实世界里的那个自己像。
加文没有夸自己的意思。他对外貌不是很敏感,审美也很央视,喜欢大红配大绿,但是对自己长成什么样还是清楚的。
这几个小太监虽然长得像他,但也只像个三分,真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这几个小太监分别叫加一加二一直到加九。
加文:“……”
那瞬间加文简直怀疑,周天子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为了一探究竟,加文在一个放晴的日子到了燕宫。
宫女正在撒盐扫雪,看守的健壮太监禀告,一脸为难地说天子最近偶感风寒,不见客。
偶感风寒还不见客,那就更要见见了。
并非是加文杠精,毕竟在古代这个医疗水平,风寒治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周天子不想见他,又不得不见,只好隔着一道帘子说说话。
宫女说是天子吩咐,怕过了病气给秦王。
加文在帘外入座,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天子懒洋洋地声音从里面传来:“什么事?说吧。”
明明只是手无实权的义帝,他对着加文却十分理直气壮。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人身份和权柄该调过来。
于是加文就开口了,大概意思是马上要和钦察汗国打仗,全国上下都在节俭凑军费,您这隔江犹唱后庭花,每天点的还是亡国曲目,不太行。
周天子隔着一道帘子,不曾梳冠,听得兴致恹恹。
其实整个大秦的国库再怎么抠搜,也不至于这点钱都抠不出来。
更别提还有皇帝的内物库。
加文纯粹就是找个借口,在临行之前和周天子说说话。
他很想见他。
帘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水声,似乎是周天子给自己自己倒了一盏茶。
里面的人似笑非笑反问:“你都把寡人关起来了,一年到头也不见一两次,还不准寡人自己找点乐子?”语气里说不出是嘲讽多一些还是怨气多一些。
周天子一开口,被沉香遮掩住的酒气再也掩盖不住,满是醉意。
竟然不是饮茶,而是喝酒。
加文皱起了眉,上前挑开帘子,直接闯了进去。
他的视线在室内扫过,除却几坛子酒,首先看到的就是侧卧在榻的人。
周天子挑了挑眉:“秦王是想来和寡人共饮?坐。”
说完,又给自己倒上了杯。
“听说秦王不日就要征讨匈奴,立不世之功。寡人在这祝秦王得胜归来。一杯敬你英雄盖世。”
周天子面色薄红,眉眼含笑,抬头一饮而尽,有酒液从唇边溢出,顺着下颌线能一直淌到颈脖,再往下,打湿里面的布料。
“二杯敬你……”
周天子正在斟酒,贺词还没说完,一只手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十分强硬地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樽,丢到了一边。
青铜杯落在了铺满绒毯的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加文皱着眉低喝:“别喝了。”
他压下了心里的火气,转头,对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道:“端盏醒酒汤,以后别让他喝酒。”
一听这话,周天子就不乐意了,他撑着胳膊凑了过去,突然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加文的耳垂。
“凭什么不让我喝?我又没醉,你管我?”
康斯坦丁不爱喝酒,但是他其实真没醉。也许有一点,谁知道呢。
他就喜欢折腾加文,看着他着急。
对,四舍五入就是喜欢。喜欢折腾也是喜欢。
就是这种情绪,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他突然的动作让加文整个人都变的僵硬起来,手足无措。
大脑宕机许久后,加文才缓缓道:“您是君,我是臣。我的确没资格管你。但我希望你好,所以有些事哪怕您不喜欢,我也依然会做。”
康斯坦丁环上了他的脖子,盯住了加文的一双眼眸,微微眯起眼,眼里全是揶揄的笑意。
加文莫名被盯的有些脸红。
想来也许是因为对方凑的太近了,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侧,微微有些暖意。又暖又痒,害得他都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
康斯坦丁冷笑着问:“包括逼着我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