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师父……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不过看着……似乎不在京城内……”
萧彰道:“你把玉佩捏碎,为师这就来寻你。”
“可……”沈泽似乎有些犹豫。
这种保命的东西,轻易动用不得。
“可个屁!赶紧捏了,现在没工夫等你!”萧彰气的破口大骂。
“等回去了,为师再给你做一个!”
一听这话,沈泽就毫不犹豫的将玉佩捏碎了。
萧彰这边的玉佩,随即就浮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急射而去。
萧彰立马唤出自己的长刀,御刀飞行。
顾延之见状破妄剑一出,整个人都化作了一道白虹。
……
京城外的某处山岗之上,一“条”人影缩在某颗大树枝桠上。
萧彰甫一落地,就被这满山的臭气熏的直捂鼻子。
顾延之默默收回来即将落地的脚,整个人踩着破妄剑悬在地上。
“这是乱葬岗吧!”萧彰揉了揉鼻子,眼睛被臭气熏的通红。
这会儿还在夜里,借着月光也只能瞧见些被席子裹了堆的到处都是的尸体。
萧彰跟着玉佩寻到了沈泽藏着的那颗树下。
“臭小子,还不赶紧下来!”
沈泽抱着树干的手一抖,哭丧道:“师父,好多鬼!”
萧彰“呸”了一声,一脚踹在树墩子上,整个大树都晃了晃。
“你个除魔捉鬼的还怕鬼?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沈泽指着手中转到飞起的罗盘,不免又想到了在孙府的那夜。
腿更抖了。
“师父我腿软!”
沈泽用最霸气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萧彰气的浑身直抖,一巴掌把沈泽拍了下来。
“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倒霉催的徒弟?!”
沈泽五体投地,脸埋在泥土里臭味直冲脑仁。
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连连干呕。
呕着呕着他喷出一口献血。
“不是吧,我没这么用力吧!”萧彰举着手怀疑人生。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沈泽衣服破破烂烂,浑身是伤的模样。
萧彰跳起来了:“是哪个龟孙子把你伤成这样的?”
沈泽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嘀咕什么。
顾延之一招手,道:“此地不是该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
萧彰拎着沈泽的后衣领,好在是玉清宫的校服质量格外的好,一路上也不见颠簸。
沈泽垂着四肢像一条死鱼。
萧彰道:“城东客栈是住不成了,我们现下去哪?”
顾延之看着不远处的京城,眯了眯眼睛道:“皇宫。”
“抓了我的徒儿,总得去要个说法不是?”
城东客栈是有禁军守着的,一打听就全出来了。
顾延之抿着唇,是真没想到竟还有人把念头打在了玉清宫的头上。
可一想温如惜本身的身份,顾延之又是一阵头痛。
等入了宫,折腾了半晌,让沈泽清理干净后,顾延之这才问:“客栈那里发生了何事?”
沈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是自温如惜昏迷后,顾延之和萧彰也走了,那孙玮耐不住性子,就径直去找了窦三娘。
沈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听到动静后,就发现客栈里已经被孙玮砸了个稀巴烂。
沈泽不懂修补一类的事情,只给了钱让人去置办。
然后就头疼的将那两人拉开,窦三娘的右脸被孙玮这个大男人扇了一巴掌,高高肿起。
她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拉上了衣衫,就破口大骂。
“孙桢就是个祸害苍生的畜生,死了便死了!”
“你们姓孙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占着个好位置,我们老百姓都要苦死了。”
“狗东西死的好啊,这是遭报应了吧,你非要说是我杀的,好啊,还就是我杀的。”
“杀了这么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还是积福了!”
孙玮失去了依仗,本就火气冲天,这窦三娘又撞到他枪口上了。
当即两人就互骂了起来。
“个臭婊子,算什么东西?”
“老子操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姓孙的不是好东西。”
“不过是个青楼女人,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
“我呸,你个千人骑万人操的破鞋,你爷爷我能碰你一下都算是你烧了八辈子高香!”
……
沈泽站在那,两人就没有动手了,光是吵架斗嘴,等临近中午这俩人吵累了,吵饿了也就各自散开了。
沈泽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一觉睡的格外昏沉,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门缝涌入了他的鼻腔中。
等他顺着味道打开孙玮的房门时,孙玮就已经昏睡不醒了。
沈泽又去找窦三娘,谁知窦三娘已悬梁自尽。
沈泽惊的差点吓出三魂,窦三娘自尽,他竟然一点动静没有听到。
沈泽知晓大事不好,连忙就要传音给萧彰。
可偏偏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噗的一下就打进了窦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