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变得勇敢、变得自信、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的。可回来后虽然气质和气势变了,在他面前却还是这样,好像动不动就能继续哭出来。
徐禾感慨一下,“你还记得四年前我跟你说的话不,勇敢点,开心点,为自己多活点。感觉你根本没放在心上。”
啧,早知道会这样,给他一个富贵身份出京城或许还要好一点。
余木的手搭在剑上,从徐禾嘴中听到失望的语气,浑身冰凉。
死亡都不能让他慌乱,这一刻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他抬头说:“.....对不起。”
“啊?”本来只是唏嘘一下的徐禾,没料到余木会有这样的反应。
卧槽,还能不能正常交流了?徐禾忙道:“没事,你这样也很好,我爹很欣赏你,我也很感谢你。”
余木并没有被安慰到,眼眸还是微红。
徐禾挠挠头,本来只是来送个花的,怕打扰到他休息,便找了个理由先走。末了道了句:“我就住在东院,你要是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好好休息。”
余木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徐禾关上门后,青年脸上的胆怯、慌乱便一分一分淡了下来。
余木的手指慢慢扶上那朵花,垂下眸。
小公子不知道他爹的用意,他却是第一眼就明白了。
镇国将军怕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在战场上被杀伐和鲜血乱了本心。
故以此花告诫他。
实际上,多此一举。
青年慢慢闭上了眼,眉宇如高山覆雪般冷冽。
多此一举。
......他从来都不是了无牵挂。
*
出了房间,徐禾便撞上了他哥。
徐星予往徐禾后方望了望,道:“那小子还好吧?”
徐禾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徐星予舒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愿意拖欠人恩情,尤其是救命之恩。这今后要怎么还还不知道呢,想到这他就头疼,眼珠子突然打量徐禾:“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啊,值得这小子为你这般出生入死。”
徐禾一直都没搞清楚:“......我自己也想知道,就是些小恩小惠。看不过眼帮了帮忙,我都快不记得帮过他什么了。”
徐星予笑了下,“看来那小子是个重情之人啊。”
徐禾有同感,点头:“是挺重情的,然后......也挺执着的。”
他也不知道这执着从哪看出来,但余木就是给他这种感觉。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对余木,大概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头破血流依然不休,非得撞破南墙那种吧。
解决了女装的事,还有安顿好余木。
徐禾这才有心情认真对付他回京后,一干人等的激动。
大胖娃送过来的邀请贴快要堆成山了。
也是长公主在,不然他们分分钟堵上门来。
其实徐禾原先计划是先去工部看看的,以前膈应那群思想腐朽的老古董都快成为他人生乐趣之一了,一年没看到他们暴跳如雷的表情,他还有些怀念的。
但大胖娃这一次的邀请,堪称“十万火急”,一天递了三回。
徐禾想忽视也难。
名为洗尘宴。
邀了很多以前国书院的同学,定在明月楼。
徐禾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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