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样了?”韩晚一脸惊讶,“脸上抹着脂粉,嘴上还涂了口脂是不是?还依偎到一个大老爷们的怀里!我没看错吧?”
张韶元正在给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倒酒,伺候那个人饮酒。他一张脸擦脂抹粉白的不正常,面上带着谄媚的讨好,看起来与风月之地的女子差不多。
张县令没有落马之前,张韶元在泰和县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整日手持一把折扇,从不拿正眼看人。
如今,成了一个小倌,只得伺候男人。对于张韶元而言,这种屈辱,比死了都让他难受。
惨,是真的惨,不过张韶元值得。
甄玉棠笑了笑,“来清风楼的客人有男有女,高瑶不让他伺候女人,专门让他接待男客。时间久了,可不就成这个样子了。”
韩晚继续盯着张韶元,恶心得打了个颤,“我要是他,找根绳子上吊得了。”
这时,张韶元伺候不得力,把酒盏里的酒水倒在了女票客身上,那个女票客拧着眉,扇了他一巴掌,又使劲把他推到一边。
张韶元在清风楼整日饿着肚子,给他送来的膳食只够让他活下去,却填不饱肚子。
女票客一巴掌挥过来,他不由得趔趄倒在地上,半边脸鼓得高高的。
那个女票客不满的高喝,“怎么伺候的?要你有什么用,给我滚过去。”
张韶元赶紧爬起来,低声下气的赔罪。
他捂着脸离开,没走几步,余光看到甄玉棠。
张韶元脚步一顿,狠狠的瞪着甄玉棠,若不是当初招惹了甄玉棠,他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玉棠,他还敢瞪你。”韩晚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甄玉棠扫了张韶元一眼,朝着大厅里的小厮招了下手。
等小厮过来后,甄玉棠朱唇轻启,“ 我瞧着这个小倌规矩不太行。”
那个小厮很有眼色的道:“小姐放心,倘若清风楼的小倌冒犯了客人,会受到责罚。张韶元方才冒犯了小姐,还惹怒了其他客人,少不了十几鞭子等着他。”
一看到清风楼里的小厮手里拿着鞭子,张韶元身子颤抖着,脸色青白,他哪敢再瞪甄玉棠一眼。
韩晚笑起来,“哈哈哈,太解气了,看样子张韶元没少被鞭子打。”
甄玉棠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张韶元的惨状,然后收回视线,“若他不做那些恶行,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看了张韶元后,我感觉我的眼睛都不干净了。” 韩晚夸张的多看了几眼其他的小倌倌。
甄玉棠毫不客气的戳穿她,“别找借口,你就是个小色鬼。”
韩晚问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着这些小倌倌,你难道就不动心?”
甄玉棠还未回答,突然一道女声传过来,“估计这些小倌倌难入甄小姐的眼。”
甄玉棠循着声音看过去,来人正是清风楼的东家,她道:“高小姐说笑了。”
高瑶走到甄玉棠身旁,“甄小姐难得来一次清风楼,看起来甄小姐对大厅里那些小倌没什么兴趣。前几日清风楼新来了几个头牌,有君子雅致型的,有青涩和煦型的,还有清冷淡漠型,甄小姐可要看一看?”
韩晚腆着脸,“ 我也想看。”
高瑶笑起来,“好。”
她又道:“这几个头牌比之阮亭也不差,又会讨女儿家的欢心,若我不是这清风楼的东家,也把持不住呢。”
不多时,清风楼的几个头牌过来,站成一旁,目光全都注视着甄玉棠,对着她抛媚眼,颇有任她挑选的架势。
若是能够伺候这般瑰姿艳逸的姑娘,那是他们占便宜了。
高瑶道:“这是甄小姐,看看你们能不能入甄小姐的眼?”
一人道:“甄小姐,我会弹琴,我给您弹一曲可好?”
另一个接着道:“ 甄小姐,我陪着您说说话吧。”
又有一人不甘示弱,“甄小姐,我会点茶,我给您煮壶茶喝吧?”
甄玉棠抬眸,视线一一掠过,这几个小倌倌长得还可以,但要说比之阮亭也不差,有些名不副实。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阮亭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身姿俊拔,渊渟岳驰,眉宇间蕴着冷峻和矜贵,比他长得还俊逸的,真没几个人。
高瑶问道:“甄小姐可有看中的?要不挑一个陪你坐一会儿?”
甄玉棠淡淡笑了笑,“多谢高小姐好意,不过不必了。”
这几个小倌倌并未入她的眼,身上的脂粉气太重。
高瑶遗憾的道:“好吧,也是,甄小姐有阮亭这样的未婚夫,看不上这些人也不奇怪。我还没来得及向甄小姐道贺,祝贺甄小姐与阮公子定亲。”
甄玉棠微微一笑,“多谢。”
高瑶还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扰甄小姐和韩小姐了。”
等高瑶离开后,甄玉棠呷了一口茶,心想韩晚这一会儿怎么这么安静?
她抬头一看,颇是无语,“晚晚,你的口水要落下来了。”
韩晚回过神,赶紧擦了一下嘴角,“玉棠,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刚才应该答应的,这样我也能多看那几个头牌一眼。若是那些头牌是我的未婚夫就好了,想想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