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饰上面刻印记,还有?包装上,咱们出的花样多,一样只卖三个月,过季的就不再卖了,梅花雪花这两样,以后都不烧了。”
“东家,那岂不是正合他们的意?”
刘念慈摇摇头,“非也。正因为过季不卖,喜欢的人才会赶着来买,他们不过是跟在后头捡渣滓吃。”
掌柜恍然,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仿物再像也不是真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招牌打出去。
顾筱以为这事就完了,没想到还真有?不要脸皮之人。
下午她和刘念慈去查账,多宝阁一月份卖了六十多件羊毛毡,三百二十一件首饰,其他数十件,流水有四百八十两。
抛去成本,总共三百二十两纯利。
后来张掌柜来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显眼的铺子,他没管过省城的事,不好要这么多的分?成,就重新定了。
张掌柜拿三成,刘念慈拿两成,顾筱分?五成。
算好账,顾筱把银子分?了,她拿了一百六十两,这几个月下来,也存了一千二百两了,不过在盛京买房子还不够。
刘念慈把银票装好,这是她自己赚的钱,比爹娘给的拿着高兴,只不过月底顾筱就要去盛京,没几日了。
一想这个,心里就不好受。
顾筱把账本放好,“一会儿去街上买吃的,想吃什么?”
刘念慈想吃火锅,想吃肉,“吃火锅,鱼丸虾丸牛肉丸,还有?豆皮豆腐红薯片,配芝麻酱吃,想吃辣锅。”
火锅人多吃才热闹,正好沈羲和明日沐休,顾筱道:“那就明天吃,对了,我表兄他同窗明日应该也过来。”
刘念慈眼神飘忽,耳垂一下就红了,“什么同窗,哪个?来就来呗,你跟我说做什么,我专心吃东西,沈公子的同窗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顾筱哄道:“是,你专心吃东西,不看他长什么样,明天早点过来帮忙。”
刘念慈捂着耳朵点了点头,“我早饭都来你这儿吃。”
两人说这话,又进来了客人,有?伙计招待,自然不用顾筱操心。
谁知那个姑娘没挑首饰,反而停在门口柜台前,往桌上放了一支襟步,“我在这儿买的东西,为什么成这样了?”
顾筱抬起头,柜台前的女子面容姣好。
身边还有?一矮个姑娘,面色不虞,“东西是在你家买的,做生?意何故欺人,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们。”
顾筱不明所以,把柜台上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雪花襟步,总共三瓣雪花,下面坠的是银穗子?,只是雪花做的不好,颜色偏黄,穗子?偏沉,又无轻盈飘逸之态,反倒显得笨重。
不是瓷窑烧出来的,至少不是从刘家瓷窑烧出来的。
顾筱把襟步拿给刘念慈看,冲着眉眼有郁气的姑娘道:“你说这是在这儿买的,哪一日?”
顾筱把账本翻开。
那姑娘道:“是年前买的,日子记不清了,花了二两银子,谁知道戴了两日就变成这样了。”
“年前买的,那为何现在才来。”顾筱把账本合上,“既然是在多宝阁买的,那票据呢?”
卖出去的东西都有盒子?票据,凭票可换可修,就是防着这种事。
“盒子?和票据丢了。”
刘念慈把襟步放回去,“多宝阁卖出去的东西,凭票据包修换,没票不行,谁知道是不是多宝阁的东西。”
中午才说有人仿制,下午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晦气。
“怎么就不是你们的了,雪花襟步只有多宝阁有?!”矮个子?的姑娘把腰间的襟步解下来,“我的也是在多宝阁买的,根本不一样。”
顾筱看了那姑娘一眼,“也?既然你看得出不同,凭什么一口咬定这是多宝阁的东西,卖雪花襟步的可不止我们一家。”
矮个姑娘愣愣地看着手帕交,“不止一家,不是你说是在多宝阁买的吗?”
那姑娘脸色惨白,“我…
…”
这说来就话长了。
雪花襟步好看,矮个姑娘恨不得日日戴着,后来见从小到大的手帕交也有?一个,便把玩了一会儿,谁知一比就看出不同来。
雪花的颜色不一样,银穗子?也不同,她讷讷地问:“为什么不一样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多宝阁买的,戴了两日就成这样了,我以为都是这样的,没事的,算了……”姑娘把嘴唇咬的发白,伸手把襟步拽了回来。
“那不行,花了银子的,凭什么这么算了!要么把银子退了,要么换一个。”
这支襟步究竟是在哪儿买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可那一瞬间她突然冒出来一个阴暗念头,去多宝阁一趟又何妨,若是真能换呢,那岂不是只花一半的钱买一支襟步。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万一他们不认……”
“敢做为什么不敢认,”矮个姑娘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们做生?意的,最怕事情闹大了。”
“那好吧,去看看,若是不认咱们也不要跟他们吵,吵不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更,想要营养液QAQ二更晚点。感谢在2021-03-04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