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馋了。
这一桌总共坐了六个人,总共点了快二十盘肉,就这,顾夏还喊着不够不够,一会儿再加点。
点完菜。
趁着锅和菜都还没上的功夫,闻心跑了趟卫生间。
四楼的卫生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分为男女两边,看起来很是干净。闻心急着回去吃火锅,所以一路都是小跑过来,自然也没带墨镜和口罩这种东西。
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到,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怎么是你?”
她转头,目光惊愕。
**
空旷无人的公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
尽头的沙漠,与挺拔的胡杨林。
灰色的面包车在公路上疾驰。
车内,祁炀死死把控着方向盘,眼神里满是血丝。
最后的一条退路也没了。他没想到祁徵居然真的可以这么狠,一点活路都不给他这个曾经的哥哥留。
好在,他还保留了最后一张底牌:
一张足够让祁徵跪下的王炸。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向后看了一眼,麻袋里的女人似乎在痛苦挣扎着。
她被祁炀用胶带绑住了嘴,整个身体也被粗鲁地塞进麻袋,面部表情痛苦而狰狞,可尽管是这样,也不难看出她姣好的五官与面容。
许是同类相怜,女人生出一丝怜悯:
“要不,我们把她放开吧?就拷上手铐,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生不起什么风浪来。”
祁炀头也不回:“那你肯定没见过她练武术的样子。”
女人惊讶挑眉。
祁炀冷笑了声:“我见过她试镜的视频,动作相当利落。”
女人抿着嘴不敢说话了。
隐约从后座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女人强迫自己忽视。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检查站,祁炀那布满血丝的眼里陡然开始焕发神采:“快到了!”
过了这个检查站,再往前开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他和缅甸毒/贩金二的接应点。
金二承诺他,只要他有本事把车开到那里,他就送他出国。
已经压抑了数天,祁炀的本能几乎要在这种压抑中几近疯狂。他是靠着不断洗脑自己,出国以后他可以东山再起,才堪堪走到这一步。
如今,曙光就在眼前,他赶紧到,自己那种疯狂的本能就快要抑制不住了。
“祁徵、祁家……这笔账我记住了,以后慢慢再报。”
他死死踩下油门,已经全然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这时,一声尖锐地哨声响起——
“下车接受检查!”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检查站的几道防线,瞬间落下,堵住了祁炀的去路。
因为在国界线附近,所以这部分的路段都有做特殊处理,所有车都没办法超速,而前面的重重防线,更是被誉为不可逾越之壁。
祁炀眼神阴鸷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警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声响后,电话被接通。
祁炀笑着:“祁徵,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祁徵沉默不语。
祁炀继续说:“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吗?”
祁徵冷声:“你最好直接下车放弃抵抗。”
祁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放弃抵抗?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抓到我?就算——”
“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也这么想么?”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
这时,几个警察已经走到了灰色面包车附近。
祁炀立
刻给了女人一个眼色,下一秒,被改装过的面包车座位突然变幻位置。车厢后的‘麻袋’出现在监控可视的范围内。
祁炀很清楚,以祁徵那个性格,假如他知道自己要逃,一定会集结全部力量阻截他。这个检查站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朝自己靠近的几个交警,裤子口袋里鼓鼓囊囊,显然,是带了枪。
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倘若他没给自己留后手,绑了闻心这个女人。
怕是这一次,真的要栽。
但现在他不怕了。因为他知道,有如一块儿铜墙铁壁一般的祁徵,唯独只有一块儿短板,就是他车厢后面的这个女人。
祁炀有恃无恐道:“祁徵,你看到了吧,你的心肝宝贝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想看她死,就放我过去。”
祁徵却显得比祁炀想象中冷静,他说:“就算我放过你,警察也不会。”
眼看着那几个警察越靠越近,祁炀突然出手,把麻袋里的人抓到了自己手边:“别逼我动手,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祁徵在电话那头沉默着不说话。
短短的两秒钟,好像过了一整年那样漫长。
终于,祁徵开口:“祁炀。”
祁炀嚣张地挑眉。
“下次绑架前,记得认清楚人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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