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们闻言俱皆惊骇莫名。
十三的神情十分复杂。
十四却暴虐而起:“四嫂,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先帝之子,与皇兄一母同胞啊?”
忠靖王再次出声:“皇后娘娘,十四怎么说也是朝廷的王爷,又派兵又抓捕,不妥吧?他犯错,也该宗人府与刑部遵旨论罪?”
小花精道:“王爷的赐封与罢黜,自由朝廷宗人府。
而今,十四受贱人蒙蔽,酿成大祸,本宫身为苦主,身为长嫂,难道不能调查相关人等?”
忠靖王道:“既是私下调查,何必动用锦衣卫?”
小花精笑道:“锦衣卫难道不是陛下的禁军吗?用陛下的禁军调查陛下的安全隐患,有什么问题吗?”
忠靖王面色一滞:“皇家无家事。”
小花精眼眸一冷:“皇家无家事,皇家也没有兄弟血脉情?”
安王心肝乱跳,忙描补:“皇家自有骨肉情,不然我们这些叔王从何而来。”
这话不能再说,再说就是无情帝王家了。
小花精看着猪狗不如的十四:“你是想皇嫂替你清除恶奴,还是想让刑部替你清理门户?”
两害取轻。
十四躬身作揖:“请皇嫂做主。”
小花精这才看着忠靖王:“本宫是十四的长嫂,几位王爷也是十四的长辈,家丑不外扬,锦衣卫审讯时,几位叔王监审吧。
这般也好给本宫做个见证。
若是冤枉十四,本宫脱簪待罪,给十四赔情。
若是审出什么,正好请各位叔王做主。”
乾元帝不会杀兄弟,不如在宗族把十四的混账行径宣扬宣扬,再给他贬谪到底,圈养起来。
这些叔王应该不会再啰嗦了。
这边事情分说明白,小花精再次开恩封闭了乾元帝的六识,让他陷入昏迷。
少时,白院正出门报喜:“陛下的伤口止血了,只是伤势太重,人尚在晕厥中。”
乾元帝听见肯定要气死。
他一直很清醒,只是四肢无法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而已。
小花精搅混了水,把一团和气的老王小王们搅扰的六神无主了,这才看着大皇子二皇子:“渭儿淮儿,泽儿不在,母后不方便,你们父皇就由你们兄弟守护了,这几日你们停课守护父皇,直到你们父皇清醒为止,愿意吗?”
两人齐齐躬身行礼:“谨遵母后训教。”
小花精这才起驾回宫。
十三十五十六□□皇子二皇子送出养心殿。
十三抢上一步恭送小花精上凤攆:“皇嫂安心,臣弟会日夜守护皇兄。”
小花精却道:“皇宫的守卫你不必担心,十三替陛下掌管全局,全面支持山西打赢这一仗,只怕陛下一高兴就醒了。”
十三应了,道:“皇嫂,臣弟马上派人去迎接泽儿回宫,他们有些不对……”
小花精道:“陛下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皇宫,更不能传出京都。
非常时期,非常处理。
本宫已经吩咐加强皇宫守护,十三弟交代钨纲,几位王爷以及王爷身边的人,在陛下清醒之前,或者在山西传回大捷之前,都不许离开锦衣卫的视线。
一旦有人蓄意散布谣言,扰乱朝堂古惑民心,视同通敌,叛国论处。”
可别以为瓦刺就鲁莽愚钝,焉不知京都那个犄角旮旯就藏着他们的探子。
边关民族通婚,已经汉化。
汉族人的相貌也有了瓦刺的特征。
只要他们自汉化,稍作修辞,不深究,根本不知谁是瓦刺人。
陛下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开,三五日,瓦刺就能得到消息。
祖父久经沙场,就怕征北将士自乱阵脚。
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军心涣散。
所以,陛下不能病,京都不能乱。
后方稳固,将士们才有必胜的信心。
胡八姐的奴婢,以及十四身边的奴才,都跟主人一个德行,贪生怕死的货色,钨纲不过开始打板子,还没拔指甲,他们就招了。
钨纲是十四的表兄,德妃是他姑母。
十四竟然在姑母孝期开始摸丫头,还在地宫苟且。
他真是吃了十四的心思都有了:太不孝了,太丢脸了,有没有。
钨纲终于理解,陛下为何总是瞧不上十四,实在不堪为伍。
这事儿有王爷监审,钨纲还不能摁下不表。
皇后让王爷监审,或许就是为了绝了十四的后路。
十四成为皇室的耻辱之所在,即便乾元帝的儿子死光了,也轮不到十四或者他的子嗣登基。
想起十四曾经有逐鹿之心,钨纲冷笑一下:光一个皇后也足够收拾他八遍了,还想当皇帝。
私下跟大臣结党,私下庇护忠顺王余孽,觊觎叛党的赃款,私自联络叛逆余孽,私下跟罪妃联手,给罪妃提供媚药伤及龙体,种种罪行,罄竹难书,死有余辜。
忠靖王原本想要拿捏皇后乱用私刑,结果看到什么?
宗室子嗣竟然堕落道这个地步,他这个宗令搞不好也有不是。
这般时候,他再不想什么抚保谁了,首先得把自己摘出来,不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