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印象深刻。”
这话是太子说道,说是当初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
小花精询问他是哪一次,他又不说了。
贾母闻言心里不以为然。
宝玉见过黛玉,未必没见过湘云?
湘云不过比黛玉生得健壮些,姿容略微差些。
贾母很不服气。
湘云跟她生得五分相,也是鸭蛋脸,不过她的鸭蛋脸儿比黛玉大一圈圈。
湘云没有父母,父母也留下了嫁妆银子。
纵然被霍霍了,也该有一万,她也可以补贴啊。
这么看不上湘云,让她很不爽。
小花精基本可以猜到祖母的心思,不由一笑:“祖母,您这里替云妹妹着想,史家的表叔未必领情呢。
我可是听说,史家表叔想在军中给云妹妹联姻。
您也知道,那边的三表叔如今封侯了,他想在军中拓展人脉也能理解。
婚姻大事,他家的叔叔比您更有说话的权利哟。”
贾母一想这话也是,遂摆手:“我也是看着云儿这孩子至诚至孝性子爽快,宝玉的性子有点腼腆,既如此便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小花精就笑说:“您这就对了,您是府里的老祖宗,多少的福气等着您去享受呢。
宝玉还说要替您挣诰命呢,您可要好好保重,且别操心劳力累坏了。”
贾母乐得呵呵的笑,眼下她真是没什么不满足。
乐呵完了,贾母又压低声音:“你那两个庶出的姑姑这回又闹妖,看到你这般造化,想把丫头送进来。”
小花精暗笑,上回那几个姑娘进宫,只怕要蝗虫过境。
倒不是多么坏,就是见识小,看见一块好料子,她敢塞进怀里去,预备回去做鞋面。
这样的人,不用祖母细说,她就能猜测到,祖父肯定给挡回去了。
贾母笑问:“你就不想知道?”
小花精道:“家里有祖父祖母,孙女儿在大树底下坐着,不用担心呢。”
贾母颔首笑了:“嗯,怪得你祖父说无需叫你知道,你祖父如今后悔呢。
当初我给她们看的人家,虽然是庶子,那也是公府侯府,你薛姨妈虽然儿子不会读书,哪里会操心银子,她们竟然不领情。
如今,给了庄子养老还不餍足,还闹妖,给你祖父带信,哭哭啼啼,给闺女托情。
你祖父倒好,把送信的一顿板子,问他们说谁让进京来的,说下会再敢乱窜,要打断腿。
这回算是知道厉害,还以为是我拦着呢。
年轻的时候给我添堵,我就没整治她们,老了整什么呢?
光长岁数不长脑子,以为自己还是一朵花呢。”
尤其是毓婉的母亲,当初就是她哭着喊着不乐意姑娘嫁给庶子,非要进宫选秀,被人算计成了甄家的媳妇,一尸两命。
若是进了史家侧枝,还不得宝贝一般供奉起来啊。
她费米养大的庶女,怎么会让她们去死呢。
不过是给家里找一份助力罢了。
这些话却不会跟孙女说,免得破坏她的慈爱形象。
小花精只是笑:“那是呢,祖父眼里,谁也不及祖母重要。”
贾母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的子孙个顶个的能干,荣府靠她的血脉延续,谁敢不重视她。
临别,小花精给府里的长辈人人都有礼物,也包括林家的四姑姑贾敏,一色都是御制出品的金如意,再有内造办出品的琉璃酒盏,每家一盏气死风雨的琉璃灯。
这是小花精自己个出钱,不过是太子出面,在养心殿造办处打造。
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东西有银子没有地方买去。
皇家御制这几个字粘上就代表一份荣宠,总之是千金难买。
小花精给包括黛玉在内的四个姐妹,都是一色五凤挂珠钗,缀着火红的宝石。
三位嫂嫂与凤姐是点翠凤钗,珠翠花鬓,压髻牡丹挑心。
贾母张氏王氏杨氏,都给小花精留下了锦盒,都是学的贾母,给了空心的扁钗。
贾母张氏王氏都是五千银子。
杨氏一个人却是一万两。
贾母还替姑姑贾敏送了一只金钗,里面竟是两万银子。
小花精眼下真是不缺银子,这却是长辈的心意。
荣府这边,身为出嫁女,从进太子府的那一日起,小花精已经不在府里分红了。只从玉石场领取份例灵玉。
如今给的银子,贾母解释是小花精的生辰红包。
小花精从来没正经做寿,都是吃一碗长寿面,再收些珠宝。
这一年十五元宵节,小花精因为水泽还小,没有参加与民同乐的盛典。
然而,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水清竟然出事受伤了。
司礼监太监放炮仗庆贺佳节,竟然有一个炮仗冲着城头而去。
嘉和帝皇后马尚香水楹,太子太子妃都有人护着,只剩下水清身边没有一个人。
炮仗崩开的时候水清吓傻了,又没人护着,她脸上被碎屑蹦一下。
亏得只是余力,烟花的灰烬却很烫。
水清的脸被烫伤了铜钱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