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觉得宁馥的目光是么深,深到一直望进她的睛里、望进她的脑海里。
她的拯救者说,“你记住。”
宁舒英跟着山匪们回到了白马山。
回路上,是她坐在宁馥的马上。
芳丫走在马侧,一回知道了自怨自艾的滋味儿。
宁舒英在白马寨安定下。
宁馥让人找了土法子,帮她将惹的发改回了黑色——是时效不长,以后还补色。
宁舒英坐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对自己纯黑的发感到有些新奇。
她又忍不住望向身后的宁馥。
“宁先生你真好。”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几分少人的活力。
“我们都姓宁,说不定,八百前是一家人呢。”
上了山,她才知道喂自己吃芋、被自己缠住腿的漂亮姐姐,竟然就赫赫有名的白马夫人,白马寨的位“宁先生”!
宁先生以前是山下宁家的四小姐,有个是书香的名字。但除了大当家,现在山寨里都管她叫“宁先生”了。
宁馥放下梳子,淡淡道:“八百前我不确定。八十后,说不定还有些缘分。”
宁舒英笑了,“宁先生,你是我姐姐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算啦。”
她是跟了个女人姓宁而已。
宁舒英甩掉脑海里突如其的些念,重新扬起笑容,“不管,反正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厉害、最最最好的人啦。”
她虽然是后的,可她才不信她比不过个宁芳涯呢!
能让宁先生亲自起名字有什么了不起?悄悄跟她炫耀过多少次了,哼!
她不用宁先生起,天然就和姐姐一个姓氏呢!
不过……
再怎么说,也是嫉妒。
非常嫉妒。
其实自从宁芳涯“漫不经心”地对宁舒英提到过几次,说她的名字是先生亲自起的,冠了先生的姓,先生还亲自把着手教她写名字……
宁舒英就试探了好几次。
说软磨硬泡都是轻的,简直就是死缠烂打,央着宁先生也自己起一个名字。
可惜,宁先生总说,她这名字是父母的,不必再换。
宁舒英:嫌弃。
“我就想你我起嘛的!”她旧话重提。
这些天在山寨中子虽然清苦辛劳,但宁舒英却重新振奋了精神,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诧地,重新找回了撒娇的感觉。
她是自后世,知道历史轨迹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但如果能就这样跟着宁先生走下,也好。
她回过神,便听宁先生笑道:“我觉得宁舒英就好听。”
宁舒英哼了一声,将这话题放下。
早晚,她在宁先生心里的地位超过个宁芳涯的!
——但她和宁芳涯的差距,好像越越大了?
——今天,宁先生竟然亲自教个臭丫骑马了!
宁馥一带缰绳,“腰稍微放松一些。”
芳丫在马上依言点了点,脸上露出笑意。
她知道不远处的树下,宁舒英正朝这看呢。
快乐加倍喔。
宁舒英果然藏不住了。
芳丫看着女孩朝这边跑。
“宁先生说,寨子里的马还不算多,我骑的这匹是先生亲自训练过的。”芳丫体贴地对她道:“等什么时候让人你找一匹温顺些的小母马,我学了再教你。”
“毕竟,宁先生么忙,不能麻烦她呀!”
宁舒英把手掌心都掐得生疼。
但她也快高高地扬起,仿佛半点儿没听出芳丫的话中之意,“我有正事,可不是缠着宁先生浪费她时间的人。”
她转向宁馥,道:“寨子里人了,说是60军的,见你。”
宁馥挑了挑眉,“走。”
郑家的“求援”竟然真的引了60军的人。
不过说也好笑,援军已到,求援的人却早已用不上了。
对方也的确不是“剿匪”的。
60军想收编白马寨。
宁馥和华轩拒绝了。
对方也并不惊讶。
白马寨可以走的路不多。从壮大伊始,就已经引起了周遭的注意。60军的这位代表,对宁馥的战地急救班和白马寨的立场,都感兴趣。
他还顺便了一嘴郑家财物和粮食的处置结果。
宁馥也不在意。
“财物分作两半,一半留用于山寨中的开销,一半分山下众,购买良种,疏通水渠。”
“粮仓已开,郑家雇佣长工短工,按劳可得。”
对方听后略显惊讶。
“做这样的决定,你们寨中的弟兄,就没有不服、不愿的?”
山匪总惯性地觉得,抢的自然已是自己的,哪有平白分别人的道理?若是做这散财的圣人,谁还落草为寇?
宁馥是笑笑。
“郑家的财物,是搜刮穷苦人的不之财。郑家的粮食,粒粒是长工雇农在田里种出,天下是穷苦弟兄的天下,山寨发展,就做为天下人说话办事壮胆气的队伍。”
寨中是有人不情不愿。
但从这事以后,山下百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