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尾巴图什么呀?哦!懂了:要是四阿哥救驾做成了,暂时能与五阿哥抗衡。也不怕将来永珹做大,因为永珹救驾的真相也许就捏在这两人手里。可阴差阳错五阿哥捡漏了,他们就想最后害一把五阿哥!
嗯!对的!必须这么想,因为皇上就是这么想的。
抬起头来,就见皇上依然怒容满面:“叫人拟旨……”
拟旨干嘛?
可别是大过年的训斥谁才好!要不然真得叫天下人看笑话了。
结果没有,皇上也没有叫人看笑话的爱好。他下了一道旨意,直接册封五阿哥永琪为荣亲王。
而永琪今年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
大年初一,十六岁的荣亲王出炉了,热乎乎的。
这个事情出的毫无征兆。连林雨桐都吓了一跳。这比历史上册封可早了好几年。历史上乾隆或许是真的喜欢过这个儿子,但册封其为亲王,那是五阿哥生病之后的事了。历史上的五阿哥是死于附骨疽这种病。这病没有研究证明是家族遗传病,但事实上,老怡亲王和他的儿子弘暾,都是死于这种疾病。因此,五阿哥确诊这个病之后,乾隆也知道这个病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因此,这才册封了荣亲王。册封之后,五阿哥缠绵病榻不足半年,便薨了。
事实上乾隆对待他的儿子们实在说不上是慷慨。若是五阿哥没得病,他想要亲王,只怕也不容易。
如今这么着,确实是叫人意外了一把。
然后这才知道,原来是宫里着火了。
跟儿戏一般的一把火,都没小孩玩火玩的大,却愣生生是制造出一个亲王来。而这个亲王一出炉——要了命了,搅乱了一池水。
别说钮钴禄坐不住了,便是令妃和皇后都未必坐的住了。
佟氏兴奋的很,觉得自己做的□□无缝。晚上半晚上兴奋的没睡着,早上起的就有些晚了。起来脸才洗了,脂粉还没上脸呢,小桃就白着一张脸进来了。
佟氏强装镇定,问说:“怎么了?被发现了?”
“没有!”小桃将一个簪子递进来,“这是看门的递进来的。说是打开大门的时候,这东西就塞在门缝里了。”
簪子不出奇,就是非常普通的,宫女们经常戴的,差不多样子的簪子。
佟氏看了两遍,发现顶端的地方好似有些磨损,她轻轻的一拔,簪子的头儿直接被拔了下来。簪子里面事中空的,好似塞着东西。
事发的第二天有人送来这个?
“是小主子送来的?”小桃问道。
不是!
佟氏低声道,“今儿大年初一,他要是想见我,进宫也行,打发人进宫也可以。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昨晚查的严,在宫里走动本来就是冒风险的事。他远在庄子上,就是想做也太远了,根本不可能。”
那会是谁?谁是有人要试探咱们吗?
佟氏的手有些抖,示意小桃,“将门关严实。”
就是这样还不放心,她起身去了内室,去了放恭桶的地方,这才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倒出来的是个纸卷,纸卷展开,上面写着几行蝇头小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午时三刻,御花园赏梅。
佟氏的手一抖,将纸条攥在手心里。她有些慌乱,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是谁发现的?对方是谁的人?见自己要做什么?
她想问老太监,可这一问,之前那般笃定的指挥老太监做事就成了虚张声势,这是要乱了人心的。这老太监本来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稳住情绪,看向一脸忐忑的小桃:“别怕!你老实的在寝宫里守着,只说是受凉了要歇息。只管安心躺着。要是真出事了,只说自己不知道便罢了。”
小桃一把拽住对方的手,“姐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没事!”佟氏就道,“大中午的去御花园,能有什么事?这人要是真要告发咱们,早告发了,还能等到现在?他必是有让咱们办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接触,我就能抓住对方是谁。然后还能知道对方的目的。若是对方的目的不碍着咱们的大局,先稳着他便是。若是跟咱们的大事冲了,你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杀过人的人还怕再杀人吗?”
说是这么说,但谁能真不怕!
午时佟氏就出发了,今儿天气好,御花园来来往往的人多。说起来,她上御花园这边并不奇怪,要是没有什么特属情况,她吃了午饭都会溜达到御花园转转的。
想到这里,佟氏的心又揪了一下。她觉得盯着她的人观察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一些习惯对方摸的特别准。
到了空旷显眼的地方他左顾右盼,遇见她的宫人远远的都躬身低头,然后侧身让开路,让她先过。这么着其实是很难看清人脸的。一直往前走,刚转过一个弯,这里不是常被路过的地方,才一转过去,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娘娘——”
她蹭的转身,只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又躬身低头的太监。看不见脸,声音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年岁。就听对方低声道:“娘娘想做的,就是我们家主子想做的。但娘娘的手法太粗糙了。没有我们主子善后,您真以为您做的□□无缝?我们主子说,娘娘以后不可擅自而动了。需要娘娘动的时候会告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