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专门有个院子,平时就是处理这些事情的。
两人很谨慎,很少有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一天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总会过来说一声。然后把第二天要办的事跟林雨桐请示了,根据林雨桐的意思去办。
这一点短期内也改不过来,林雨桐正准备医科那边的教材呢,结果两人又来了。这次跟林雨桐汇报的是一件事,二十一家的三格格从蒙古回来了,如今递了牌子请见。
林雨桐就问:“是二十一福晋请见,还是?”
“是三格格。”布尔和低声道,“下面的人来报,她就在路口等着呢。”她说着就朝外看了一眼,“今儿天不好,有些冷。”
是怕对方冷着吗?
林雨桐:“……那叫吧。叫进来吧!”
这两人这才出去办事去了,这两人才一出去,和婉就进来了,笑道:“我这个堂姑姑有意思,她是骑马来的。”
恩?
和婉便道,“我刚才碰见禀报的人问过了,是骑马来的。两个人骑着马没带人就给跑来了。”
两人?还带了十三家的外孙寨桑多尔济?
嗐!那俩来禀报的时候万全没抓住重点。
林雨桐就起身,“你去迎一迎。”说着就喊外面伺候的,让他通知四爷一声,那边要是忙完了,就抓紧回来。
这个寨桑多尔济,是四爷要留意的。这小子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背着朝廷私下里跟俄国人做生意。现在当然不是追究他,只是这样一个脑子活泛的年轻人不用起来,有些可惜了。何况,这小子已经把路子给趟开了,很多事做起来便事半功倍。
和婉应着出去了,迎到了书院门口。这里不能骑马进来,对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并肩走着,伺候的都没跟进来。前面的姑娘笑脸盈盈,穿着蒙古的袍子,脚上蹬着小皮靴,鞭子在手里拎着。一路走来,也不肯消停,鞭子不时的打着路边已经花树,然后时不时的还要蹦跶到路牙子上踮着脚尖走。身后那个高硕的青年,只无奈的看着,不时的提醒一声:“慢点呀,崴脚了!”
“要你小子管?”这姑娘蹦起来摘了一边树叶,便高兴的不得了,“看吧!看吧!有树的地方就是好吧。我觉得就是该给草原种树。种那种又高又大的……”
说着话,就看见和婉带着人笑盈盈的看着她。
她马上站好,扭头看青年,“看我怎么样?没露怯吧?”
青年轻咳一声,然后挤挤眼睛,“特别好!最美的小姨。”
姑娘便得意的笑,胳膊抬起来,男青年便低头,姑娘拍在男青年的头上,满意的说了一声:“乖!”说完了才想起问了,“接咱们的人是谁呀?”
男青年扬起笑脸,低声道:“您没老了,怎么忘性这么大呢。那是和婉公主……”
这姑娘开口就喊:“大侄女!”
和婉:“……”好把!确实是挺大一侄女,她先上前叫了一声:“姑姑。”
寨桑郁闷的不行,赶紧上前见礼,然后给这姑娘使眼色。她这才反应过来,“见过公主!”
人家是公主,她只是以县主而已。
和婉伸手将人扶起来,“都是自家人,在家里只论家礼。”
这姑娘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离开京城时间长了,好多东西都忘了。”
想不起家人,这就说明在蒙古过的好。
等出现在老师林雨桐面前的时候,林雨桐闪过一丝惊异,自打回来,皇室中的孩子见了不少,可从没见过哪个如同这个孩子一般,这般有活力。皮肤不白,小麦色的,跟京城的闺秀比起来,就有些黑了。五官端正,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有神。身材不算多高,但是不瘦,看起来健壮有力,她扶她起身,那手上的茧子不是写字磨出来的,也并不是做针线磨出来的,而是马鞭和缰绳才能磨出来的痕迹。
“竹心?”林雨桐特意打听过这孩子的闺名。他阿玛好诗词,她的名字也带透着君子的雅气。
竹心一笑,“是!四伯娘,我是竹心。”然后又急切的指了指寨桑,“这是寨桑,可厉害了。”
寨桑过来见礼,林雨桐很有些欣慰,“你跟你外祖,很有些相似。”
“是呢!”竹心就道,“人家问我说,你怎么养成这么一副性子。我就跟人家说,我是被外甥养大的,惯着惯着,我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寨桑满脸的无奈,好似真拿她没办法一样。
四爷没回来,却叫钱盛接了寨桑到书院那边去。
寨桑一走,林雨桐就问竹心,“你额娘之前来见我,求了旨意叫你们回来。为的什么,你可知道?”
竹心点头,笑意微微收了收,“我跟寨桑……相依为命的长大。”说着,眼圈就红了,“部落里事儿其实也不少。我又只是县主,帮他的地方很有限。他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做到现在的……”她想说部落里现在可富了,但是想想,这话还是不能说,就又咽下去了,“反正,他是除了阿玛额娘之外,跟我最亲的人。”说着又赶紧补充,“但是我们肯定不是夫妻。他像阿玛像哥哥,就是不像丈夫……他身边的侍妾是我们俩一起挑出来的,都给他生了一个闺女了。我们原本没想到还会有转机,其实我们早就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