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玉润, 外表澜清,你又是水系功法, 不如表字澜清如何?”钟司商沉吟了半晌说道。
他这二字出口,朝砚的眸色微微深了些,拱手道:“多谢老师。”
好听也不叫, 要是念秃噜嘴了, 得念成滥情,那他可是跳进飘渺台的寒潭之中都洗不清了。
“澜清二字……”朝纵刚好想说这两个字极好, 就被朝砚嘀嘀咕咕传了好一通音,虽然这字寓意极佳, 但是还是直呼姓名好了,“……挺好的。”
表字便这般定下了,钟司商事务缠身也不便久留,只是叮嘱他们此时在外面行事需稳妥些:“朝纵忙着, 你无事的时候可去内门清净台上勤加修炼,不要懒怠知道么?”
“是, 学生知道,”朝砚脸上笑眯眯听的可好,好像老师说的都进了脑子一样。
待到钟司商满意离开,朝砚扭头躺下, 待看到朝纵的表情时道:“怎么了?”
“我可算知道我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毛病是跟谁学的了,”朝纵悠悠说道。
朝砚捏着他伸过来的手道:“肯定是跟师父学的,他老人家一天要听多少糟心事呢,没有这点儿本事怎么行, 学的好。”
朝纵笑了一下问道:“朝家根基已立,交易会之事需要我去,你要去么?”
“你去就是了,”朝砚顺着他手的力道起身道,“我去看看清净台。”
“好,”朝纵说道。
交易会时日已定,七日之后全部开始,剑心学院平静之下更见忙碌,此次据说宝物甚多,据说连灵器一类也有出现,目光投注,之前柳家的事便被压到了一旁,不仅剑心学院人人关注那灵器之事,连带着各大仙城也有不少的人出现于此。
一件灵器于一个仙城来说至关重要,即便是浩渺如万剑城,也无法轻易无视灵器的力量。
当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交易会上时,朝砚却是携带着铭牌进了清净台。
清净台名为台,却并非正是一座高台,而是一座建在山巅之上的大殿,只远远看去依山而建,绵延数十里,大门之处有一老者静坐高台之上,来往之人皆是御剑前往,执铭牌进入其中。
人来人往,算不得如何的热闹,只有悄无声息的进入和悄无声息的出来离开,内门之地皆是开光修为之上,他们之中偶尔有人看过朝砚,似是认识,有人则是目不斜视的直接离开。
朝砚上前,直接踏上了那冰玉一般的地面,那本是静坐的老者睁眼看了朝砚一眼,发觉窥不破修为之时看向了朝砚腰上的玉貔貅,直到朝砚取出了那内门铭牌,他才重新如刚才般淡然合上了双目。
朝砚拱手朝他行了一礼,静立原地观看那些来往之人,进入者铭牌放在那门口的卡槽之上,铭牌不出只有一块形状特殊的玉简从其中吐了出来,被那修士拿着直接入内,观那玉简的材质,竟是与那大门之上的材质有些类似。
朝砚观察过来上前也将自己的铭牌放入了那卡槽之中,执玉简进入其中,殿外不觉,直到进入这殿内才觉视线极为宽敞,显然是用上了空间阵法,与那秘境之中曾经出现过的阵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朝砚身为秘境之主,闲暇冥想时刻也对那众人感兴趣的阵法细致的了解了一番,虽是暂时不会用,但是却能领会一些其中的奥妙。
与那秘境之中的阵法相比,这里的阵法有一些拙劣,大约只有那处阵法三分之一的功效。
残次品?
不管阵法如何,此处清净台既然能被奉为圣地,便不会简简单单因为这阵法的功效。
朝砚顺着人来往之处前行,便见一间一间的房间或是敞开,或是闭上,无人去试图推开那些紧闭的门,反而是有人进入那敞开的门后那门便直接关上了。
看来是一人一间修炼的场所,以免被人打扰,朝砚也选了一间敞开的屋子进入了其中,身后的门直接关上,咔哒一声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此处屋舍算不得大,只是处处都如同白玉一般,而在那屋子的中央,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在那处闪烁,朝砚蹲了下去,戳了戳那中心之处,看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实则坚硬无比,连他旋照期的修为都戳不透。
一个圆座,看来也就能放下个屁股,朝砚盘腿坐于其上,半晌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撑着头在那圆盘之上描绘着,直到找到了一个凹槽之处将那玉简贴在了上面,这屋内的灵气几乎是瞬间浓郁了起来。
灵气充盈,丝丝密密的透过衣衫侵入体内,朝砚盘腿静坐闭上了眼睛,本来还在想这清净台内与其他地方有何区别,下一刻便感觉那入体的灵气仿佛从灵台灌注一般,瞬间清凉的感觉划下,灵台之中的杂念,体内再度挤压出来的浊气也一并直冲而下,竟是直接随着浅薄的灵气溢出一并带走了。
一次轮回,下一瞬灵气再度挤压入体内,杂念更少,只觉内心一片清明之感,体内功法疯狂转动,竟是不用他心念转动便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的转换了起来。
灵气翻涌,心中清明,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朝砚神思之中什么也未曾想,什么也未曾动,便觉那旋照中期的屏障似乎略有松动了一些。
神智收拢,朝砚压制修为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