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嗯了一声, 身上的伤痕累积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
“我看看,”朝砚拉过他的手臂看向了那背部, 那背上的肌肉极为的有力,肌理分明,可是其上的疤痕却让人触目惊心,不是那些刚刚破损的,而是一层又一层累加上去的。
旧的疤痕还留着红色的痕迹没有消去,新的疤痕已经结了伤疤还未愈合, 再加上刚刚受的伤, 真是恨不得将整个背部都给覆盖了。
“疼不疼?”朝砚伸手碰了碰那流血的边缘,若是红药在身, 只需要读条时间一到, 那些伤痕自然会全部恢复,而不会留下那些伤痕。
可是偏偏留下了,还这么多,那么在红药用尽之前又受过多少的伤?
他家这小倒霉蛋果然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身边,要不然迟早得把自己折腾死。
朝纵微微蹙了一下眉道:“不疼。”
“那不上药了,等它自己好,”朝砚歪头到前面看着他的神情道。
朝纵抿唇, 侧目看他, 朝砚笑了一下道:“疼不疼?”
朝纵别过了视线道:“你说呢?”
这就是承认疼了。
朝砚从自己的背包里面翻找着, 修为升到开光期时,背包又打开了二十格,此时装东西比之之前可是方便很多。
一个玉瓶出现在朝砚的手上, 直接塞到了朝纵手上道:“这里有十颗顶级红药,悠着点儿吃。”
修真一道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比斗,狩猎,磨砺,再加上他家小倒霉蛋儿的运气,只能是尽量避免受伤。
“嗯,”朝纵取出一颗服下,不待调息,便被朝砚扯着带上了飞剑离开,“一会儿该有人来了,咱们先走。”
又是禁空解了,又是灵器,一准有人想过来捡个漏。
朝砚前脚带着朝纵离开,后脚就有人降落在了那个地方,却是只见黑水蔓延,却不见其他的所在。
而朝砚的储物戒指之中,那岩山一般妖兽的尸体正躺在里面,鳞甲可敌法器,甚至对上下品的灵器也有抵御的能力,这么好的材料,说不定能把他家崽儿武装到牙齿。
在一处岩山之上落下,朝砚扶着人下来的时候,朝纵身后的伤痕已经在尽数消失了,只是随着背后伤痕的消失,却是让他吐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来。
“这是怎么了?”朝砚扶着他坐下,手掌对上,探查入内的时候才发觉朝纵的体内一股灼热的力道在不断的肆虐着,跟那墨汁一样的岩浆属于同源。
禁制设下,朝纵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却是放任那股强悍又温柔的力道进入了他的体内。
灼热造成的伤痕被一一平复,而那破坏的力量则从骨骼之中,经脉之中,血肉之中被强行驱逐了出去,又一口暗红的血液喷出,那样破坏的力量却是不复存在了,只需要等待红药再读条一次,伤势便可平复了。
“多谢,”朝纵睁开眼睛开口道,若非朝砚在此,只那岩浆之中的灼热力量便足以让他吃尽苦头。
“咱们父子有什么客气的,”朝砚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将朝纵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用客气,这都是为父应该做的。”
“那我收回,”朝纵低头看他。
朝砚:“……我已经听见了。”
朝纵微微垂眸道:“没事,反正你忘性大。”
朝砚:“……”
再遇的时候,居然手痒想揍儿子。
算了算了,反正儿子说的是事实,朝砚挥着自己的折扇开口道:“你当时睁开眼睛的时候掉哪儿?为父把那迷宫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朝纵回答道:“就在此处。”
“五年都在此处?”朝砚挥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家崽儿的效率貌似有点儿小低,不过对于小倒霉蛋来说,没有把命弄丢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此处妖兽鳞甲坚硬了些,法器难以突破防御,”朝纵开口答道,初时那开光初期妖兽的獠牙还可对付开光初期,到了开光中期却是无用,只能重新狩猎。
可是开光期妖兽智慧已开,越是修为高深者越是狡猾,再加上此处禁空,深入退不得,竟硬生生的蹉跎了五年。
朝纵以为以朝砚的速度或许很快就能够找到他,可是却未想到,再遇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
幸运的是,物是人也是。
“法器不顶用了,”朝砚将自己的折扇递给了朝纵道,“要用的话得升级,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升级去。”
从他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里面翻翻找找,总能找出给他家崽儿武器升级的材料出来,如果一次不行,就下一次,总能升级出好的来。
“你懂炼器?”朝纵想起了之前的灵器出世,他对于朝砚的扇子自然是熟悉至极的,可是如今这折扇握在手上,却并非从前的力量可比。
如此力量蕴藏其中,那鳞甲的确是不足为惧。
“不懂,”朝砚直白道。
让他直接炼器那是没门,也就借助系统还能够升个级什么的。
“那……容易么?”朝纵再次问道,随着红药的读条时间到来,他的周身都轻松了起来。
朝砚琢磨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道:“容易。”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