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旗鼓相当,输赢也只在细节之间, 很难观一次而窥到结果。
倒是数日未见, 他家崽儿竟然能以炼气八层的修为跟那小姑娘打到这种地步, 可见是真的下了功夫。
剑心学院十八剑阵果然名不虚传, 朝砚虽未入其内,却也知道那剑阵共分十八套, 每一层比之前更是加倍的威力, 从剑心学院创始以来, 似乎只有一人完全通关,至于那人是谁, 不详。
他家崽儿到了这个地方, 果然是如鱼得水,畅快非常啊。
朝砚正看的认真,却见一人匆匆朝他走了过来, 拱手道:“朝公子,我家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朝砚观他衣衫就知道是哪家,叶问心跟他说的那只鸡刚刚比斗完, 找他做什么?
朝砚坐起身来询问道:“你们家少爷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好事,”孔奉笑了一下, 低声诱惑道, “我家少爷说他最近无所精进,想请朝公子上那比斗台上指点一二,若是您赢了,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那魁榜第十一的名次, 于他于您都是大有裨益的。”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诱惑十足,朝砚却是单手托住了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不去?”
上次万铭城的家仆似乎也是这么诱惑他来着,什么一步登天稳坐第一,如此劳心劳力的比斗,若是坐上那第一的位置,底下可是一大群人虎视眈眈想把他扯下去,虽说每周有一万的成就点,可是如此劳心劳力,委实不值当。
孔奉愣了一下,再次开口道:“若是您赢了,孔家还有一万成就点奉上。”
朝砚笑了一下道:“不是这一万成就点的事情。”
孔奉观他虽是坐的笔直却懒洋洋的姿态,袖中之手捏了一下,继续笑着问道:“那不知是何缘故?若您想要什么,孔家若是能办到,自然双手奉上。”
朝砚瞟了一眼他的神色,开口道:“你家少爷若是想请人指教,直接挑战上一名岂非更好,并非我不想去,只是你看我儿子还在那里比斗,得时时看着他免得他受伤了。”
朝砚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模式。
若是旁人也不至于与他为难,奈何孔奉是带着任务来的,看他如此态度,开口道:“朝公子可以等到朝纵公子比斗完了再去不迟,若是您不去,只怕在下今日便会被责罚,若是被驱逐出了孔家,只怕连活路都没有了。”
他说的如此惨重,朝砚默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孔家势力是如何划分的,但是同着紫衣之人应该不至于因为他不去而被驱逐出去才对。
看来人家是赖上他了,即便今日躲过,还有明日,罢了罢了,左右他闲来无事,若是无法佯装认输,拿个第十一名也是可行的。
“那便等一下吧,”朝砚笑了一下看向了台上。
那边孔奉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将人叫过去,后来怎样都好说。
台上的比斗如火如荼,那本来还带着娇笑的小姑娘面色越来越凝重,而朝纵却是自打上了台便没有任何的分心之处,剑之所趋,心之所向。
每每交接,角度刁钻异常,一旦被他破防,便是输赢定局之时。
孔奉左右等着,也看向了台上,他本来对炼气期并无什么在意之处,区区炼气,连真正踏入修真都算不上,可待他看过片刻,却是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指。
炼气比斗对于筑基期来说本是不堪一击的,可是能排的上那魁榜前三之人,人人皆有那等越阶挑战之力,灵气激荡如火如荼,如山如崩,便是有那禁制阻挡灵气溢散,那地面仍然被震的隐隐作响。
若是他自己对上那等灵气,可能接下?
孔奉扪心自问,发现自己是不能的,不是回答欺骗旁人,而是事实存在。
天之骄子,天之骄子……这等天之骄子未免太多了些,这样的人存在,就仿佛在嘲笑他们这等凭修为之人一样,若是人人皆可越阶挑战,直接归于筑基期便可,还要这筑基初期有何用?!
手指捏紧,台上却是胜负已分,沐婷从台下翻身越下,便是站在地上也是退了几步,气喘不已,早已没有刚开始那般的游刃有余。
输赢已分,魁榜上名次当即变动,炼气期前十本是一溜下去全是炼气九层,奈何朝纵上榜生生砍断,他为第三之时乃是炼气七层,不久之前入了八层,还有人在猜测他是否能打败那沐婷,却未曾想真的将人打败了。
魁榜第二,朝纵,炼气八层。
如此修为排行,不过片刻就传遍了整个炼气比斗的场地。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白瞎这么好看的脸了,”沐婷好容易喘匀了气,看那魁榜之上的名次瘪了瘪嘴,虽有不甘却无恼怒,是她棋差一招,下次再弥补回来便是,若是如那柳澄一般心生嫉妒,才是修行之大忌。
朝纵在比斗之时面如冰霜一片认真,可到了结束,那张漂亮的脸上却是一片无辜:“我非故意。”
“哼,明日再战,我定然是要赢了你,将我的位置夺回来的,”沐婷手插腰道,“你不准拒绝。”
朝纵点头下台,立马被一群少年给围住了,尤其以郭奉希凑的最近,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崇拜:“朝纵你好厉害呀,比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