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贼人能悄无声息就找到放钱的隐蔽处,一看就是家贼干的。
老古话不都说了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家里就罗青青一个外人,其余众人都是自己的儿孙,儿孙们想要花钱肯定找自己要了,犯不着偷,唯有罗青青最有动机!
孙家人几度把罗青青住的小屋翻的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
被孙家众人防贼一样紧盯住的罗青青,多少个夜里哭得是泪流满面,难以入眠,她只盼着孙平川夫妇能早日找到真正的贼人,洗刷自己身上的污名。
奈何千防万防,孙平川夫妇换了好几个地方藏起来的钱财,又被贼人给偷了个精光。
孙平川夫妇勃然大怒,赵秀云认定了钱一定是被罗青青偷走的,非要搜罗青青的身。
两个儿媳妇把罗青青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罗青青兜里比脸都干净,自然是一分钱都没摸出来。
赵秀云却不信,她恶狠狠怒骂:“贼婆娘不知道把钱塞到哪儿个哔——里去了,摸一摸能搜的出来?让她把衣裳脱干净了一件一件地搜!”
如此羞辱罗青青怎肯乖乖就范?她的激烈反抗惹恼了赵秀云,这个心黑手狠的老婆子招呼儿媳孙媳,几个人按住罗青青在庭院里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赵秀云骂骂咧咧踹了罗青青几脚走开了,罗青青当晚就给自己准备了一根红腰带,第二天拂晓前穿着整整齐齐扎着红腰带吊死在了孙家堂屋的门框上。
结果自已就穿来了,罗青青暗叹一声,为原身一万个不值得。
这个世界,她只有一项任务:报仇!让真正的小偷大白于天下。
此时距离事发还有二十年,跟赵秀云一起扒罗青青衣服的三个人,二军媳妇,小军媳妇还有赵秀云的大孙子媳妇儿还没嫁进来,罗青青一时间也分不清哪个才是小偷,此刻自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
她细细盘算了一番,主要演员没到齐,这好戏还不能开锣,那自己该怎么办?
在孙家熬上二十年?不不不!还是别了。
虽然自己性子强硬不可能像原主一样被孙家人欺负挤兑,可她看着孙家一众人觉得个个都面目可憎,让她跟这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二十年,她可没那个心情。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开,等二十年后所有嫌疑人齐聚一堂,她再来找这些人算账。
问题是现在她所处的这个七十年代,对国民管制的厉害,出个门不管是住店还是乘车,都要介绍信工作证。
她身为一个农村户口的平民老百姓,介绍信,工作证,那是见也没见过的东西,上哪儿弄去?
罗青青穿上鞋在小屋里绕着圈地踱步,挠秃了头也没有想到能弄到介绍信的办法。
她停下脚步对着黑乎乎的小窗户长叹一声,没说的,等着吧!
好在此时已经是七十年代中期了,再有两三年就要改革开放了,她只需要再等上两三年就能光明正大地离开这桃花村了。
罗青青爬到床上踢掉了鞋,躺到床上拉开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裹紧后她艰难地翻了个身,这破被子太薄了,明天得换一床厚的。
第二天鸡叫头遍罗青青就醒了,原身的生物钟太强大,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黑乎乎的小破窗,翻了个身心安理得闭上眼睛继续睡。
用了半晚上才暖热的被窝,此时正是舒服的时候,不睡到日上三杆再起,对得起这被窝吗?
等罗青青又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刚刚大白,她伸了个懒腰爬起来穿好衣服拉开门。
大军媳妇已经在灶房里做早饭了,罗青青进去巡视了一圈,指使着一个孙女给自己打了洗脸水,正准备好好洗把脸,银花铁青着脸冲到了她面前。
“还给我!”这姑娘站在罗青青面前气得小胸脯子一起一伏。
罗青青对着她一挑眉戏谑地说:“我欠你啥了?”
“别装傻!把蛤喇油还给我!”孙银花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爹娘就只疼爱三个兄弟,大哥成亲了单独一个屋,二哥自己一个屋,小弟虽然年纪还小跟着爹妈睡,却也有自己的屋子。
家里五个姊妹却只能挤在两间打通了的厢房里,爹娘对闺女们是一点儿也不上心,兄弟们要买点儿什么爹娘能满足就满足,轮到姐妹们,想要个啥那是千年万难。
这盒子蛤喇油,才一毛五分钱,却是她费劲千辛万苦跟娘讨要来的。
亲姊妹她还舍不得给用一下,现在这个后奶奶竟然整个给拿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蛤喇油。”罗青青从兜里掏出了蛤喇油托在手掌上。
初冬的清晨阳光清透明亮,照在小巧的贝克上更显得它稚拙可爱。
银花盯着这个小贝壳气得眼都红了,她伸手去抢,罗青青灵活地一转身让开了。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银花乐呵呵地道:“我咋记得你小时候还说过长大了要买奶粉麦乳精孝敬我来着?现在奶奶的手皴得厉害,奶粉麦乳精奶奶用不着,你把这盒子蛤喇油孝敬给奶奶好了。”
“臭不要脸的你是谁奶奶?”银花怒冲冲扑过来就要去抓罗青青拿贝壳的手。
罗青青等她抓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