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
柳吟红着脸毫无威慑力的瞪着他, 反正只要自己打死不认就行了。
男人没有说话,一双黑眸中隐隐出现一抹女子的倒影, 眼神逐渐趋向柔和。
屋内又瞬间寂静一片, 相视一眼, 柳吟怯怯的眨眨眼,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悄摸摸的从怀里拿出一叠白色手帕包着的糕点,然后双手捧着递过去。
“全……全在这了……”
说完, 她似乎已经想到自己待会有个什么下场,一时间整个都陷入浓浓的绝望中……
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 秦砚忽然起身理了理袖角, 一边上前一步, 在女子惊恐的视线中,从软榻角落放针线的盒子里拿出一包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她的嘴里从来不会有老实话。
柳吟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的“赃物”暴露在阳光下,整个人顿时一被股叫心虚的东西包围, 只能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更令她不解的是, 这个是她今天偷偷藏起来的, 就连细云也不知道, 为什么他这人跟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
见人又坐在那里看起了书, 似乎在等着她自己过去认错, 柳吟也识趣的从软榻这头爬过去, 从背后抱住他胳膊, 轻轻摇了一下, “表哥?”
“皇上?”
“太子哥哥?”
眨眨眼,她小脸上满是严肃,“我发誓,我再也不吃这个了,今天绝对是个意外,都是细云勾引我的,我一时没忍不住才犯下了错误,我明天一定喝两大碗药膳,而且如果以后我再碰那些甜食的话,就让我……就让我再胖十斤!”
多么恶毒的毒誓,这下总够表示她的决心了吧?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依旧看着手里的书,柳吟突然伸手挡住那本书,一脸不满的道:“表哥眼里就只有书,难道它比我还好看吗?”
眼角一瞥,像是习惯了她的倒打一耙,秦砚伸手将娇小的人揽进怀里,一边握住那只粉雕玉琢的小脚,薄唇微启,“还有下次,朕便把你的宫女送去慎刑司。”
柳吟:“……”
咽了下喉咙,她赶紧点点头,“我……我以后一定穿很多衣服!”
看着那张惊慌的小脸,他抬手捏了下她颊肉,“今日抄的东西呢?”
屏住呼吸,柳吟只能麻利从软榻上下来,跟着又去书桌那边拿来一叠作业,老老实实交给师父。
比起一开始的不忍直视,此时宣纸上的字却是像模像样了起来。
见人还在检查她的作业,许是心虚的原因,柳吟顿时靠过去扯开话题,“皇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随手放下拿叠宣纸,男人单手环住她腰,半抱着迈步向寝殿深处,柳吟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跟着又被放在了床榻上,一边只能自己解开外衫,然后递给他帮自己挂好。
秦砚意味深长的看了下使唤她的人,从嫁进东宫起,她就没伺候过自己,反倒一直使唤他。
等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柳吟还冷的哆嗦了下,直到烛火一灭,身边突然多出一道热源,她不自觉就靠了过去,连着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中,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表哥……”
她不甘寂寞的张张嘴,一边捏着他大手把玩着,“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她觉得秦砚不一定喜欢她生皇子,因为这样柳家就会更加势大,对皇权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其实她也喜欢女孩,又没有夺嫡的压力,以后只要挑个喜欢的驸马就好了,她相信秦砚肯定不会和先帝一样拿自己公主去做笼络朝臣的工具。
黑暗中,男人忽然抬手覆上她双眼,“睡觉。”
挺翘的羽睫似在刮弄他掌心,连着心里也触动不已,唇角一抿,他忽然低头伏在她耳廓边,声音透着无限柔情,“自然是小公主。”
但皇子也是必不可少。
闻言,柳吟顿时偏过头,一脸幽怨的看了他眼,“你偏心,为什么叫女儿叫小公主,叫我就是奸细?”
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
眼珠一转,柳吟立马凑过去轻声道:“表哥也叫我一声小宝贝好不好?”
当一切陷入沉寂,柳吟就这么一脸幽怨的望着眼前这个不说话的人,算了算了,要是这人肯这样叫她,除非天上下红雨!
翻过身,她闭上眼开始闷闷的睡觉,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她特意睡到冷的被褥那边,整个人又开始蜷缩在一起。
直到一只大手揽过她腰,随着后背贴在一堵温暖的肉墙上,耳边也跟着响起一道教训似的声音,“太傅没教过你矜持二字?”
女子家,整日油腔滑调,从不知羞。
柳吟:“……”
也不说话,她继续一个人闷闷的睡觉,只是越想越嫉妒,为什么她不是投胎成这人的女儿?
不行,她一定要生个男孩,气死他,看这人去哪里找他的小公主!
揽着怀里软软的身子,男人唇角抿着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低头埋在她布满清香的脖间,不由得深吸一口。
屋外冷风萧瑟,乌云遮挡住所有月色,只余黑暗笼罩整个大地。
随着天明,上空也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