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一对教授当小保姆的。
靠着小保姆这点工资,好歹是养活了两个人。
江小丫后来也改了名,叫江晚。
她一直嫌弃原来江小丫这个名字,终于有机会改名了,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得意。就好像换了个名字,她就算是彻底地改头换面,说自己是城里人了。
江晚一直跟着林丰年,为了干好这份工作,连怀孕都不敢,生怕没了这份收入,既无法维持日常生活,也怕被林丰年嫌弃。
可她的这点委曲求全,并没有苦尽甘来、柳暗花明,反而乘着她在教授家当保姆期间,林丰年直接勾搭了上城里的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还结婚办了酒席,直接就搬到寡妇家当了人家的丈夫和后爹!
江晚是哭过也闹过,还直接去寡妇家撒泼打滚,骂寡妇不要脸,也骂林丰年骗婚。
可骂再多也是无用,放他们身上那也是不痛不痒的,更何况那寡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拿着扫帚直接跟她干架,还叫来了他堂哥和他的一些朋友,直接拎着小鸡仔一样把她拎出了这一片区,还喝令不许她再来打搅他妹妹妹夫,不然就打断她的狗腿。
先是被林丰年见异思迁伤透了心,又被寡妇胖揍一顿,还被人恐吓,江晚可以说一天之内把这一辈子的辛辣酸苦都尝遍了。
她浑浑噩噩地回去,木然地继续干着小保姆的工作,浑浑噩噩又糊涂地继续着。
江晚是改革开放后才重生回来的。
她虽然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也知道国家未来会日新月异,完全就是他们那个小村子想象不到的繁荣。可她一小保姆,走出去说文化没文化,又蹉跎了那么多年,青春年华都耗尽了,就算不少人在那个年代都发迹了,她却没有那个长远的眼光和本事手段,苦哈哈地继续干着保姆的工作,拿着辛苦赚来的微薄的工资。
她就是没想到,当初她以为可以依靠终身的伴侣对她却无情无义,而她死活不想嫁,最后还拼着打破对方的脑袋也要跑路的姜澄,最后却成了那个年代有名的企业家。
回想起她早上从教授家出来,手腕上挎着菜篮子打算去买菜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就停在马路边上。
那辆车太新太好看了,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摸一把的奢侈品……
然后,她就看清楚了车上的那张眼熟的脸,姜澄!
姜澄还是那张格外年轻的俊脸,只是更成熟了,还有一种江晚说不上来的气势。
就好像她打工的那个教授家在国外读书的儿子,虽然也是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同样带着客气,但总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让人难以接近,又令人十分仰慕。
姜澄对着车窗外,正和闺女弯着腰在摊前挑梨子的年轻女人不知说什么,顿时惹得那女人和小女孩捂着嘴巴笑,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了……
可江晚却觉得分外刺眼!
好在……
她又回来了!
江晚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正打算跑路的那个晚上,连姜澄都已经被她敲破了头,倒在了地上,在一片惊喜过望后,连忙将那些早就准备逃跑用的布包裹塞回衣柜里,然后大喊“救命”。
姜家其他人冲进新房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头磕破了老大一块的姜澄,所有人都还以为他是自己喝醉摔到脑袋的,哪会知道罪魁祸首就是那喊“救命”的新嫁娘?
姜澄看着一勺一勺地,明明心里不耐烦,却还是忍着耐下心喂他吃的江晚,勾着唇,无声地笑了笑:“江小丫。”
江晚皱了下眉。
江小丫这个名字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不然也不会到了城里后急急忙忙地就改了名字。
她快速看了眼姜澄。
上辈子她只知道姜澄是村里有名的懒汉,真没想到懒汉后来那么有钱,还开上了小汽车,还成了有名的企业家……当时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在教授家的电视上,看到记者正在采访的青年企业家,才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辈子重生回来,她绝对不再干那样的蠢事了!
对姜澄,她还是有些歉疚的,尤其在看到他脑袋上的伤口,也是忍不住心虚。别说让她一勺勺地喂他吃饭了,再多的补偿她也是愿意做的。
总之,这辈子一定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了!
江晚说服自己后,就对姜澄轻柔地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烫啊?我给你吹吹?”
这人一重生,就能把上辈子看不起的丈夫像对待宝贝疙瘩了一样?
可重生也不代表能成功……
姜澄不动声色的暗忖道。
“你去跟娘说,我这几天就不下地了,头疼。”
江晚:“……”
你不头疼也没见你下过地!
不然能满村子都把你说成懒汉?
不过江晚知道,那都是全村人对他的偏见,等他日后发达了,那些人就知道当年他们有多看走眼了!
一想到未来再不用过曾经的那种苦日子,江晚心里有些美滋滋。
她想起那天看到姜澄的时候,那个疑似他后来娶的老婆的女人,跟她被生活磨砺过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