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不能离开。”
顾纤跟李霖都明白,谢园内根本没有所谓的玉佩,她们被扣在这里,只是为了满足那位谢先生令人作呕的癖好。
堂屋中的花艺师议论纷纷,但却没人敢离开,主办方尴尬极了,忙不迭地赔礼道歉,他们跟管家问明情况后,还派了一名年纪颇大的女士来规劝顾纤。
“顾小姐,谢园的主人名叫谢宇斌,谢先生今年四十八岁,前些年出了车祸,早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了,你别害怕。”
“那他找我干什么?”顾纤面无表情地问。
顾纤刚满二十,跟女人的孩子差不多大,她内心无比愧疚,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谢先生很喜欢年轻漂亮的少女,但他身体不太行,只会观赏,不会做那种实质性的举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顾纤好险没吐出来。
见她脸色不好,女人讪讪一笑,也没再开口了。
顾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她靠在李霖身边,眼圈泛红,整个人都快被惊恐与慌乱淹没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天,顾纤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小脸瘦了一圈,面颊唇瓣都不见半分血色。
见状,李霖极其心疼,偏偏她们的证件、手机、钱包都不在身上,也离不开谢园,只能继续僵持。
赵管家再次来到表姐妹跟前,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讽刺道:“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顾小姐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蛋,要是毁了的话,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听到这话,顾纤将茶杯摔在地上,捡起碎片抵着自己的脸就要划下去,却被管家攥住了手腕。
“看来顾小姐是铁了心不配合了。”赵管家摆了摆手,“把人带走。”
顾纤没什么力气,也挣扎不开,她踉踉跄跄地被人带离了堂屋,而李霖则被捆在木椅上,扯着嗓子叫喊着。
苏式园林的景色依旧美丽,但看在顾纤眼里,却仿佛披着人皮的魔鬼,能将她剥皮拆骨,彻底逼疯。
她被赵管家带到一间华丽的卧室,有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苍白瘦弱的少女,目光中透出不满。
“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了?将她收拾干净,再送过来。”
赵管家面露难色,“恐怕不行,顾小姐不太听话,她刚才就想毁容,幸好被我及时拦下了。”
谢宇斌站起身,缓步走到顾纤面前,两指捏住少女的下颚,轻抚着白瓷般的脸蛋,笑道:“她真美,简直就是造物主最完满的作品,挑不出任何瑕疵。”
啪的一声,顾纤狠狠拍开了谢宇斌的手。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谢宇斌笑得开怀,“犯法?庄园的玉佩丢了,价值千万,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财产权,触犯哪条法律?”
顾纤牙关紧咬,还没等她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宇斌脸色一变,冲着赵管家道:“你去看看,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顾纤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英挺俊美的青年走进来,他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周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这张脸和梦里的男人重合了,她禁不住喃喃:“谢颂?”
男人的听觉不错,他回过头,扫见狼狈不堪的少女,浓眉微微拧起。
“阿颂,怎么有空来大伯这儿了?你已经成了谢氏的掌权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宇斌满脸堆笑,情绪却不太平静,他这个侄儿当了三年的植物人,醒来后,就大刀阔斧地整顿公司,甚至将所有的权力都拢到自己手里,行事狠辣至极,令人心惊胆寒。
谢颂并未作答,站在他身旁的秘书将一叠资料送到谢宇斌眼前,道:“谢先生,之前您跟一名外人勾结起来,对总裁的车动了手脚,好在我们及时发现,这才没有酿成恶果。”
秘书每说一个字,谢宇斌的面色就苍白一分,到了后来,大滴大滴的汗珠儿从额间滚落,他喉结滑动,嘶声辩解:
“阿颂,当时是大伯想岔了,你原谅大伯一回好不好?”
谢宇斌很了解这个侄儿的手段,任何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自己能逃过这一劫吗?
中年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顾纤面前,狠狠拽着少女的胳膊,将她推到谢颂怀里。
“这位小姐很美,阿颂喜不喜欢?我把她送给你。”
顾纤猝不及防地撞在青年胸膛上,淡淡的木质香涌入鼻间,那种味道格外好闻,也格外熟悉,好像在哪里嗅到过一样。
“谢、谢先生,我跟谢宇斌没有任何瓜葛,是被他强行留在谢园的,求求您放我出去。”
闻言,秘书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既漂亮又落魄,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惶恐,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但老板对异性没有任何兴趣,那些正当红的女明星容貌不比少女差,都得不到他半个眼神。
半晌没听到老板的回答,秘书以为自己猜对了,刚想让人把顾纤带下去,就看见青年缓步上前,黑眸凝视着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顾纤。”
谢颂眸光微动,冲着秘书吩咐,“把顾小姐送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