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的人。
但是……
现在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思绪完全刹不住车。三十楼的高度,电梯上升需要时间,时懿脸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暗暗地清了清嗓子,找话题道:“忘记和你说了,是大床房没关系吧?”话音落下,她就后悔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题。
果然,傅斯恬结巴地回:“没……没关系。”
气氛更奇怪了。
电梯终于到了。
刷开房门,没开灯,时懿侧身邀请傅斯恬进来。傅斯恬跟着踏进房门,借着昏暗的光线刚要打量房间,一抬眼,便被眼前壮阔瑰丽的柠城夜景震撼到忘记言语。
房间很大,正对着门,包围着床的是两面落地的玻璃幕墙。七十多米的高空俯瞰下去,整座城市的灯火连成了无垠的星海,在安谧的夜色中璀璨闪耀着。傅斯恬侧头看时懿,时懿插上房卡,开了空调取暖,淡笑道:“说好了,要看柠城星星的。”
傅斯恬想笑,可眼窝又有点热。她与时懿对视两秒,忽然扑进了时懿的怀里,很轻很软地叫她名字:“时懿……”
热气扑洒在时懿颈项上,时懿身体发僵,心怦怦直跳。
她回抱住傅斯恬,低下头,傅斯恬小巧可爱的耳朵就在她的唇边。欲1念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起。她很想亲亲它,可她害怕,这一个亲吻,可能无法止于亲吻。
斯恬准备好了吗?这么快,她会觉得自己轻佻、不够尊重她吗?会……会疼的吧?时间这么紧,斯恬明天还要回家,休息不好的。
时懿的理智在叫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揉傅斯恬的后脑勺,“怎么了?”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低哑。
她为什么不亲亲她。
傅斯恬羞耻又失落。她抬起头看时懿,时懿对她微微一笑,眼里细碎的光都是温柔。傅斯恬心一荡,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她垂下头偷笑,轻轻应,“没什么。”
时懿问:“今天走这么多路,累吗?”
傅斯恬摇头:“不累。”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一小会儿,傅斯恬举着玫瑰的手酸了,才退开了时懿的怀抱,把花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两人先后进浴室洗澡,傅斯恬洗澡时脱下时懿给她戴上的表才发现,表的logo和时懿前段时间常戴的那块表是一样的。
她看着表,抬头看看这间宽敞明亮的浴室,心沉重了一瞬,随即又压了下去,在心底里和自己说了一声“加油”。
她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时懿已经把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留着墙壁上两盏温暖的黄灯。环绕式音响里,轻柔舒缓的女生浅唱低吟着,时懿穿着睡袍倚靠在床被板上,长发随意地洒落满肩,平日里清冷端肃的气场,在灯光的照耀下柔和得迷人。
是傅斯恬最心驰神往的画面。
见她出来了,时懿薄唇微弯,掀起了被角。傅斯恬梨涡漾开,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床边,窝进了被窝里。
时懿问她:“会冷吗?空调要再调高一点吗?”
傅斯恬说:“不用。”
“刚刚看了一下消息,教务处那边发通知了,专业分流系统后天开放。”
“这么快。”
“嗯。”
“时懿,你说我们还会不会分到一个班?”
“你想吗?”
“我当然想了。”
时懿很轻地笑了起来。两个人肩并着肩,望着对面连城一片的星海与灯海闲聊。
神经越来越放松,心与心愈发贴近,傅斯恬鼓起了勇气和时懿说:“时懿,下次不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时懿问:“你是指什么?”
“手表。”
时懿散漫道:“不贵。”
傅斯恬显然是不信的神色。
时懿无奈地敛眸,端正了神色,抓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对我来说,真的不贵。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不用有负担。”
“况且,心意不是用价格来衡量的。钱只是一种媒介,用来获取能够让双方得到愉悦的工具而已,不代表任何。”
就像傅斯恬送她的羊毛毡和拍立得,就像她送傅斯恬的围巾和手表,都是用心送出的礼物,都是让双方能取得愉悦的礼物,在她心里,和钱没有关系,都是一样贵重的。大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用心了就好,不必有负担,更不必勉强。
她与傅斯恬对视着,很认真地说:“再贵重,都比不过你贵重。”
璀璨星海就在她的身后,可她的眼里,却有比星海更令人沉溺陶醉的东西。傅斯恬情难自禁,压着她的手背,侧身凑近了亲吻时懿。
温柔地、热烈地,青涩又勾人。
时懿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克制,再一次在傅斯恬面前溃不成军。
也许交往时间的长短也并不代表着什么,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给自己找借口。
她放过了自己,顺从心意,扣住傅斯恬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边吻边压1倒了傅斯恬。
“时懿……”傅斯恬眼底雾气弥漫,很可怜很诱1人地叫她。
时懿向来清冷的眸里,是灼1热的温柔。
她亲亲她的额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