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从柳舒文家出来后, 便打车匆匆离去, 她神思恍惚之下,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刘昊。
橙橙坐的出租车一路开往魝城郊区,最终停在一个旧货市场。
她从车上下来, 朝四周看了看,便往市场里面走去,走了一圈才停在一间店铺前, 刘昊遥遥看去, 那家店正是一家手工精品店。
他给祁禹秋发了消息,祁禹秋让他打开视频, 远远围着那家店转了一圈。
“人已经跑了,你回来吧。”祁禹秋看过之后, 对刘昊道。
刘昊挂断视频, 果然看到刚刚走进去的橙橙哭哭啼啼的走出来,在精品店门前站了一会儿,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祁禹秋对柳舒文道:“你们准备一件冯正的衣服, 晚上我会再过来。”
“你……你现在要走吗?”柳妈妈抱着女儿小心问道, 眼睛里满是惶恐。
祁禹秋安慰她:“白天不会出事, 你们好好休息,晚上可能要熬到很晚了。我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我晚上七点会准时过来的。”
“好、好, 谢谢您啊。”
柳舒文抬眼看了看祁禹秋, 又低下了头。
离开柳舒文家, 祁禹秋让刘昊来接他,两人直接回了工作室。
李琦本来和朋友约好了去见见几个小孩,但是他们今天刚好要参加一个活动,便只发了照片资料过来。
祁禹秋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李琦正在一堆资料里面挑选,他看到祁禹秋,赶紧把人拉到桌子前,把资料堆在他面前:“看看,哪个有大火的命,咱赶紧把人签了。”
祁禹秋翻了几下,道:“这几个都不行,再慢慢找吧。”
李琦嘿了一声,随手拿出一张,照片上的男孩大约十七八岁,长着一张时下最受欢迎的脸,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笑起来煞是可爱。
“这个不好吗?你看这小孩多俊,只要稍微运作一下,光靠脸也能小红啊。”李琦说着看了一眼祁禹秋,“当然,前提是不要作妖。”
“况且,人家是正经电影学院毕业的,这好苗子竟然没被签走,我们能遇见简直是捡到宝了。”
祁禹秋道:“你也说这是个好苗子了,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公司呢?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会愿意呆在咱这个小工作室里?”
李琦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这么好的机会,总得试一试,他不来,不是还有另外几个吗。”
祁禹秋揽着他的肩膀:“李哥,这小孩是个会闹事的,签了绝对是□□烦,你要是和那个朋友关系不错,记得提醒他一句。”
李琦脸色立马变了,收起遗憾的表情:“这小孩有问题?”
“反正和他搅在一起绝对麻烦缠身,咱工作室可不能刚开始就被这些人搞得乱七八糟的。”祁禹秋道。
“好,听你的,我这就去和我那老友说一声。”
李琦收起资料,出去和朋友打电话,祁禹秋则进入另一个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工作室专门分了两间房间出来给他和刘昊,一间是两人的办公室,另一间则摆满了前几天他带着刘昊转了大半个魝城淘来的东西。
房间里靠着墙壁的是三个木架,架子上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朱砂黄符单独用两个木箱装着放在靠另一面墙的桌子上。
祁禹秋化了朱砂,写了几张符,然后从架子上拿了几块玉髓,用淘到的一把旧刻刀开始雕刻。
冯正每个月都出现,却从来没带走柳舒文,这其中定有其他牵扯,他今天晚上要将冯正的鬼魂扣下,问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祁禹秋觉得,这件事和橙橙背后的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事情和他猜想的是不是一样。
等刻好四块牌子,祁禹秋便将东西收在包里,又用红线编了几个特殊的绳结挂在包上,做完这些之后,他和刘昊再次来到橙橙去过的那个旧货市场。
那家手工木雕店大门紧闭,连中午时看店的服务员都没影了,祁禹秋随意转了转,将四块玉髓牌子随手扔在地上,脚轻轻一踩,玉牌便被踩到了地下。
“报警吧,就说,这家店里挖了别人的坟,把棺材木头摆出来卖。”祁禹秋对刘昊说。
刘昊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听到竟然和盗墓有牵扯,立马派人过来调查。
在确认联系不到店主之后,警察把最后离开的那个店员找来,让他打开了门。
“我们老板经常不在啊,只是店里的木雕紧缺的时候他才会一连几天呆在店里,我们真的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店员一头雾水的打开门,把人领进店里。
来办案的张警官和祁禹秋走进店里,这间小店空间不大,三面墙两面是陈设木雕的架子,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还未完工的木雕和各种工具。
“您看,这些木头都是普通的松木冷杉木黄杨木,没有违规的东西,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店员把那些木头一一拿给张警官看。
张警官看向祁禹秋,祁禹秋则走到桌子前,一把把桌子掀翻,上面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一个刚雕刻好的兔子掉在地上,磕断了耳朵。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