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腐朽令人窒息的渣渣思想,迟早要扳正了!
两人往南街走,路过派出所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外出的徐长安。
徐长安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公安制服,面色不渝,似乎心情很差,一张脸棱角分明,年轻英俊。
抬头迎面相见,躲都来不及。
姜萱僵硬地笑了笑,“徐公安,你不午休的吗?这时候还在忙啊?”
“嗯。”徐长安看着她,姜萱原本站在郑西洲身侧,后来便瑟缩着躲到男人身后,隐隐有种依赖的趋势,看样子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目光下移,他又看见了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不到片刻,立马移开视线。
徐长安问:“你们两个相处挺好的?姜萱,你不是失忆了吗?你还记得他?”
不等姜萱回答,郑西洲走上前,笑着道:
“我记得她就行了,你说对吧?徐公安,你在派出所日理万机,忙里忙外的,别老是疑神疑鬼,没意思。”
徐长安没说话,对着姜萱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派出所大门。
遇到徐长安只是一个小插曲。
只是姜萱有些纳闷:“你以前认识徐公安吗?”
“也不算认识。”郑西洲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他们归属的部门不一样,级别更是不一样。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派出所的刘局长的?居然还能找他帮忙给我办户口呢?”
郑西洲笑着道:“他和我爸妈有交情,我七八岁的时候,刘局经常来我家里蹭饭。”
“哦。”那就是现成的金大腿了。
怪不得能帮她要一个城镇户口的名额呢。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来到了南街的旧货市场。
旧货商店是一间简陋的水泥房,空间很大,走进去,入眼便是各种各样的旧衣服旧被褥
,衣架上还挂着一排排军绿色的衣裤。
水泥柜台前也堆着厚厚的旧被褥。
虽然是旧被褥,却也算是新的,几乎都是往年堆积的旧货,颜色发旧,针线也脱落了一部分,又沾了很多尘土,很难卖出去,所以拉到了这里当旧货出售。
至于那些旧棉袄旧棉服,也都是军绿色的,算是七八成新的旧货了。
郑西洲见她一直看着那些旧衣裤,于是道:“想买衣服了?”
姜萱摇头嫌弃:“我不要穿这些旧的,我想去裁缝铺做新衣服!”
“那要攒不少布票了。”郑西洲说。
“我有布票啊!”
苏圆圆给了她总共七尺多的布票呢。
姜萱拿出布票,一张一张的给他看,“这些布票都能用吧?都是苏圆圆送给我的!你应该认识她,她也是矿区的。”
“苏圆圆?矿区财务室的?”郑西洲问。
“对,这些布票都是她送给我的。”姜萱说,“下午你带我去裁缝铺,我想订做一件衣裳。”
郑西洲给她泼冷水:“七尺三的布票,只能够做一件衬衫的!”
姜萱:……
姜萱问:“你们都是怎么攒布票的?”
“有时候矿区会发几张布票,或者街道每个月发一次。”
“街道每个月都会发布票?那不是挺好攒的吗?”姜萱高兴。
“……”郑西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街道每个月只会发一张两寸或者三寸的布票。
布票的发放都有规定,每人每年三尺三,再多就没了,偶尔过年时,可能会多发一张布票,但是这样的机会非常少。
布票稀缺,导致衣服都是破了补,补了再穿。老一辈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那就是这个年代的真实写照了。
郑西洲很头疼,捡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从前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反正没吃过苦。
吃的穿的用的,估计都是要最好的。
且不说能不能养得起的问题,姜萱这样不知遮掩的性子,迟早要引来别人的注意。
不行,必须改改她身上小资阶级的奢靡毛病。
心里是这么想,实际上却不一定能够成功实施。
买完旧被褥,郑西洲又去旧货市场凑了一套桌椅,黄花梨的椅子,搭
配普通木材的圆桌,加起来总共花了二十八块钱。
姜萱不禁咂舌。
买一床旧被褥就要八块钱,那套不伦不类的桌椅居然要足足二十块!
该不会是被人坑了吧?
郑西洲没好气地说:“你去百货大楼买一床全新的棉花被,起码要三十多块,还要凑不少棉花票。这个已经算便宜的了。”
“那桌椅呢?”姜萱问,“重新做一套新的也很贵吗?”
“找木匠做,价钱翻倍不止。”还不如他自己动手做呢。
郑西洲说完,忽然看了姜萱一眼。
以后结婚的时候,他会买些好的木材,亲自动手做两个结实的木箱子,送给姜萱当聘礼,还有别的,听说香柏木做的浴桶很好用。
全新的棉花被也要买,最好是大红色被面的,绣着鸳鸯和牡丹,姜萱皮肤白,披散着长发躺到床上时,一定非常漂亮。
三转一响必须凑,手表、自行车、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