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堵,麦穗干嘛要对自己小心呢?想了想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笑笑?好傻;面无表情?麦穗会不会误会自己生气;面色平静?麦穗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冷?
找不到表情,陈长庚更加郁卒。看着陈长庚神情郁郁,麦穗越发小心:“是不是饿了?”
……陈长庚觉得心好堵,拉着麦穗转身就走。吴兴德看着两兄弟,在后边摇头笑:“现在的孩子一个个古里古怪的,哪像我们当年老实。”
不老实的孩子晚上花样更多,陈长庚躺在自己床上闲聊一样慢条斯理套话:“你觉得我这样最好?”说是,我就说喜欢你,然后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嘴角矜持克制,却还是悄悄翘起来。
麦穗隔着夜色揣摩陈长庚心情,试探:“你想听真话假话?”
一桶雪水,陈长庚那些隐隐密密的欢喜全都凉透:“不想听了!”转身睡觉。
麦穗急了,连忙解释:“别啊,我不是说你不好,可是你又细又白又漂亮,哪个姑娘站你面前都得比成大老粗,谁敢嫁你?”
是谁!陈长庚简直悲愤,是谁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又亲又抱?后来更是逮着机会就亲来亲去,果然女人都善变不是好东西!
“长庚你怎么不说话?”麦穗小心瞄着陈长庚背影,安慰他“其实也有漂亮姑娘能配你,比如四姑娘。”
凭什么你想亲就亲,不想亲就把我甩给别的女人?陈长庚愤愤下床,抱着枕头爬上麦穗床。
麦穗惊
讶半起身往后靠:“你干嘛?”
“天冷”陈长庚面无表情,让你整天想野男人,天天睡一起看你怎么嫁人。
“才九月冷什么”麦穗奇怪,不过陈长庚本来就爱莫名其妙闹脾气,麦穗还是很宽容的“要不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不要,一个人睡做噩梦。”冷冰冰的脸没点热气。
“哦”好吧,麦穗叹息谁让她把崽崽惯坏了。躺下拉好被子,麦穗想等长大娶媳妇就好了。想到娶媳妇麦穗忽然来了精神,翻过身看着陈长庚眼睛亮晶晶八卦。
“长庚你下午说有喜欢的姑娘了,谁呀?”
我有喜欢的姑娘,你用的着这么高兴?陈长庚没好气翻过身背对麦穗:“一个傻瓜。”
兴冲冲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就算麦穗是个傻瓜也是有脾气的,天天哄谁耐烦,生气就生气谁不会!
翻身睡觉!
俩人闹别扭背对背谁也不理谁,当然真生气的是麦穗,陈长庚喜欢都来不及那里会真生气。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清浅悠长呼吸,陈长庚小心翻过身。
麦穗已经睡着了,仰面向上睡容舒展看不出半点恼怒忧愁。没心没肺,笨蛋,我喜欢的那个傻瓜就是你。陈长庚眼神痴迷一寸寸拂过麦穗眉眼鼻子,笨蛋,整个军营除了你哪还有女的,除了你能是谁。
夜色轻薄麦穗舒展的睡容微微泛光,陈长庚受了诱惑一样,抬起身慢慢靠近。
小时候你总是亲我,现在我亲回来好不好?
温柔的鼻息浅浅轻拂,交融在一起缠绵醉人。左脸颊、右脸颊,目光在微张的唇上流连片刻,陈长庚向前一点轻轻吻在麦穗额头。
这次就放过你等咱们圆房,馨香温暖包裹着他,圆房……公狗腰……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闪过。陈长庚跳下床,三两步跳到自己床上迅速裹紧被子,几乎是狼狈逃窜。
心跳如雷浑身血液燥热,陈长庚他,他……他热血集中在那一处,翘起来了。
麦穗被惊醒迷迷糊糊问:“你怎么又走了?”
“没事,你先睡”声音在夜色里克制着,心脏却在胸膛有如擂鼓撞的骨头疼。
“哦……”麦穗翻个身,话音未落就陷入梦乡。
陈长庚浑身燃烧一样热血在血管鼓噪,脑海里却止不住浮现他将麦穗轻轻揽进怀里亲吻。
麦穗长大了呀,陈长庚想起那一年泰安汤池门口。四月阳光清澈明媚风微微吹过夏衣,薄薄衣料微微起伏。陈长庚想起毛茸茸乳鸽藏在窝里,嫩嫩鸟喙温软身体羞涩又可爱。
陈长庚把被子拉过头紧紧蒙住,身上血液如同万马奔腾,他几乎能听到血管血液鼓动撞击的声音。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燃烧,也或许是被子太热,陈长庚被烘烤的口干舌燥。
呼!拉开被子大口呼吸浸凉秋气,陈长庚满脸燥红转头看麦穗。对面床上的女孩儿背对自己安然甜眠,细看还能发现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这是一个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的夜晚,可是陈长庚心绪全变了,宁静熟睡的麦穗不能让他安稳舒适,反倒让他气血上涌。
陈长庚揭掉被子,整个人身穿薄薄里衣让自己沉浸在如水秋夜。秋虫不知在哪个拐角‘唧唧’鸣叫,长长短短不知想俘获哪只雌虫芳心。
沉静半天陈长庚起身走到麦穗床边躺下。
床铺咯吱微动,身边浅浅凉意袭来,麦穗迷迷糊糊转过头,陈长庚眼睛明亮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懒洋洋没有一点戒心,只是单纯疑问。
陈长庚笑融融轻哄:“没事,睡吧”顺便给麦穗把被角压实。
“哦”麦穗迷迷瞪瞪转过来,闭上眼睛再次入眠。
陈长庚嘴角含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