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苏清珩:“……”
结果他担心了半天,这人根本就不是因为案子愁眉不展,而是……
饿了。
裴渝惊了,“你竟然还吃得下,这案子可一点进展都没有。”
路荀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案子没有进展,和我吃饭有什么关系?”
“行吧,你心大。”
苏清珩无语是无语,但也幸好不是因为案子,否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路荀。
然后,他刚松了口气,就对上了路荀哀怨目光。
苏清珩:“……怎,怎么了?”
“我要死了。”
“饿死。”
苏清珩想了一下,试探性问,“……那我去楼下催催菜?”
路荀目光顿时变得锃亮。
苏清珩下楼后,裴渝坐直了身子,暂时将案子都抛之脑后,“他怎么这么听你话?我和他搭话,他都爱理不理。”
路荀一勾嘴角,皮笑肉不笑说:“因为我是他亲师兄,而你……附赠,也就没那么重要。”
“……”
裴渝冷笑一声,“行,我附赠,我不配。就你俩亲,亲一辈子,长长久久、天涯海角亲。”
路荀:“……?”
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劲。
苏清珩刚催完菜,掌门立即带着店小二立将菜都呈了上来,“客官,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掌柜颤颤巍巍,示意小二赶紧将菜放下,他擦了擦额角汗,笑牵强。
“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加点茶水吧。”
“是是是,客官您等等,马上就来。”
裴渝觉得稀奇,“方才我们催菜,他还爱答不理让我们等着,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
“因为……阿珩长得可爱?”路荀也同样迷惑。
“客官,菜都上齐了。”掌柜在一旁拼命挥手,店小二点头哈腰道歉,“实在是抱歉,茶水马上就来。”
话音一落,两人像是被狗撵,忙不迭往楼下跑,就差用滚。
“吓死我了。”
楼梯上,掌柜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那个小公子怎这么凶残,随便一掏就是那么长大刀。”
店小二用手背擦去一头冷汗,“掌柜,那把应该叫剑。”
然后,店小二脑门挨了一记拳头,掌门怒气冲冲道:“那是重点吗?啊?你是傻吗?不管刀还是剑,这捅下去,可不都是八窍流血,死不瞑目。”
“掌柜,那叫七窍流血,而且只有中毒才会七窍流血。”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滚去倒茶。”
二楼。
路荀吃着热腾腾饭菜,心情愉悦,也就有兴致同苏清珩聊天。
“为什么掌柜区别对待?”
苏清珩摸了摸鼻子,道:“师兄,这鱼肉挺鲜美,你多夹点,裴师兄都快把盘子给吃了。”
一提到吃,路荀注意力就被转移,苏清珩若无其事加入了两人抢菜中,只不过大部分都夹给了路荀。
裴渝一只手夹不过他们两人,气想要摔筷子。
心里愤愤想:不就是有师弟给你夹菜,有什么了不起,我一点都不羡慕。
*
午后,路荀午睡时间到了,任裴渝怎么说,都不肯陪他上街继续调查。
“你还有心情睡觉?我们来这是调查‘失踪案’,不趁着白天多打探打探,万一今晚又有姑娘失踪怎么办?”
路荀看上去困得不行,接二连三呵欠将他眼泪都逼出来,悬在眼角要落不落。
“那不是很好吗?”路荀又打了个呵欠,声音都带着困意。
“你听听。”裴渝指着路荀,朝苏清珩控诉道:“你师兄说是人话吗?”
苏清珩不予置评,而是对裴渝道:“师兄一早就被你吵醒了,你就算不让他睡觉,他也没精力陪你去打探消息。”
这话倒是没错,路荀不想做事,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可这是人命关天事,还不知道失踪姑娘们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被裴渝闹得无法,路荀强撑睡意,道:“我已经有线索,等我醒了在告诉你。现在,出去,把门带上。”
裴渝不确定路荀是在糊弄他,还是真有线索,但是眼下除了等路荀睡醒,好像也没其他办法。
路荀睡下后,裴渝同苏清珩坐在院子里。
苏清珩闭着眼入定修行,但裴渝似乎没地方可去,不能缠着路荀,就缠起了苏清珩。
“你比起之前,已经进步够快了,用不着这么刻苦吧?”
苏清珩不理他,裴渝闲着无聊,继续喋喋不休。“阿荀他是真知道,还是糊弄我们?”
“你说……”
“你倒是理我一下。”
苏清珩倏然睁开眼,对上了裴渝那双满是好奇视线。
苏清珩:“师兄有没有说过……”
“什么?”裴渝瞪大了眼,等着他后半句话。
“你很烦。”
“……苏清珩,我也是你师兄,你怎么这般没大没小。”裴渝气恼了一瞬,又摆了摆手,“算了,不和你计较。”
以为话题到此结束,哪知裴渝安静没一会,又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