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片纹身,用手帮他冲洗着皮肤,边扬了扬下巴,笑了起来,“你睡了高中班主任的女儿,不害怕吗?”
他徐徐睁开眼睛,睫毛濡湿成一片,眉眼温柔。看着她笑:
“不是早就睡过了吗?现在要找我算账,有点晚了吧?”
怀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是笑着躲过他那般赤.裸炽热的眼神,不由分说地把花洒塞给了他,然后伸手勾住了他脖颈,要他给她洗。
迎着温热的水流,她边垫着脚,去吻他的耳垂,忿忿地轻声:“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把我教坏的。”
程宴北低敛着眉眼,只是笑。
任她这么抱着她,给他他和她身上一点点地冲了干净。如此毫无遮挡地拥抱着,渐渐地,有热意从彼此周身蔓延而起。
他视线随着水流在她皮肤上蔓延而开的痕迹,陡然深下去。她抱着他的力道也越箍越紧。
紧接着,“哐当——”一声轻响。他将花洒挂回去的一刻,将她臀腿同时托抱了起来,对上了她潋滟的目光,给她死死地按在了玻璃门上。
她也按捺不住地去吻他,呼吸渐渐地错乱了,还问他:“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给教坏了。”
“不是,”他迎着她的唇捕捉着她的呼吸,几近紊乱地吻着她,低喃着说,“你本来就挺坏的。”
“是吗。”她吃吃地笑。
“你自己不知道?”他不住地喃喃着,“回去告诉你妈妈,是你先看了我一眼,我才那么那么想要你。”
怀兮没说话,只用吻回应着他。两人在头顶花洒下这么相拥着吻一会儿,慢慢地停了下来——
或者确切地说是怀兮先停了下来。
她还没忘巩眉没带钥匙在家门口等着,匆匆地洗完了,就离开了浴室。
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磨砂玻璃门在身后关闭,程宴北好像也没反应过来,拍了拍门,低喊:
“你干什么去?”
“给我妈送钥匙啊。”她确实有点儿坏心眼,挑起一把火就抽身离开了,站在镜子前,气定神闲地刷起了牙,“你就别去了。我怕你看到她紧张。”
“我紧张什么?”他都气笑了,“不就是我高中班主任吗?我不都说你是我女朋友了么。”
“那也怪不好意思的啊。”怀兮说,“我去就行了,你洗完澡再睡会儿吧。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我再睡会儿?”他情不自禁地扬了下声调,顿了几秒,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好气地问她,“你走了我怎么睡?”
“哦?”怀兮听他这么说,更感好笑,迅速地漱了口,“你也这么黏我了啊?”
“……”
程宴北暗自咬了下牙。
“我去就行了,”怀兮说着,又拉开了玻璃门。她围着浴巾,显然没想再进来洗,而是微微地探了探身,吻了吻他的唇。
她眼睫轻垂着,又抬眸,看着他。
一处潋滟,一处深沉。彼此对视一眼,混着浴室热气,气氛都暧.昧了些。
她温柔地笑笑:“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很不错。”
他扬了下眉。
“就是,一起生活挺不错的。”她又补充道。
他微微地睁了睁眼。
这口气好像是要给立马给他发“好人卡”紧接着一句“但是我们不适合”似的。
但显然是他多想。
她只是这么吻了吻他,最后说了句:“我先走了。你等我电话。”
然后就离开了。
磨砂门又关闭。程宴北一个人站在浴室里,听她脚步声快速远去了,伸手抚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儿没从她那句话反应过来似的。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花洒,脖子轻仰着,似乎在消化着她的话。
半天,唇边漾开了笑容,又低头笑了笑,心头仿佛随着她的话,绽开了一朵花。
他又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了最凉。冲了个凉水澡,将一身燥火冲去。
心却还是热的。
怀兮又回到阁楼上,穿好自己的衣服匆匆就准备出门。
程宴北也跟了上来,也跟着她穿起了衣服。
怀兮狐疑地瞥他眼:“你干什么去?”
他揽了下她腰,与她一齐朝楼下走。
“跟你一起去。”
“……”怀兮更是不解。她就是怕他尴尬所以不让他跟着去啊。
那个电话好死不死是他接的。照巩眉那脾气,估计能给她和他一块儿教训一顿。他还曾经是巩眉的学生,再顺口不过了。
“开车比较快。”
他最后说着,就带着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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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兮本来不是特别紧张。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就好了。
她又不是高中生了,就这种跟男朋友出去过个夜的小事儿,估计巩眉就是教育她几句保护好自己,顶多骂她两句罢了。
程宴北还非要陪她一起挨骂。
这会儿越觉得他俩像是早恋被抓包了似的,她要去班主任办公室遭骂,他还不忍心她一个人受罪,非要跟着她一起。
于是她更紧张了。
从他家到她家开车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就前后小区中间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