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赛……”她说着,闭上眼,赌气似的,又想撒娇,说,“我都没看过。”
“上次叫你来,你说你不来,结果来了,”他失望地笑起来,“然后,又走了。”
怀兮咬着下唇,似乎在过渡周身的燥意,还抓了下他的胳膊,歉疚又尴尬:“上次有事。”
“什么事?”
“手机坏了——然后,还碰见了一个我很讨厌的男人。”
“很讨厌的男人?”他心下琢磨着,故意问,“是我么?”
“不是——”
“不讨厌我?”
“不——”
“一点都不?”
“嗯,”
“那就是,很喜欢我了。”
“……”怀兮重重地掐住他胳膊,长指甲陷入,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话术,恨恨地从嗓子里磨出几个字,“你混蛋。”
程宴北只低声地笑,伏低了身,温柔地带着她沉浮。
怀兮也回攀住了他肩颈,次次迎接着。过了会儿,察觉到她的反应益发热情,好似全然被引入了他的节奏之中,他又稍稍缓下,压低了嗓音问:“喜欢混蛋操.你吗。”
她无力地仰起滚热娇俏的脸,半眯着眸痴痴凝视他,半咬住下唇,答:“喜欢。”
他便低下来,又亲吻着她。温柔地,深情地。不再只是单纯宣泄。还有推心置腹。
她又说:“
我想跟你去很多地方,做很多的事,见很多的人……上大学那会儿,你身边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总觉得,错过你很多。”
“今天你话很多,”他散漫地笑着,心下却是像被她这话凿出了一个个缺口,只得吻着她,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安抚她,边说,“但我特别喜欢听。”
“再多说一点。”他说。“多说一些,我想听。”
怀兮拥紧了他,仿佛置身风雨稍稍平歇后的海面,被一阵阵的浪潮推着走。飘飘摇摇,不由自主。
于是她又说:“我和你在一起时,好像做什么都有瘾。想你有瘾,跟你做.爱有瘾,”她说着,手指在他后背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似有若无地撩拨,“多看你一眼都有瘾。”
她刚说完,他突然停了一瞬,伸出长臂。“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侧的床灯。
满室陡然一亮,光晕撒下,落入彼此眼底。她通体雪白,双臂搭着他肩头,一双潋滟的眸子对上他深沉的眼。
凌乱潮.湿的短发在脸侧缭绕,几缕不安分地滑过她红唇。很诱人。
程宴北收回手的同时,拨过她一侧的短发。
她一侧鲜嫩白皙的脖颈,便在他眼下展露无疑。红痕斑布,是他的杰作。她在他身下一样的娇艳欲滴。属于女人的妩媚尽数绽放。
多看一眼,也觉得上瘾。
从少女到如今的蜕变,也不过须臾。
怀兮抿起红唇,露出一线皓齿,笑吟吟地问:“你干什么。”
程宴北眸色更深三分,他定定看了她小几秒,忽地贴了过来,唇贴向她耳,声声磨人,“我们开着灯。”
“嗯?”
他喉结滚了一下,狭长单眼皮旋开个好看的弧度,对上她的眼睛:“看着我。”
怀兮还未反应过来,他倏地敛深了眸,覆身而上,吻住了她,接下来的一丝一毫都不再怜惜。
浪潮暗涌。他凝视着她,目不转睛,一下一下,一层层,他眼眸益发深漆,眸底情绪也酝酿得愈发深沉。
她双颊绯红着,一双含着氤氲雾气的眸子略带痴迷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忍不住的泪在她迷离的眼波之中,也一层层地推漾而开。
头顶的光都要晃碎了,满世界仿佛也在眼前支离破碎,最后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哀求他停下却全然无用,只得将他肩背抓出了道道红痕,然后他们紧紧相拥着等待浪潮退却。
不知今晚进行了多少个回合,他们就这么开着灯做到筋疲力竭,彼此借着光,毫无芥蒂地注视着对方,一层一层,一浪一浪地,毫不保留地推到她与他的灵魂深处。
最后他拥着她睡下前,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又快凌晨三四点。
他也累到了极致,察觉到她打开手机,伸手就要去夺,还不住地吻她鬓角,呢喃着:“跟他分手……不许再跟别人在一起了。”
怀兮轻易地就躲开了他手,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累了。
他从后抱住了她,气
息埋入她后肩窝,呼吸渐渐深沉,有了节律。
还呢喃着。
“我看着生气。”
“我好生气。”
“不许接。”
怀兮默了一会儿,乖乖靠在他怀中,等他好像真的睡过去了,她才打开手机,准备编个理由跟巩眉说自己今晚回不去了。
但是好奇怪,都这个点了,巩眉也就快零点那会儿给她打了个电话。
然后好像不想打扰她似的,再没打过了。
她又注意到黎佳音的微信,凌晨一点多发过来的,问她在干什么,怎么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怀兮正准备打字,手腕儿上忽然横过来一个力道。
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他好像又醒了,探身过来,有点儿哀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