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发尖儿如锐芒,在她胸口穿刺。像是要将她的胸前也烙上纹身。
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
“有……”
怀兮又要提醒他,却被他直接又按回了瑜伽垫,他覆下来吻她,将她双手的手腕儿高高提过了头顶。她便动弹不得。
他深深看她一眼,俯身咬她的锁骨,引得她频频打颤。上半身几乎被剥了个干净,衣不蔽体。今天她下身穿了条长裤,一切完好,却能感受到有什么在一下下地试探着她的底线。
门外敲门声继续。
他不管不顾。
她慢慢地放松下来,也变得不管不顾。装作听不见。
她遇见他后,就是个毫无底线的人。毫无自制力可言,几度变得不像她自己,心也乱得无底线。
高中时那般怯懦,对校园欺凌毫无反击之力的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大家都躲着走的他。
不仅在他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和他在他家的阁楼做过,还跟他在学校的体育馆做过,大学时一
次在地铁站分别还在卫生间做过,包括前天晚上在酒店擦枪走火,现在又在这里意乱神迷。
在克制的相拥与无法克制的喘.息之中,她渐渐地,已经不像她自己了。
无法招架他一番番猛烈的攻势与亲吻,很久,很久,她才硬挤一般,颤抖着嗓音对他说出一句:“程宴北,我想和你上床。”
他倏然抬头,对上她视线。
她像是极力地从他的吻中挣扎了出来,眸光渐渐地恢复了清明。</p“我知道。”
他笑意淡淡的,眸色渐深。
“我忘不了你。”她定定地看着他,望入他的眼底,好像在承认着什么,“我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我总能梦见你,总能。”
他也看着她,沉默了小几秒。
才说。
“我知道。”
她稍稍地垂眼,避开了他的眼睛,如此轻声地补充道。
“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重新跟你在一起。”
一阵冗长的寂静。
这次他沉默地久了一些,半天,才听他徐徐低缓地笑了声。
“嗯,我知道。”
然后,又覆下来吻她。
毫无顾忌。
似乎也没将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怀兮浑身一点力气都快没有,在他的牵引之下,要匆匆去解自己裤子的纽扣,却几番解不开。
她是个急性子,如此有些着急了。又仿佛是在跟自己的羞耻心赛跑。
程宴北挡开了她的手,低声说了句“别动”,就要帮她。他指尖温热,掠过她小腹的皮肤。
一阵阵的痒。
此时,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
一次比一次急促。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任何情.欲作幌的遮挡,敲门声不断,空旷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瑜伽室里。
仿佛在拷问着他们。
怀兮要去挡他的手。
程宴北低垂眉眼,却有条不紊地解她的纽扣,她听着那敲门声,问他:
“你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他没抬头。
“有人敲门。”
她话音刚落,纽扣便开了。她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紧张地咬了咬唇,对上他的视线。
他迎上她目光,抬起头,唇角笑意淡淡,一层浅淡的绯红,像是她口红的颜色。
迷乱又斑驳。
“你很关心外面是谁?”他轻佻地问。
怀兮也不确定,她下意识望赛车场那边,蒋燃那辆银灰色的梅赛德斯依然在场地中飞驰。
机械地动了动唇。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找你的……吧。”
事实证明,外面有人敲门,的确程宴北有关。
这件私教室最近都是他在使用。
他们还没进
行下去,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还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程宴北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
怀兮便赶紧穿好了衣服。
他没直接去开门,反而边走边将上身的黑色背心脱掉,直往一侧一个小房间走去。
很快,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去冲澡了。
又是戛然而止。
五分钟后,他就重新出来,一身清爽。怀兮此时也穿戴完好了,她坐到一边去,看了他一眼。
他先过来,牵住她的手,好像是怕她走了似的,牵着她很紧很紧,直接带着她,去了刚才他出来的那个里间。
“我去看看。”
他拇指指腹滑过她的唇,却是不急不躁地,为她一下下将被他吻得斑驳迷乱的唇彩擦净了一些。
怀兮眨眨眼。
他笑了笑,柔声说。
“在这里等我。”
然后出去开门。
门外是这栋楼的管理员和任楠,身边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一身皱皱巴巴的校服。与他和怀兮上学时的校服一模一样。
宽松的白色上衣,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