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都使得。只是因闻家当年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像嫁祸一样,将她随随便便地嫁出去,导致她现在对闻家也不待见,没有回来的意思。
闻家也不敢过去打扰她,心里暗暗期盼闻翘能回来,就算只是走过个场,也能让闻家在其他家族面前挺直背脊。
在闻家上下都被惊动时,留守在闻家的几个长老激动地迎过来。
“三、三姑娘……”
闻翘看他们一眼,是大长老、三长老和七长老。
昔日她只是个病弱的小姑娘,连族长都少见,更不用说这些长老,根本没有资格见他们。而如今,几个老长却亲自迎出来,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进闻家。
待客厅里,三位长老激动地看着闻翘,小心翼翼地问:“三姑娘怎么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闻翘冷着脸,没和他们兜圈子,直接问:“我想知道一些我母亲的事情。”
三位长老愣了下,“您要问闵夫人?”
“是的,和我说说我娘的事情。”
三位长老反应还算迅速,虽然不知道闻翘此举是何意,但仍是老老实实地一一道来。
“……当年你爷爷捡到闵夫人时,她出生六个月左右,身上穿的衣服的布料极为奢华昂贵,是一种千年海蚕所吐的丝织成的地级法衣。会给她取名‘闵素涤’,亦是因为她的衣服上绣了这名字,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身份证明……”
捡到那女婴时,闻家也不是没想过寻找那女婴的家人,毕竟光是那女婴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就如此昂贵,可见来历不凡,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东陵,还被人丢在鳞台山下的村口处。
然而闻家暗中打探许久,一直没有消息,只好收养她。
闻家家风还算不错,加上认为女婴出身不凡,所以收养她时,并未亏待她,让她和闻氏弟子一样的待遇,一起长大。当时闻家也是抱着某种心思,若是哪天那女婴的亲人寻来,看到她生活得好,应该不会做什么。
闵素涤出现得太过诡异,加上她当时穿的法衣过于高级,不是东陵这种地方能有的,让闻氏多了几分谨慎,希望不要为闻家招来祸端。
这事也被闻氏中的知情者死死瞒着,没有向外透露分毫。
然而直到闵素涤长大成人,东陵依然风平浪静,并未有修炼者找到东陵。
后来,闻伯青和闵素涤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相倾心,在家族的见证下结成夫妻。
“闵夫人的天赋极高,她和你一样,都是木系的极品元灵根。”大长老说,也因为闵素涤的天赋太好,纵使她来历不明,闻家依然接纳了这儿媳妇。
可惜在那次妖兽暴乱,闻伯青和闵素涤双双身亡。
闻家一连丧失两个极有天赋的弟子,他们留下的唯一女儿却身中火毒,纵使有极品元灵根,却只是个废材,甚至可能活不过双十便夭亡。这对闻家的打击非常大,无奈之下,只能让天赋一般的闻仲青顶上族长之位。
“二叔说,当年我父母死时,闻家曾有陌生人闯入。这些年,暗地里也有人时常潜入闻家,你们可知道?”闻翘盯着三人。
三位长老脸皮微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如此,闻翘哪里没明白,他们是知道的。
以闻仲青的性格,既然发现有人对闻氏不利,自然会暗中告诉长老们,以免自己兜不住。
“……来人的修为实在太高,我们不是对手。”大长老艰难地说,“若非仲青告诉我们,我们私下也暗中观察,根本无法察觉到他们。”
闻翘心里一片冰冷,半晌没有说话。
宁遇洲握住她的手,双目犀利地看着他们,“所以,你们担心对方会牵连闻家,对阿娖不闻不问,任她一个人在汲水院里孤独地长大?”
三位长老脸皮一抽,想说什么,但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所有的话都哽住,只能狼狈地躲开他的视线。
半晌,闻翘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她没说什么,谢过几人的相告,和宁遇洲一起离开闻家。
三位长老殷切地将他们送出去,并不敢出声挽留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路口,方才沉沉叹了口气,拖着颓丧的步伐回去。
阳光洒在热闹的街道上,周围人来人往,经过之人,皆因两人出色的容貌,惊艳地回首凝望。
闻翘神色有些惫懒,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拉着她的男人突然停步,她才扭头看他,眼睛没有焦距。
“阿娖。”宁遇洲突然叫她。
闻翘茫然地啊了一声。
宁遇洲笑了笑,“反正无事,我们不如逛逛皇城。”
“哦。”闻翘依然愣愣的。
宁遇洲已经拉着她,从繁华的长平街一路逛过去,来到皇城最高的钟鼓楼,又去了明泽湖边的酒楼吃全鱼宴,还去了西山的桃林里喝桃花酒……
这一日,宁遇洲带着她,将整个皇城所有的地方都逛遍。
那是年幼的她从来只能听闻,而不曾去过的地方。
曾经她的身体极为虚弱,一个月有二十来天时间卧病在床,三天时间和姐妹们修行,剩下的几天时间安静地坐在汲水院里。
她极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