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呗。”季言之很心平气和的对电话那头的死党呵呵道:“现在说什么都早, 反正我心里面有气,他们两口子想瞒着我, 我就装不知道好了,看是他们憋得久还是我存得住气。”
郭逢春:“估计比你沉得住气,就你那暴脾气,忘了那谁谁谁得罪了你,被你当即一顿胖揍,当着老师的面儿,美其名曰有仇当场抱, 不会隔夜留。”
“这话难道不对?”哪怕知道郭逢春看不到, 季言之还是下意识的挑眉, 笑得格外嘚瑟。“哥就是这么富有魅力的人,崽子, 你不服气就只能自闭喲!”
——喲你个头啊哟,脸皮呢?
郭逢春磨牙, 没好气的道:“哥,季哥, 我的亲哥, 你打电话来干嘛?如果只是想开嘲讽挖苦小弟一顿, 你老做到了。如果只是想聊聊人生理想诗词歌赋,那就继续。”
“滚,谁要给你聊人生理想谈诗词歌赋。崽子,记住,帮哥盯准了你叔你婶, 知道吗?”
说完,蛮不讲理的某货直接就把电话挂了。郭逢春紧接着打过去时,发现占线。
郭逢春:“……”
不提被季言之嚣张跋扈郁闷到的郭逢春是怎样骂娘, 反正季言之几通骚|扰电话,心情变得格外的棒。棒到什么程度呢,棒到季言之居然就这么哼着歌儿,穿着拖鞋上街去了。
分别被埋汰的李总以及就住在季爸爸、季妈妈家隔壁的郭逢春,哪怕彼此不认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就不告诉季爸爸、季妈妈,你宝贝了二十二年马上就要进宫失宠的大儿砸,准备离家出走去外国看看了。
不过话说回来,钱呢?
钱这个问题吧,目前只有不到一万存款的季言之穿着拖鞋跑去古玩市场捡漏了。运气不错,康熙爷的御用洗JIO金盆没卖出去,康熙乾隆年间鼻烟壶,宋徽宗亲手写的一个繁体‘滚’字,卖了小百万。
这是艺术的胜利,虽然买下‘滚’字的老板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对,宋徽宗不是爱好将各色宝石磨碎了做颜料画画吗?怎么还会这么这么前卫的用瘦金体写过大大的‘滚’字。
不过他好忽悠,左思右想下还是承认了季言之忽悠他买画时所言书法家都是特立独行的,特别是兼职皇帝的书法家的话语。
“真傻!不过算便宜你了。”
季言之收藏的有关宋徽宗‘遗物’很多,关是‘滚’字就有十多副,哪怕光靠卖这个混吃等死,也可以让季言之咸鱼瘫到寿寝正终。说实话,就冲真的是宋徽宗字迹来看,季言之觉得自己连同鼻烟壶一起打包卖了一百二十万有点儿吃亏。
这些想着,走路回家的季言之渐渐走不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而是散步似的,走到了夜市一家专门卖烧烤的地方。
“老板,拿十串烤腰子,十串烤豆腐皮,十串烤韭菜,二十串烤鱿鱼,两瓶啤酒。”
季言之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来。
他的旁边除了有老板吆喝‘马上’,还有一个不停在哭的女孩子。
嗯,仔细一瞧,好像还是熟人,就高中时候脾气暴躁却有一个很好听名字,叫什么安琪还是安娜的女同学。
季言之瞧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想了想,出于同桌一年的同学情,直接撕了桌子上的卫生纸递给她。
“阳安娜,好久不见,你哭声还是这么悦耳动听啊!”
阳安娜脸顿时一僵,没好气的道:“季言之你怎么在这?”
“我嘛,吃烧烤啊!”
季言之凑近阳安娜,盯着她仔细瞧了瞧,将阳安娜瞧得分外不自在。
“喂,阳安娜。”
季言之很欠扁的道。
“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阳安娜直接气笑。
“几年没见,季言之你依然是个地地道道的王八蛋啊。”
“有吗?”季言之摸了摸鼻子,显得很无辜的道。“我是个特别正经的人,阳安娜,你别想随意的污蔑我。”
阳安娜咬唇瓣,不可否认,经过季言之的胡搅蛮缠,她低落哀伤的心情回升了不少。
“季校霸,这几年日子怎么样?听说你大专读了两年就毕业,毕业后还去了熟人那儿工作。”
一句‘季校霸’让季言之扬眉:“刚才还叫你,现在直接叫绰号了?得,不跟你一般见识。”顿了顿,季言之又道。“现在可以说,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了吧!”
“我有一个哥哥。五岁的时候被拐卖了,十岁吧,很幸运的被找了回来。”阳安娜幽幽的道。
这是一个很悲伤,让现在的阳安娜几乎绝望的故事。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莫过于此。
阳安娜的哥哥阳洋五岁的时候,由于奶奶看管不利,被人贩子拐了。十岁的时候,虽然被找了回来,可是由于在被贩卖的工程中,食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导致脑子受到毒害智力受损。
那时候,阳安娜已经四岁了。也就是说,阳洋失踪之后,阳爸爸阳妈妈沉浸于悲伤之中,并没有沉浸太久,很快就有了阳安娜。带着对失踪下落不明的儿子的思念,阳爸爸阳妈妈加倍的疼爱阳安娜。
而当阳洋被警察叔叔送回来后,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