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说自己是厚着脸皮打扰那是一点也不谦虚, 他答应留下不说,还笑容满面的跟着一道去迎亲。当然了,路上凭借着季言之那张只要想, 就能够把死人说成活人的嘴, 可是将人家的祖宗三代问了个清清楚楚。
这里面肯定有答问者老实, 以及真的尊重读书人的原因。有问必答, 可不是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前面就是新娘子的家,请几位公子、小姐、夫人稍等片刻, 等在下去迎了新娘子出门, 告别岳家后, 诸位再随着一起去喝杯喜酒。”
季言之点头应下,梅仁义便领着吹锁打呐的乐队一起去了新娘的住处。
看着梅仁义领着新郎官梅耦长,恭敬有礼的进了新娘家将新娘子背着上了花轿,突然间季言之觉得眼睛有些刺痛。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梅仁义时,季言之发现已经上马喊回家的新郎梅仁义的身后, 竟然跟着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由于看不太清楚, 只知道那是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家伙。
季言之心中一凝,眼睛一闭再睁眼看时却发现那红色身影突然消失了踪迹。
奇怪,怎么看不见了。
而且他居然连煞气都没有感觉到。
这是怎么回事。
季言之下意识的看向了皇甫媚, 以及怡红、翠柳。
皇甫媚有皇甫二媚的别称,源于她太二。
她没有发觉到不对劲, 很正常。
可是连怡红、翠柳这俩怀孕后都能维持人形,修为妥妥高深的狐狸精,都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劲,那就不正常。
季言之原地驻足,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就在这时, 上了马的梅仁义春光满面的冲着几人喊道。“三位公子,小姐,夫人,我们该走了。”
季言之就此打住不再想,和小伙伴儿一起随迎亲队伍,回了梅仁义口中大部分姓梅的村庄里。
新娘很漂亮,哪怕盖着红盖头,穿着臃肿的大红喜服,也难以抵挡婀娜的身段。特别是新娘子,随着喜婆一起迈过火盆所走的小碎步,就如那风中杨柳,美不胜收,惹得众人差不多都将目光放在了新娘子的身上。
随后礼成,新娘子被送进新房里,喜宴开起。热热闹闹,好酒好菜管够,气氛很是火热。就这样,喜酒差不多喝到夜里一更多时。新郎梅耦长摇摇晃晃准备入新房时,突然看到新娘子穿着耀眼的衣服,突然从屋里出来走向了屋后。
梅耦长觉得很奇怪,就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看是怎么回事。
整个梅家庄依山傍水,新郎梅仁义的家就建在山底平缓处,屋后有一条长长的小河,弯弯曲曲的穿入屋后山林。而新娘子便是往这条小河走去。平时,小河上面有一小桥可以通过。
梅耦长很快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的时候,正巧看见新娘子过了桥一直山林间走去。
梅耦长觉得有些奇怪,便在后面喊新娘子的闺名。谁曾想,新娘子只顾走,一句话都不应答,只是当梅耦长叫得急了时,才顿了顿身子停住,从远处朝着梅耦长招手。
由于喝多了酒的原因,梅耦长梅仁义虽然有些疑惑新娘子为什么跑来这,但借着酒胆,梅耦长没做多想的赶过去。说来奇怪,两人相距也就有尺多远,但是梅耦长的手却一直捉不到她。
梅耦长跟着走了几里路,进了一个村子时,新娘子才停住脚步,等梅耦长跟上后,才回头对梅耦长说。“你家寂寞,我住不惯,请郎君暂住我家几天,咱们再一起回家看望二老如何。”
这时梅耦长觉得奇怪了,他看着新娘子嚷嚷道。“你家怎么在这了?我记得明明是… …”
梅耦长想说地址却突然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对于新娘子家,竟然记不起来了。
“明明什么?郎君,我家就是在这呀…看你喝酒喝得满脸潮红,一定记不起来了吧。”说着,新娘子白了梅耦长一眼,便抽出被梅耦长拉住的纤纤玉手,敲门。
一会大门开了,有个女僮出来迎接。新娘子看了梅耦长一眼后,便先进去。站在原处本来不想踏进去的梅耦长一见新娘子进去了,无奈,他也只得跟着进去。
一进门,梅耦长便看到岳父岳母都在堂上坐着。看到梅耦长进来后,便对他说。“我女儿从小娇惯,没有一时离开过我。一旦离开家,心里总是不痛快。今日与你一起回来,我们很放心,住几天就送你们回去。”
梅耦长摸着脑袋还在疑惑自家岳母怎么突然变得漂亮起来,岳父出言叫丫鬟扫屋子、铺被褥,无法梅仁义只能依了妻子的意思就此住下了。
再说婚礼现场,梅耦长家的客人,见新郎出去多时不回来,就到处找。
新房里只有新娘子在等待,新郎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听闻梅耦长不见了,新娘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旁人劝她,她也不理,只顾自己一个人在旁边伤心落泪。
“洞房花烛夜能去哪?别是喝醉了,不小心睡在某处了吧。”孟龙潭开口道:“得梅老翁邀请,也是一场缘分,有什么需要的,请梅老翁尽管开口。”
梅老翁勉强一笑。“多谢公子恩义。”
说着,就拜托乡亲父老一起寻人。
整个梅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