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颜家至此分了家,‘颜盈’这颜老太的眼珠子,直接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后来成年后直接被金大妮、颜老大以二十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瘸腿儿的老鳏夫。
颜盈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她极品呢,还是颜老大一家四口极品?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突然从富丽堂皇的宫闱,沦落到七十年代当个土妞,谁特么敢在她头上动土,她非扒了敢动手人的皮抽了筋不可。
且不说颜盈的左性儿,季言之所乘坐的绿皮火车历经好几天,终于慢腾腾的抵达了黑省。季言之下了火车,拎上简单的行李,一言不发的跟着几个同样被分到了红星生产大队的知青,一起坐上了大队长家儿子赶的骡车,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以及茫然。
季言之同赵伟国来自南方一个小镇,镇上有家纺织厂,季言之爸妈和赵伟国的妈都是厂里的职工,平日里不缺制作衣物裤子的瑕疵布,因此他们俩算是几个知青里唯二着装整洁,衣服没带补丁的体面人。
相对于赵伟国外放,将季言之视为抢夺了心上人的奇葩性格,无疑季言之的外貌更加出色,不过本身气质偏阴郁,旁人反倒觉得赵伟国浓眉大眼更加的不错。
这不,一下骡车,走了一截烂泥巴路抵达面阔五间,外观看起来将就的知青院,出来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死气沉沉的季言之。
季言之也没理会他们,径直拎上行李走进知青院。
共有五间房,男女各占两间,剩余一间作为厨房,至于厕所则是露天,在远离厨房的院前旁搭建的,上面顶只盖了一些稻草,四面露风。
冬天还好,可一到夏天那个味儿啊,啧,哪怕季言之具有深度的咸鱼精神,估计也是接受不了的。
所幸他们下乡的时间,是刚刚秋收过,天气逐渐转凉,不然估计一进知青院,五感超强的季言之就得受到强烈味道的洗礼。现在还好……才怪。
季言之直接捏着鼻子,下一刻就把自己的嗅觉给封闭了,这才面色平静的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不是很多,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而这时,赵伟国已经和几个老知青联络好了感情,感觉小胜季言之一局的赵伟国踩着轻快的步伐刚刚走进房间,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随即怒火滔天。
“季言之,你什么意思。”
躺在炕头上假寐的季言之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冷冰冰的反问。“我是你爸还是你爷?”
赵伟国:“季言之,你想打架是不是。”
季言之没有理会赵伟国怒火朝天,径直说道:“我既不是你爸又不是你爷,你管你睡哪?”
“你说你是谁的爸,谁的爷。”
赵伟国捏紧拳头,终于控制不住的朝着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帘假寐的季言之挥了过去。
季言之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伸腿将赵伟国踹了一个人仰马翻。
季言之没收力,那一脚几乎用了全力,直把赵伟国疼得弯着腰肢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赵伟国疼得感觉腰子都快要裂开了,季言之这一脚可真狠。
还有更狠的呢!
季言之睁开眼睛,下了炕床,走到到底哀嚎的赵伟国身侧,用鞋底问候赵伟国那张脸。
“怎么一路上我不吭声,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就觉得我好欺负?赵伟国啊赵伟国,好歹十多年的邻居了,你肚子里有几分坏水,我能不清楚?”
季言之凉飕飕的笑了笑,放狠话让赵伟国以后招子放亮点,别动不动的凑上来耍贱招,再敢像今天这儿,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爹,他会直接宰了不孝子喂狗哦。
这世季言之的气质本身就偏阴郁,特别是他微笑着放狠话时,哪怕潜意识再怎么以为自个儿多光风霁月,也是千年成精的阴尸,散发着浓郁的阴森气息。
就问你怕不怕。反正赵伟国这一瞬间是怕的,赵伟国感觉得到季言之没有说假话,如果他再犯贱再上杆子撩|拨针对季言之的话,季言之真的会杀了他。
这时候,赵伟国才意识到自己蠢。
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跟季言之一个地方下乡呢。明明季言之是要去沿海一带,当渔民打鱼,结果被他不甘心一搞,直接一起来黑省的红星生产大队下乡插队。
捂着腰哀嚎不已的赵伟国很怀疑,自己还能够扳倒季言之,顺利取得周芳芳的芳心吗?
赵伟国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得季言之分外的恶心,干脆也不用手,直接用脚将赵伟国,一骨碌踢出了房间,惊呆了还在院坝坝里聊天的新老知青。
老知青除去回城的,在当地结婚生子的,还有四人,三男一女。这回一同来红星生产大队下乡插队的新知青恰好也是四人,俩男俩女,与季言之、赵伟国一样,两位女知青来自同一个地方,沪市。
不过和季言之、赵伟国不一样的是,这两位女知青关系还算不错,称得上一句闺蜜。当下看到赵伟国别开生面‘滚’出门房间的动作,顿时都惊呆了手中的瓜子。
“那位季同志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啊!”老知青周东成推了推眼镜,言很由衷的道。
其他的老知青赞同的点头,挣扎着从赵伟国却是满脸尴尬。主要是太丢人了,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