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跟着救护车进了市第二人民医院,就自告奋勇的跑去给田洁办理住院手续。一通忙活,田清办理好住院手续后,田洁也在妇产科医师的帮助下,通过剖腹产手术,平安生下一对双胞胎。
随后田清又去打开水,买婴儿用品,一通忙碌就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刚刚进病房,就听到了田妈的埋怨,顿时哭笑不得的帮田玉说话。“妈,我们都担心小妹,担心得忘了通知爸和妹夫,可不是故意不提醒你的。”
“得了,我不就是随口说一句嘛,你倒姐妹情深的一通解释。”
田妈对田冰这个大女儿寒了心,又被田清、田玉没有学田冰偷偷逃跑的举动暖了心,说话也就很随意,像正常时父母絮絮叨叨。
田玉咬了一下唇瓣,心酸酸涩涩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因为麻醉缘故,正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的田洁,说不羡慕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田玉最羡慕的就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向田爸、田妈撒娇的田洁。
哪像她,从出生到十岁,才第一次见到亲生父母。而且由于全然陌生,第一次见面十分的不愉快。
田玉闭了闭眼睛,一阖一闭间,原本酸酸涩涩的心情顿时得到了平复。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和田清说笑似的揶揄田妈偏心眼儿。因为在田玉愣神的空挡,田妈已经跟季言之通了电话。
田妈在电话里说田洁已经生了,她在医院照顾呢,让季言之别着急,按照平日工作的作息时间来医院就成。
这把女婿当成亲儿子来疼爱、谦让的架势,能不让田清、田玉酸吗?
说实在的,按照田清、田玉以往跟着田冰学得那腔调,只是揶揄田妈偏心眼,真的算得上是克制的行为了。
当然了,田妈可不这么认为,偏心得理直气壮。“阿言这孩子,自从和阿洁结婚,真心把我们老两口当成父母来敬重。是,阿言跟阿洁认识时,一穷二白,连身像样儿的衣服都没有,又是个孤儿。只要是心疼父母的孩子,得知自家孩子找了这么一个对象时,都会心里嘀咕。”
“当初我和你们爸,也曾劝过阿洁要考虑清楚。阿洁说她就看上阿言那张脸,以及勤劳朴实的性格。说穷又有什么,反正有我和你们爸在,一家子的日子总成过下去的。”
田清欲言又止,田妈赶紧打断。“行了,老三你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小妹没志气,不求上进,一辈子就想着在父母、老公的庇护下,做只快乐的米虫。”
田玉很想反驳一句‘原来妈你心里清楚啊’,但忍了,继续听田妈打算如何说服她和田清。
田妈继续说道:“我这个做妈的知道,在你们心中,小妹这种行为是啃老,并且还带着老公一起啃老。老三、老四,你们也做了母亲,难道不知道对于父母来说,儿女有没有本事并不重要。在自己年老之时,身边能有儿女陪伴,可比那些个一年挣个上百万,却连个打电话问候的时间都没有儿女有福气多了。”
“妈,我和四妹,可是每个月都回来看你们了的。”田清张口辩解。“就拿上个月来说吧,当时我和四妹一回来,好家伙,大门紧锁,问邻居吧,邻居说你们去看新房子了。当时我就和四妹琢磨,安置房不是要下来了吗,怎么不想着住安置房,却跑去看新房子了。再一问,好家伙,买了别墅……”
说着说着,田清眼瞅着田妈脸色不好看,知道田妈这是不高兴了,连忙看向了田玉,示意田玉赶紧开口。
田玉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儿道。“妈,你也别怪我和三姐心里阴暗,主要是人之常情,就我们认识的妹夫,每个月的工资平拉六千左右,能有能耐买几百万的别墅吗?”
田妈毫不客气的嘲讽:“为什么没有能耐?就不信我那小女婿时来运转,和别人家的女婿一样,一年挣个百八十万?”
田玉被堵得没话说了,既然自己娘家爹妈愿意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听话招上门女婿的小女儿、小女婿买房,不怕被骗,那她这个外嫁的女儿还能怎么着。
当即田玉也就熄了继续和田妈说下去的欲|望,以要去接孩子放学为由,拉着心情同样变得不怎么愉悦的田清离开。
离开后,田清依然愤愤不平,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烦闷。“大姐今儿闯了祸就偷偷跑了的行为,虽然听不对的。但她的话,可没有说错,咱们家不管爸也好,还是妈也好,都够偏心的。”
“当初我们嫁人,因为不满意我们各种找的对象,居然连别指望多给陪嫁的话,都说了出来。”田清越说,就越意难平,甚至提了当初她出嫁之前听说的一件事情。
“四妹,你还记得我那个叫谢婉的同学吧。她结婚时,男方给了‘万紫千红一片绿’的彩礼,父母给她陪嫁了一辆小十万的车子。我呢,彩礼倒是给了‘万紫千红一片绿’,结果陪嫁只有小一万,差点没让妯娌给笑死。”
万紫千红一片绿是一种彩礼熟语,指的是1万张5元钞票,加1000张百元钞票,再加上一片50元的钞票。“万紫千红”是15万元,\一片绿\新郎可以看着给。
而让田清现在想起来都意难平的一万陪嫁,是有原因的。当时田爸胆结石住院,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