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便宜都想占,也不看看她想占的便宜是她能不能占的。”
“她不是一直这个德性?”
金贵生拎着半只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兔子走到菜板前,拿起菜刀手起刀落的将半只兔子剁成很匀称的小块儿。
接着又道。“刚才又想要我手中的半只兔子。娘你说说,她只是大伯娘又不是我亲娘,凭啥要我孝敬?当她家牛高马大的儿子是野生野长的?”
“说的啥话。”金婶子很高兴,不过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反而告诫金贵生,让金贵生不要跟刘香兰那种人一般见识,免得惹上|骚。
金贵生连连表示明白,然后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一溜烟跑到季言之的跟前,以说书人的口吻,说起了金大山一家子与他家之间的恩怨。季言之听完,抛掉不重要的地方总结了一下,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作为金家老三,金村长家着实被金大山一家子,特别是刘香兰坑得老惨了。
“……”季言之有些不解的道:“你跟我说这些有意思?”
金贵生愣了愣:“言之哥,你不是…和刘香兰有仇吗?怎么感觉你对刘香兰的事儿不敢兴趣。”
“有仇?”季言之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是指刘彩娥听从刘香兰的唆使,为了顺利和我爸脱离夫妻关系,主动揭发季家乃是封|建|残|余的事儿?”
金贵生呆呆的点头。
“啧,你忘了刘彩娥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金贵生下意识的说话道:“我还知道刘香兰听说刘彩娥从金水村返回赵家沟生产大队遭遇雪崩,被大雪掩埋几天后尸体才被发现,念了一个月的阿弥陀佛呢。”
季言之:“……不怕被举报封建迷信?”
“要是没什么深仇大恨,谁会去举报。”金贵生说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捅了季言之的肺管子,因为原本三代同堂的季家之所以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就是因为遭了人举报。
而恰好原名琪琪格,改名齐格的齐奶奶身份暴露了,可不就……
金贵生赶紧道歉道:“言之哥,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除了丧尽天良的家伙,咱金水村的人真的不会干那举报人的事情。”因为一时的泄愤,让别人家破人亡,是多没有良心的人干得出来的啊。
“没事,已经过去了。”季言之眯眼笑了笑,不知是在宽慰金贵生还是宽慰自己,总之季言之接着说道:“反正该付出代价的家伙,都得到了报应。”
至于刘香兰,呵,就从她无礼还要搅三分的性子,以后有她的苦头吃。哪怕为了阿爷阿奶临死之前的要求,季言之都会带着闺女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冷眼看刘香兰的下场。
刘彩娥是害了季家的刽子手,而刘香兰便是递给刘彩娥刀子,促使刘彩娥付出行动将整个季家拉下深渊的幕后推手。以为有了天生福运的孙女,就能背靠享受福气?
季言之心中凉凉一笑,没有可能的事。
先不说女主和女配天然对立,相生相克的关系。
作为女配的亲爸,可从来没有让自己养的崽崽成为衬托别人一家和美幸福,对照组的意思。
所以等金鲤能跑能跳了,利用锦鲤精尸体留下的鳞片,制作出来的可以反噬一切恶念的法器应该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言之哥,反正你能想明白就好。”
金贵生总觉得季言之的笑,让他感觉凉飕飕的。但想了想,他认识季言之后,季言之从来都是这样子,所以也没去纠结那一刻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凉飕飕,只蹲下身子,开始用手拔草。
这个时候,问题出来了……
金贵生看着自己接二连三拔断的杂草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他什么时候这么废了。
前几天刚下了雨,雨不大,刚好让整个土地变得湿湿润润。这样的气候,是最适合徒手拔草的。哪怕是七八岁的孩子,用手扯住草,用力一把,就能够把杂草连根拔起,可是金贵生直接就把杂草拔断了,留下杂草根部在泥巴里纹丝不动。
金贵生不信邪的又试了一下,依然是直接上手杂草就被扯断了,而且还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金贵生差点摔了一个屁股蹲。
金贵生:“……”
金贵生看向季言之,发现季言之蹲着,单手都能将杂草连根带泥土的拔起来,再次陷入了怀疑人生的迷惑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昨天怼了刘香兰。”季言之突然出声道。
“???”金贵生懵逼脸:“言之哥,你说啥?”
季言之看了一眼金贵生手中的断草,顺手将还剩在土里的草根给抠了出来。
“你就没发觉,最近几天朱胜军和宋志成都很倒霉吗?”倒霉到哪种程度,倒霉到喝凉水都会塞牙的程度。
金贵生还是不太明白,却问:“怎么个倒霉法?”
“今儿我出门,路过知青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朱胜军同志、宋志成同志表演了一出平地摔。知道什么叫平地摔吧,”季言之想了想,说出他上工之前看到的事儿。“就是走得好好的,明明是平路,却好像踩到石头一样,扑通就四脚朝天的摔了个大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