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可是贝勒府的大格格,她的生母福晋又是出生满洲著姓瓜尔佳氏,当初嫁给贝勒爷也是红妆十里惹人羡慕。说起来当初战乱刚起,贝勒爷慌不择路的带着小妾、以及小妾生的庶子庶女跑路,也不过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
贝勒福晋和大格格当初哭,是因为冷不丁的被丈夫、父亲抛下,后来季怀安说带着他们以逃荒的名义离开京城,贝勒福晋可是将自己不易带走的嫁妆能变现的就变现,不能变现的比如说古董字画、古玩玉器都存放到她私房庄子的暗室里。而后来到金水村,贝勒福晋做主将大格格许配给季怀安,弥留之际更是留下‘财不露白’的嘱咐。
季怀安本身心眼儿就多,贝勒福晋一死,他和大格格就借着给贝勒福晋修山安葬的名义,将与坟墓相对的山内部挖空,堆放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收集,以及分批偷偷运来原本属于贝勒爷私库以及贝勒福晋存放在庄子暗室里的嫁妆。
可以说,那些个暗自盯梢的人想得没错,季家的的确确远远比明面上来得要无比富裕。
光是乱世之中搜集的黄金,就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那些暗中盯着季家的人,总觉得季家的财产怎么着也不该只有明面上的一幢三进大宅院和一些金银首饰,上好的红木家具。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都有三寸钉,只可惜季怀安真鸡儿贼,将不能拿出来示人的财产瞒得死死的,连憨憨一个的季明睿都不知道。就连‘季言之’也是在季怀安弥留之际,才知道季家财产隐藏的具体位置。
不过特|殊|时|期,知道有个毛用啊。知道了也不敢将财产取出来用。
原主文质彬彬,看起来好欺负得很,要是被一直不死心想挖出季家财产的阴沟老鼠知道了,原主和小闺女还有命在吗?所以原主就将日子过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结果倒头来父女俩双双饿死,只是平添了一桩‘乡野趣闻’,让女猪脚金鲤多年后感叹一句‘可怜’。
季言之抱着石板加石头,赶在响午之前,领着季萝莉回到了位于村尾的破烂茅草屋。屋子依然和早上离开之时一样,没什么变化,可见没人‘散步’跑来。
季言之用竹筒里盛放的清水,给自己和季萝莉洗了洗手。水很凉,几乎立刻就把季萝莉的小手冻得通红。
由于这个时候,是农闲时刻。村里闲人多,哪怕住在村尾,季言之也嫌麻烦,所以中午干脆没有生火,依然像变魔术一样,摸出几张葱油饼,和季萝莉分吃干净。
吃完午饭,季言之并没有急着打磨石板,让石板平整变得更薄。而是继续拿锤子、锯子、刨子等工具,开始上床横梁,打磨床面儿,让做的木架子床不用上清漆,都平整不割手。
季言之手快,两三个小时候,就将床横梁上好,并且打磨光滑。
接下来季言之用昨儿趁着季萝莉熟睡,收割进空间存放带回家的干草,开始编织床垫子。季言之昨儿割了很多干草,完全足够,所以季言之就把床垫子往厚扎。而这一通忙活,就一下午过去了。
天色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季言之就将木架子床抬进面阔两间的堂屋,靠近左边的墙角处。
季言之打算有空的时候,将面阔两间的堂屋隔成两半儿,一半还是堂屋平日里用来吃饭,一半儿自然就是卧室。至于和堂屋相连,如今已经垮了一半儿的,原本该是卧室的房间,有机会的话,季言之还是会修葺起来。
现在闺女还小,父女俩可以同睡一张床,但是以后,闺女大了,总要有单独的房间居住,才能有男女不同的性别意识。
晚上的时候,季言之倒是照旧架起了篝火,不过没有砍楠竹煮竹筒米饭,而是取了两只肥美的兔子,架在篝火上烤。
两只兔子烤得外皮焦焦的,外酥里嫩,吃得季萝莉满嘴流油,几乎解决了大半只的兔子。
剩余的一只半烤兔子,都由季言之解决了,毕竟干了一天的力气活儿,晚上等季萝莉在新做好的架子床上,躺着顺便裹着软乎乎的毛皮毯子呼呼大睡的时候,季言之还打算用不属于这个时代该有的黑科技,用最短的速度将可以用来做菜的石板,以及煮饭烧水的石锅凿出来。
可惜季言之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吃过烤兔子,肚子里有货的季萝莉兴奋极了,在木架子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肯睡觉。
季言之无奈了,哄着孩子道:“这么晚了,宝宝还不睡吗?”
“睡不着鸭!”季萝莉将兔绒帽子滚掉了,顶着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冲着季言之,咯吱咯吱直笑。“宝宝要看粑粑干活鸭。”
季言之颇感无奈的摇摇头,就没避着季萝莉的意思,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从空间里拿了大概只有巴掌大、效果相当于切割机的凿子,开始打凿石锅。这玩意儿用起来杂音十分的小,而且特别方便,不一会儿,季言之就把不要的中心碎石头给掏了出来,只留下大概有2毫米到2.5毫米之间的圆弧形锅样儿。
季言之干活的时候,季萝莉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两只漂亮的猫眼儿眨也不眨,看得目不转睛。时间悄然流逝,在季言之小心打磨石锅,让石锅漂亮得像工艺品的时候,季萝莉小脑袋一歪,坐着睡熟了。
季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