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是有渊源…”季言之回答道:“林家的《辟邪剑法》就是《葵花宝典》残篇中参悟出来的。”
王元霸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等隐秘,一时之间不免有些错愕。
“这…你父亲林震南从来没有说过啊。”
“父亲的确没有说过,不过他临死之前,曾留下遗言,说是‘祖先遗物不可妄自翻看’。林家只有《辟邪剑法》属于祖先遗物,想必父亲也是明了《辟邪剑法》的不妥当之处,才留下这样的遗言。”
林震南死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说这话的,但这并不妨碍季言之将原著中林震南临终之时嘱托令狐冲转述给林平之的话,舀出来用。而效果很明显,王元霸根本就没有怀疑,季言之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说假话,当即就沉思起来。
过了良久,王元霸开口道:“照女婿临终之言来看,那《辟邪剑法》果然有问题。”
“是啊,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季言之抿紧嘴巴,突然道:“外公可知道《辟邪剑法》开篇第一句话是什么?‘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也就是说,如果要学习《辟邪剑法》,第一要诀就是要给自己断后…”
王元霸喷了,两个旁听的舅舅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那…那岳不群…自宫了?”大舅舅王伯奋吞咽着口水,吞吞吐吐的道。
“现在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季言之笑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而只要岳不群挥刀自宫,如今已经疯疯癫癫,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余沧海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二舅舅王仲强摸摸胸前,里面的心脏正扑通乱跳。果然还老当益壮的母亲说得没错,他们王家所有人加起来,也玩不过外甥一人。也怪不得母亲会劝父亲,不要掺和林家的事,免得坏了外甥的布局。
——不过,看外甥笑得这么贼兮兮的,布局什么的,应该没有被破坏吧。
大舅舅王伯奋同时发散思维的想。
“老夫原本以为余沧海变得疯疯癫癫,是得了报应,没想到…也是你这小兔崽子设的局。”王元霸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平儿如此,想来老夫那女儿、女婿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的闭眼。”
季言之不可否认的笑笑。
闭眼自然是能够闭眼的,毕竟他想要报仇,除了钝刀子割肉外,还喜欢不留仇人过夜。
又说了一会儿话,季言之便提出告辞。
王元霸这下子是真的不舍,可惜季言之是个固执的,直接坦言自己有要事要处理,等一切恩怨了,自己再来洛阳,陪伴两位老人家。
其实季言之哪有什么要事啊,不过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岳不群什么时候把自己切了而已。
而且这心思,自从离开洛阳后,就没有想要遮掩,以至于清楚明了的令狐冲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恰好这时候,仪琳小尼姑跟着不戒和尚找来,令狐冲只得在仪琳小尼姑答应给他证明的保证下,痛快跟季言之一行三人辞行。
时间悠悠流逝,季言之等了差不多半年,才终于等到岳不群挥刀自宫的小道消息。而这时,余沧海已经经脉逆行,七窍流血而死得透透的了。
余沧海的四个徒弟埋葬了他,又因恐惧季言之下手狠辣,唯恐自己也步了余沧海的后尘。埋葬余沧海后,便天南海北的各奔东西。却不知,季言之要想杀人从来不留人过夜,没有杀他们四人,不过是因为季言之,已经暗中给他们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身体会逐渐丧失机能,就像自然死亡一样,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如此,也算便宜他们了。
毕竟所谓的青城四秀,历来都是助纣为虐的牲口,不枉他们青城四兽的外号。
季言之唇瓣微勾,露出一抹似嘲非讽的微笑。
季言之拎起酒壶,自斟自饮。却道:“来者是客,东方教主难得有闲情雅致出黑木崖,来这大好江湖转悠,林某不才,只有浊酒一杯,还望东方教主不要太过嫌弃。”
话语刚落,清风拂面,一袭红衣,浓妆艳抹,看起来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骤然出现。
他在季言之的面前落座。手一扬,一壶清酒便出现,自个儿给自己倒上。
“清酒不浊,浊的是人心!”
东方不败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属于男子的阴柔。面美无涛,干干净净,皮肤细腻,连一根粗大的毛孔都看不见。
这就是修习《葵花宝典》久了的后遗症。
似男非女,就和宫里的公公一样,性格也会变得阴晴不定。
东方不败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丢了酒杯。声音凉凉的问:“知晓日月神教世代相传,却很少有人修习的《葵花宝典》吗?本教主倒是不知,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大部分出自于《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所著者,乃是前朝一位武艺高强的公公所著,何时成了日月神教世代相传的武学典籍?”季言之答非所问,笑着反问东方不败。“难道你们日月神教所独有的武学典籍不该是《乾坤大挪移》,以及《圣火令》吗?”
“林公子说的那是明教,不是日月神教。”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暗沉,声音依然很冷却很平静。“明教已成历史,只剩下日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