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都是很有语言天赋的。
差别只在于优秀或者良好而已。
苏弘钧几乎瞬间就明悟了季言之突然说这话的意思,季言之刚刚说完这话,门外便传来的脚步声。一位长得虎头虎脑,看起来特别机灵的小伙儿,推开虚掩着的茶水室的大门,探了进来。
“季哥,苏哥你们在这啊!”
小伙子普通话说得十分的标准,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的打起了招呼。
季言之回以灿烂的笑容:“你苏哥正在跟我抬杠呢,我让他泡咱内蒙特色的马奶茶,结果你苏哥说马奶茶喝起来上头。嘿,又不是喝二锅头,有上头的可能性吗?”
苏弘钧眼睛微微闪烁,“看到你,我就上头。”苏弘钧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了一句妥妥的人参公鸡!
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的季言之,立马开始挽衣袖,然后勾着苏弘钧就往外走,“现在还有空,要不我们练练。”
被留下的小伙儿,有些哭笑不得的摸摸头,便出了茶水室做事去了。
小伙子是华国国籍,不过自小在国外长大。他是曼哈顿公立学校外语系毕业的学生,一毕业就进了大使馆做文职工作。要知道M国政府负责修建的联合国大使馆,并不只是入驻华了国驻外大使的工作人员,
这么说吧,多幢建筑物,一国大使住一幢,大门前必然悬挂本国国旗。就好比华方大使馆,不光大门前有红|旗,就连窗户上,走廊墙壁上都贴着。总之爱国情怀浓浓的。
当然,这也包括了从国内抽调的涉外领事馆的工作人员的严谨性,像小伙子这种不算土生土长的外国人,即使进入联合国领事馆工作,也只能做些跑腿、打杂的工作,一般文件翻译,随行翻译官还轮不到他们。
而显然,作为一个跑腿、打杂的工作人员,小伙子有点儿,至少比季言之这条泥鳅还要会跑。
不过,这并不是季言之怀疑他是间|谍的理由,主要的原因在于,他太能跟忙碌的季言之拉关系了。或许别人不会察觉到不对,只是太过于热情。可季言之是谁,万年老鬼一个的他,会不知道那热情之中流露出的敷衍吗。
一个人热情,为什么还会夹杂着敷衍?
说他没有目的性,只是单独的想交朋友,怕是他们四人党中最温柔和善的唐甜甜同志也不会相信。不过,季言之却很奇怪,甚至于他还把奇怪的点,和被他拖出去打了一场的苏弘钧说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盯着我?我身上有什么是他需要的?”
苏弘钧沉默少许,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你家里有牧场的关系?”
季言之嗤了一声:“M国南部那边的农场主少了?”
苏弘钧很就事论事,并且抓住了重点道:“他是M国人吗?”
季言之摇头:“华国国籍,据说小时候跟着父母偷渡来到M国后,就一直惦记着祖国,并没有改国籍。”说道这儿,季言之又是一声嗤笑。“哪里是不想改国籍啊,而是没有达到拿绿卡的标准吧。”
六七十年代,住在沿海一带特别是广深那一边的人,就有偷|渡去对岸香江的行为,而随着改|革|开放,国外淘金的说法盛行一时,哪怕是现在,而还有人抛弃国内的一切,偷|渡到国外的行为。
毕竟在有些人的眼里,国外的月亮都是圆的。哪怕在国外刷盘子打零工、受到种族歧视,也把自己当成了洋大爷一样高高在上。
苏弘钧不可否认的点点头,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和他拉关系,调查处他的目的?需不需要和老唐说一声?”
“甜甜和春和这几天在干嘛?”季言之却是这么问道。
“他们俩有事。”苏弘钧回答道。
“你这个回答真够敷衍的。”季言之嘀咕一句,却也收掉了嬉皮笑脸,显得很严肃的道:“是要和老唐说一下,不过得由你来说,我今晚得应了那家伙的邀请,去附近的酒吧坐坐。”
苏弘钧挑眉,只得道:“自己小心一点。”
季言之嗯了一声,便揉着胳膊,假装一瘸一拐的回了专属的私人领域——作为随行翻译员分配到的,大概有二十平方米,内带洗漱卫生间的小套一的房间,哭爹喊娘闹得动静很大的跟唐甜甜打电话哭诉,苏弘钧这个家伙很人性。
接到电话的唐甜甜沉默少许,片刻后挺一言难尽的在电话里问。“季言,你…又怎么惹到苏弘钧了?”
季言之:“……”
本来是做戏,但是这一刻,季言之心里突然不爽了起来。这确定是女朋友,怎么不相信他的话,反倒怀疑起他的人品起来。
季言之不爽极了,忍不住道:“小唐同志,在你心中,你男朋友就是那种喜欢主动惹事,欠揍的家伙吗?”
唐甜甜很想说就是,而且很欠揍。
但是想了想,这很容易引起情侣之间的矛盾,干脆就顺着季言之说起了苏弘钧的坏话。季言之听得出唐甜甜话语里的言不由衷,不免有些心塞的问唐甜甜是不是有了别的狗,呸,是有了别的钦慕对象,以至于对他这么这么的敷衍了事。
这一下,唐甜甜算是对季言之的狗脾气有了深刻的了解。
唐甜甜无奈极了,只能哄着狗男友道:“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