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再多的怒火冲冲,也被季言之冰冷的眼神以及话语给浇灭了。
“我……”
焦母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一时之间进不得退不得。平日里稍微会维护她一点儿的,时代好媳妇刘兰芝被她出格的举动臊得脸通红,又哪会帮她说话。刘兰芝干脆就将被子扯高捂住头,假装自己还在睡。
穿着里衣的季言之径直起身,看着支支吾吾,脸上还阴晴不定的焦母,凉凉的笑了。
“都怪儿子往日太过愚孝,导致母亲越发不知好歹。以后儿子自会收敛,如果母亲再这样行事,辱骂焦家门楣,不要怪儿子不孝请族中长者开宗祠。”
开宗祠干什么?自然是代父休妻。东汉以孝治国,并不代表季言之狠起来,没办法收拾焦母。前文说过,焦母的一切都建立在焦仲卿的愚孝上。当已经成了焦仲卿的季言之真恼了,焦母还真就要抓瞎。
其实季言之并不怎么生气,之所以这样表现,不过是瞬间改变策略,不再以婉转的方式教导焦母做人,而是抓住焦母最怕的事情,让焦母心生害怕,进而自我约束行为。
而焦母最怕什么呢,无非就是儿子不再听她的话,以及族中长老。古代宗族观念浓重,只要是族中长老,就有管族人家事的权利。季言之要真是发狠,开宗祠请了族中长老来代父休妻,焦母还真就有可能丢了脸面还会被撵出焦家。
焦母也明白这点,这不,季言之用凉凉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语后,焦母不再是假装哆嗦了,而是真的哆嗦。焦母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发白,本来还打算舀着母亲身份喝骂刘兰芝不要脸,拉着生病的丈夫白日宣|淫,现在得,哪有心思再做这样上不了台面,只会恶了人的事。
“我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焦母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辛辛苦苦拉扯独子长大,结果福没有享受几年,就无端遭受了儿子的责骂。季言之的话可算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割肉,疼得她撕心又裂肺。
“儿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问题是,母亲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季言之依然笑中带煞,一点也没有给焦母留面子的意思。“家和万事兴,一家和睦才是兴旺之道。可是自从儿子归宁,你都做了什么?母亲你好生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是一位母亲该做的?”
“身为母亲,就该不管不顾的闯进儿子屋里?”季言之冷声说话道:“瞧母亲气势冲冲那样,说不得又是受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猫小狗唆使,闯进屋来,准备喝骂媳妇不守妇道拉着儿子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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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张着嘴巴,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季言之说中了她的心思,她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至于‘受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小猫小狗唆使’,那倒没有。邻居家那妥妥一朵心机白莲的罗敷,已经两天没来了。焦母约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季言之:“也不是儿子非要约束母亲的行为,只是母亲好好想想,你一天到晚闲得发慌,连儿子房中事都管起来,是打算让臊得慌,最好羞愧去死吗?”
也不想想白日宣|淫首先要两个人,焦母在儿媳妇那儿讨得痛快了,身为儿子的他就不难堪?而且这份难堪还是生母带来的,可真的让季言之成倍的郁闷和恶心。
被恶心了的季言之也没心思多教|母,算是将焦母撵着出了房门。
被子里躲着的刘兰芝估计在无声啜泣,安安静静的。可正因为如此,反倒让季言之心中不是滋味,觉得焦母真的是标准的不干人事。吃过午饭,小两口躺一张塌上小歇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在焦母的眼中,就是在干那腌臜龌龊事儿。可真是让季言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能说,亲娘啊,儿子长大了,不适合你藏在裤|裆|里头了
“行了,你也别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这事儿是为夫不对。”季言之穿好外衣,扯开被子哄着刘兰芝:“你莫要哭了,为夫也不知道母亲的性子,现在会这么的左。”
“污蔑儿子儿媳,于她有什么好处?”刘兰芝擦干眼泪,声音哽咽的道:“母亲的举动真是羞煞妾也,如果母亲真说出妾拉着夫君白日宣|淫的话,妾只怕只有以死鉴清白了。”
季言之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痛快的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母亲如今性子左了,估计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勾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得空的话,去找几个道士回来做做法事,驱驱邪气。”
季言之这话只差没明着说焦母有病,邻居那心机白莲罗敷有问题了。可刘兰芝却没有听太明白,或者说她不明白季言之这话儿的内涵所在,只再次擦拭眼泪,乖巧的说了一句“好的”。
焦母那样,媳妇刘兰芝又有点逆来顺受的味道,讲真,喜欢打直拳又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季言之,一时之间那心情别提有多酸爽了。
不过心情再怎么酸爽,成了焦仲卿就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不光要让焦母想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更要让刘兰芝明白面对焦母时,不能一概退让,面对焦仲卿(季言之)这个丈夫又一味地诉苦。
并不是说诉苦不对,而是季言之等同于焦仲卿有不等同于焦仲卿,对季言之诉苦没什么,季言之明白刘兰芝之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