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的。不过和季言之一家三口住一套所不同的是,周遭的四合院都被拆开了,一套即使是二进的四合院,也分别住了不下十来户人家。
胡同巷的人基本上都对季言之一家三口表示很好奇。
这年头,结婚早不稀奇。
稀奇的是,结婚的小两口带着外婆一起,平日里除了车子进进出出外,根本没见有什么亲戚来往。
这不,早上和阿婆聊得热络的几个大娘聚在一起唠嗑,一位大娘刚说见着了邻居那读书很能干的孙儿回来了,就见经常跑来邻居家吃饭,据说同样姓季的年轻小伙儿开着那辆破破烂烂、却在大家伙儿眼中很神气的吉普车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胡同巷的其他隔得近的住户纷纷探出脑袋,好像这样就能将正从吉普车下来的季明睿看得更加清楚似的。
季明睿也不理会那些人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反正他是惯常喜欢到季言之这边来,又是个不在意旁人目光、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的人,才不会在意陌生人的好奇探寻的目光。
季明睿打开后车厢,开始往外搬东西。
季言之接到消息跑出来看的时候,季明睿已经将后车厢放着的最后一件,也就是那大口的铜鼎锅搬了下来。
季言之笑了笑,调侃道:“明睿同志的力气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当初就不该读文科,而是报考军校。”
季明睿连白眼都没有心情翻,嘟囔着道:“还不来帮忙,你就等着吃啊!”
季言之很想回答一句‘我的确是等着吃,看着你忙碌就好。这种靠智商悠哉的人生,你羡慕不来’的话,但想想这话说出口的话也太欠了,容易让经常被他坑的季明睿突突的爆血管,因此季言之也就良心发现,只冲着季明睿笑得分外意味深长起来。
季明睿不知道季言之为什么会对着他笑得那么掺人,但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因为负责保护季言之安全的那些特种兵出生的保镖,居然用极其不赞同的眼神瞅着自己,好像他说让季言之帮忙搬东西是多么罪不可赦的一件事情。
季明睿:“……”
他也参与了现在备受国际瞩目的单人可操作便携式激|光|炮的‘研发’啊,咋没受到这种待遇!
季明睿很想吐槽,但面对季言之,别看他年龄要大一些,实际上却是个怂蛋,嗯,专针对季言之一人的怂蛋。所以季明睿没有吐槽,而是灰溜溜的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保镖,就跟着出来‘迎接’他的季言之一起进了四合院。
当天晚上,一伙人在四合院里吃得十分的尽兴。
首都科研院的赵院长也是带着家人来了的。不过由于不怎么吃辣,因此涮羊肉吃的蘸料是花生酱,不像季言之和季明睿两人,调制的是红艳艳的干辣椒碟。一口烧烤一口涮羊肉,吃得满头是汗,也舍不得放下筷子住口。
“这玩意儿真香。阿言,一会儿我可得拿点回去。”
吃得肚皮溜圆的季明睿像条咸鱼一样躺在了从走廊上搬到露天花园里来的木质沙发上,好不惬意。
季言之:“你还真是不怕辣啊!”
季明睿:“咱们好兄弟,大哥不说二哥啊!”
季言之嗤了一下,到底没继续吐槽季明睿,而是继续研究他手中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铁疙瘩。
季明睿继续躺在木质的沙发上,并没有回家的意思。反正季言之家那么宽敞,他也经常留下来过夜,毕竟他是真的吃饱喝足而懒得动弹。
季言之也不理会他,径直研究自己手中的铁疙瘩。
等到李幺妹很勤快的将乱糟糟的露天花园坝子打扫干净,看似研究东西实则在神游的季言之还好,但是一旁的季明睿却躺在木质沙发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声,真的称得上惊天动地,完全找不到初见时那种翩翩的公子气息。
“这怂货,也不怕着凉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焊接一辆自行车来卖呢,还是焊接一条自行车来卖呢、。
季言之思索着人生真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钢铁厂。他的同学江浩高一毕业后就接了他父亲的工作,在钢铁厂上班。他到来之时,恰好赶到钢铁厂的人下班。江浩一马当先的出来,朝着季言之打招呼。
“言之,你找我啊!”
江浩比季言之大了四岁,现年快十九了。他是那种读一年级就留一年级的差生,而季言之则是读一年跳级一年级的学霸。
按理说学渣与学霸是没有交集的,但季言之跑到县城公社中学读书以后,就因为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和江浩阴错阳差的成了朋友。
即便初中毕业以后,江浩只读了一年高中就果断的放弃学业接了父亲的差成了一位光荣的工人,他们也没有断了来往。特别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季言之带着阿婆进县城读书,他们之间的来往更加频繁,除了季言之本身和江浩很投缘外,也有江妈妈听说季言之成绩很好,想让季言之有空时给小儿子江海辅导的关系在。
江浩冲着季言之笑得贼灿烂,那一口白牙几乎闪瞎了季言之的眼。
“我妈昨儿还在念叨你呢。说有了你,小海子那成绩就跟坐火箭似的,腾腾的往上升。”
季言之抿嘴浅笑:“你坐过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