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
慈安太后:“王公公去了撷芳殿(慈庆宫),慈禧妹妹应该有话要传达吧。”
被问及的小王公公赶紧回答道:“回禀慈安皇太后,回禀万岁爷,慈禧皇太后的的确确说了几句话让奴才传达。”
小王公公紧接着说了慈禧
太后让他转达给季言之的话。
季言之先是挑眉,继而一笑:“慈禧皇额娘说的朕都明白。为君者御下有方,可不是一味地讲究仁慈宽厚,帝王者当杀戮果决,而不是优柔寡断,别忘了圣祖朝,明尚额驸贪了一千两银子,就被依法查办。而这些内务府的硕鼠们何止贪了一千两。”
慈安太后:“内务府的奴才哪能和额驸比。皇帝你这比喻可有点儿不恰当。”
“如何不恰当了?”季言之故作疑惑的反问:
“的确,内务府的奴才不能和额驸相提比论,毕竟一个是家奴一个是和硕额驸,怎么比?”
慈安太后:“皇帝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就如你慈禧皇额娘所言,你将犯事的奴才连同家人一并处理了,以后谁给你办事,杀鸡儆猴也就罢了,皇帝谨记水清则无鱼的道理。”
“大清人才济济,怎么可能缺少奴才给朕办事。”
季言之不知道慈安太后外加慈禧太后这样的观点到底哪儿来的。他并不认同所以不会照做,所以该收拾的收拾,别以为他年龄小就好欺负,好被两宫太后轮番说服,焉知有时候他们以为的孩子其实是最固执的。
“皇额娘,其实相对于满朝文武尸餐素位,朕更加容不得奴大欺主。一个个的将皇家当成傻子来糊弄,还一辈接着一辈,将讹皇家当成傻子来糊弄当成了祖传事业。朕不将他们全部给处理了,都对不起为国库省吃俭用到连鸡蛋都舍不得吃,觉得那鸡蛋太贵的皇玛法(道光)。”
慈安太后静静的看了季言之好几秒,最终道:“皇帝独断乾纲,看来也不需皇额娘过多的过问政事了。整顿内务府之事,皇额娘不会再过问。你慈禧皇额娘那儿,皇额娘也会帮你隐瞒一二的。只是学业上,皇帝不可松懈啊!”
季言之点头:“皇额娘放心,朕知道该怎么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慈安太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又不是慈禧太后,能够凭借着亲生额娘这一层关系,强势的让季言之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她只是嫡母而已,在皇帝亲生额娘还在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做的,还就只有表现得比皇帝亲生额娘更温柔、宽和一点儿。
而这也就代表慈安太后必须在某些时候,做适当的退让。
就好比这回,在季言之一再的坚持,而慈禧太后身体又欠安、只能让她一人‘辅佐’季言之处理政务的时候,她在劝规季言之几次之后,季言之依然坚持已见的话,慈安太后也只能选择妥协。
也幸好她性格平和,应了慈安的封号,如果换做慈禧太后遇到季言之这么‘固执’,说不得会被呕得病情更严重。
想到慈禧太后如今的身体,慈安太后回慈宁宫的途中,就忍不住幽幽一叹,这又是何必呢。本以为慈禧太后是个聪明人,可结果得了那眩风病的毛病,一沾染政务就头疼,还不若就此放下安心静养,总归担了个圣母皇太后的封号,再怎么着,身为一国之君,即便为了名声,也不会亏待她的。
可为什么慈禧太后一直想不开呢。
慈安太
后蹙眉,在回宫的时候,忍不住向伺候自己的大宫女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宫女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开口回答道:“……主子,或许是慈禧主子见主子您,一直给万岁爷排忧解难的关系,所以才……”病得如此难受还不愿意放权。
“哀家倒忘了这点。”慈安太后恍然大悟:“她啊,一贯是有志向的,如今居然因为身体原因而前功尽弃,可不放不下嘛。”
慈安太后嘲讽一笑,随后只在慈宁宫坐了一
会儿,就去了隔壁撷芳殿(慈庆宫)看望慈禧太后,发现慈禧太后的脸色较昨儿还要难看不少,不免又是在心头一阵叹息。
“你啊,现在养身体更重要,皇帝哪儿有我呢,你啊就安心养病吧。”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形象,慈禧太后当即就要给慈安太后送一个大大的白眼了。不过面上虽然笑容不变,还是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儿,但慈禧太后在心头可不光翻了白眼,还幻想着煽了慈安太后不少的耳光。
慈禧太后面上笑语盈盈,好似很感动慈安太后的说词一样,并且还道:“慈安姐姐说得对,妹妹的确该好好养病了,不然这眩风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好。”
慈安太后温和笑笑,算是附和慈禧太后的言不由衷,然后转而谈起了其他的琐事,顺带说了几句慈禧太后最感兴趣的政务。不过虽说都笑语盈盈,但两宫太后其实并没有交谈多久,慈安太后只在撷芳殿(慈庆宫)坐了一会儿,便打道回了慈宁宫。
随后慈安太后深居浅出起来。
而慈禧太后也不知是真的身体不好,还是有慈安太后做‘榜样’,慈安太后深居浅出没多久,慈禧太后居然大张旗鼓的请太医,又大张旗鼓的宣布身体欠安,开始闭宫养病。
正忙碌于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