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安的新婚丈夫姓于名景辰, 出生于军人世家,背景硬核且强大。
父亲是东部战区的军区首长, 母亲毕业于国立女子大学,是个万事以丈夫为先的全职太太,便是几个儿子加起来也不能撼动丈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从国立女子大学毕业的女性,结婚后参加工作的很少。
不仅是因为在学校灌输给她们的观念中, 丈夫永远是最重要的,同样也是因为, 再好的工作, 对她们来说都是唾手可得,没必要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忽略家庭。
其实,光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这样的选择是没错的, 毕竟对第一夫人宝座有想法的女人比比皆是。
所以,比较普遍的思维应该是, 与其自己使不上劲地瞎折腾, 不如把全部的精力用来照顾好丈夫和孩子。
身为女人, 还是处于这个国家金字塔尖的女人,生来有吃有喝, 婚后吃喝不愁, 国立女子大学毕业生的平生心愿有二:
一个朴实到极致——多生几个孩子, 另一个宏大到极致——成为第一夫人。
新婚之夜,就在大家都在为第一个心愿努力奋斗的时候,方立安这个异世来客, 正盖着棉被惦记她新婚丈夫的钱袋子,琢磨该如何不着痕迹地拿下家里的经济大权。
说简单也简单,狗男人新婚之夜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本就该补偿一二。
说难是因为方立安对新婚丈夫的性格和为人一无所知,万一哪句话说的他不高兴,岂不是弄巧成拙?
思来想去,方立安还是决定先做个乖崽儿,徐徐图之。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新婚头一天,丈夫没等到,反而等来了新上任的婆婆。
婆婆大人是个优雅却不失威严的女人,快五十的人了,看着依旧年轻。
对方上门的时候,气场全开,目中无尘的气质以及后面跟着的一队警卫员,让方立安差点以为自己是狗男人养在外面的小妇。
面对隆重出场的婆婆,方立安也不怯场就是了,不卑不亢地陪聊。
因为两人都毕业于国立女子大学,总有三分校友情,还是有共同话题可聊的,倒也没有冷场的时候。
天南海北地聊了老半天,方立安艰难地总结出了婆婆大人的中心思想:
一、于景辰事务繁忙,作为妻子,应该多体谅他,打理好家务事,成为他温柔有力的后盾;
二、于景辰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并不是靠家中关系,都是他一刀一枪自己拼来的功勋,身为他的妻子,即便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尽可能不要跟他发生争执,要知道,带着情绪出任务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三、早生孩子,多生孩子(注:是男孩)。像他们这种家族,只有男孩才是传承。女孩生了就会被政府抱走,除了一点奖励性质的社会福利,几乎没有半点用处。而像他们这种家庭,根本就不屑于那点福利,所以,生不生女孩无所谓,生男孩才是根本任务。
四、工作什么的不要考虑,没必要,纯粹的浪费时间,万一被政敌挑出错处,影响了于景辰的前途,那就得不偿失了。
唔,差不多就是这样。
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好像也不怎么难,除了最后两条,其他的都跟学校传授的中心思想区别不大。
方立安面上乖巧,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而且听的有点火大,甚至有点憋屈。
一种无力感与荒唐感油然而生。
幸好她已经决定跑路了,不用一辈子留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行了,我今天来主要就是和你简单聊聊。”贵妇婆婆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方立安心里忍不住吐槽:您老怕是对简单有什么误会。
“景辰出任务的时间可能不短,这段期间恐怕要委屈你了,”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卡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幽黄的光晕,“这是你爸爸和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看好什么只管买,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做好景辰的贤内助就行。”
方立安没客气,双手接过这张用特殊材质制作的卡片,“谢谢爸妈,我记住了。”一脸的小媳妇样儿。
贵妇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儿媳妇的小手,带着超大排场的警卫员,在方立安的目送下,搭乘军用飞机离开了。
看着磨砂表面的黑卡,方立安在心里吹了个得意的口哨,不枉她耐着性子听了个把小时的婆婆念经,早知道有钱拿,她还可以再听两小时。
新婚丈夫忙于工作,新婚妻子备受冷落,这个时候刷刷刷买买买确实算不得什么不合理的行为。
方立安也没去查询卡里的余额,直接来到商场,一顿猛刷,买了许多珠宝首饰。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硬通货黄金,目的就是提前备着,留待以后当作逃资用。
说到逃资,方立安本来是打算把每个月的津贴提出来换成现金收着,存个小半年再跑路的。
如今已然一夜暴富,哪里还需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现金什么的,把结婚当天发的取出来,路上好买点吃的喝的,至于住宿和交通,正规路子肯定不好走,野路子的话,用金子打点也不算出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