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 生病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 霸道总裁江廷也不例外。(格 格 党 小 说)
平时一副擎天撼地、八面威风的样子,生起病来像一只软趴趴、病怏怏的大猫,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仿佛前一个晚上被方立安施了暴。
任谁看了, 大概都只会说上一句“可怜见的”。
江廷是家中独子,父母是商业联姻, 感情算不上不和,但也确实不美, 寡淡如水。
从他记事起, 两人就各玩各的, 所以,上大学后, 他就没再回过那个形同虚设的家。
倒是爷爷奶奶住的老宅,专门给他留了房间, 江廷偶尔会过去住上一晚。其他时间, 基本上都住在他自己的私人别墅——香山雅苑。
只是自打在方立安这里住得舒服后, 江廷就很少回去那边, 在御庭苑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
以往生病,身边不是宋特助, 就是从小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王婶, 只不过江廷身体素质好, 家庭医生除了负责给他定期体检, 几乎派不上用场。
宋特助曾戏言, 自家老板的家庭医生怕是高薪阶层中最最清闲的工作,无数次激起他弃商从医的念头。
方立安上辈子学医的,专业知识和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江廷这次生病,她也逃不了干系。
两人一星期没见,孤男寡女,**,再加上江廷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发酵,回来之后,明明累成狗,却忍不住缠绵笙歌。
身为金丝雀,教训金主爸爸这回事,自是轮不到她,但照顾金主爸爸是她的活。
所以江廷生病的这几天,她化愧疚为关怀,一日三餐,端茶倒水,吃饭喂药,嘘寒问暖,一样不落。
许是方立安表现出的耐心与关心不似作伪,江廷生病期间始终保持着非常愉悦的心情。
不光使唤她,偶尔还会耍耍小性子,模模糊糊撒个娇,完全不知方立安内心是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撼。
等江廷病愈,两人之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即便他再次恢复成冷若冰霜版的霸道总裁,方立安也能感觉到,两人独处时,对方那种似有若无的温柔。
如果系统能够测出任务进度,她想,百分之十总该有了。
*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毕业季。
或许是方立安对高考并没有表现的十分在乎和重视,完全没有高三生该有的头悬梁、锥刺股,亦没有拿出考前百日誓师大会和考前一个月最后冲刺的拼搏精神。
江廷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觉得这只是一次普通考试。考得好,上好一点的大学,考得不好,上差一点的学校,仅此而已。
毕竟有他在,她的未来就是“随心所欲”的真实写照。
不过,即便如此,江廷还是让宋特助在考场附近安排了酒店和专车。食宿往返都不需要费心,方立安只需要带人去参加考试就行。
紧张的高考在烈日炎炎中开始,在滂沱大雨中结束。
回到北京后,江廷给方立安报了驾校,准备给她买车,以后上学来回方便。
报的最贵的VIP速成班,驾照到手时,高考的分数也出来了。
方立安总分712,全省排名第五,报了北京大学天文学专业。
江廷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只是这一切都在方立安一成不变的态度中归于平静。
高考结束,不见一丝懈怠;成绩出来,没有一丝震惊;收到录取通知书,没有比平时多半分喜悦。
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再普通不过,连宋特助都忍不住感叹,苏小姐不是一般人。
七月八月,整整两个月,方立安哪儿都没去。大夏天的,太阳能把人烤化,哪里能比得上家里舒服。
她买了许多天文学专业的相关书籍,每天翻一翻。闲来无事弹弹琴,做做家务,把本该烦闷不已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直到九月份开学,波澜不惊的生活开始发生变化。
开学报到是方立安一个人去办的,开的江廷送她的迈巴赫。得亏她不是真正的新手,不然还真不敢把车开出去。
开学报道分为三天,方立安最后一天下午去的。没想到校门口还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离得老远就开始堵车。
她不耐烦等,把车停在学校不远处一个商业停车场,自己背着双肩包步行过去,跟有家长护送、大包小包的新生截然不同。
报到的时候,她选择了走读,辅导员跟她再三确认了通讯地址、联系方式,还有紧急联系人,她留了宋特助的手机号码。
之后,两人互加微信,辅导员把她拉进班级群,告诉她有通知会群发消息给每个同学,让她有空多关注班级群,以防错过某些集体活动。
明天是新生入学典礼,结束后,班长会组织大家到文教馆领书,后天正式上课。军训被推迟到了大一暑假。
方立安回去的时候时间还早,经过超市买了些菜和生活用品。
自从养成了回家吃晚饭的习惯,江廷都会赶在晚高峰前提前下班。以前,不是宋特助给他订餐送到办公室,就是去参加商业应酬,很少碰上晚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