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范秀芝被便衣带走,宁老太爷的寿宴彻底结束。
宁韶韵送祝元海他们的时候,宁韶白推开书房的门。
老太爷正在给海南那边的人下命令,要求南海那边的地皮全部抛售。
挂断电话,他仿佛被掏空了身体,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
看到宁韶白老太爷麻木的道,“你还来做什么?”
宁韶白放下一个文件袋,“给您真正的寿礼。”他轻声道,“搅了您的寿宴,抱歉。”
老太爷冷笑一声,“做的时候不手软,这时候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你真的当我是你爷爷吗?”
“毕竟你从小也教导,保护过我们。”宁韶白淡淡的道,“底线和原则没办法破,但搅了您的寿宴也确实是我的不对,爷爷你保重。”
他离开好久之后,宁老太爷叹息一声,最终还是那起了那个文件袋。
那里面是范秀芝留下的烂摊子补救方法和当初对方疯狂扩张项目而被卖掉的宁氏公司的生产线。
有了这些,宁家的公司虽然会缩水不少,但若宁韶阳能踏踏实实的重新开始,也未必不能再现辉煌。
老太爷透过窗户看着大门口站着的宁韶韵和宁韶白,悔恨的闭上眼睛,如果当年他对他们公平公证一点,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
目送着警车离开,宁韶韵依然紧绷着神经,“她逃不了了吧?”
宁韶白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就算范家也没办法救她。“
“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宁韶韵长长的吐了口气,“嗯,咱们回家吧,我想琛琛了。”
荣信去开车,宁韶白的目光落在不停揉耳朵的夏眠身上,“怎么了?”
“耳朵疼……”夏眠又不自觉的摸了下耳朵,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我看看。”宁韶白探出胳膊拨开她的手,发现夹着耳钉的耳垂肿的都透明了,以至于耳夹都陷入肉里不好取下。
宁韶韵也看到了,惊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了?我都没注意到。”
夏眠心想,今天一直都精神紧张,别说宁韶韵了,她自己也是刚刚才察觉到耳朵又疼又痒。
宁韶白拨开夏眠再次摸上来的手,微微倾身仔细看了看,“可能是过敏。”
“啧,”他一把将夏眠不老实的手拍下去,“别动!”
夏眠难受的道,“疼啊!”
正好荣信开车停在他们面前,宁韶白对宁韶韵道,“姐,你坐前面。”
然后转头对夏眠道,“上车。”并警告道,“别摸,马上给你取。”
他不说还还没什么,但他越说别摸,夏眠就越想摸,这东西马上摘了不就行了吗?
然而今天的宁韶白有些可怕,她不太敢惹。
就在夏眠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宁韶白终于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小医药箱上来。
夏眠惊恐道,“难道要放了血才能摘下来?”
荣信发动车子,逗她,“对啊,肿的那么厉害,白哥估计是要给你做手术了吧,那医药箱里有一套手术刀呢。”
夏眠又忍不住去捂耳朵,宁韶白瞪了她一眼,“能不能老实点儿?”
说着快速找出酒精棉球擦手消毒,对夏眠道,“过来点,给你取。”
夏眠才知道原来是医生的穷讲究,她嘿嘿笑着凑过去,“快点快点,好疼。”
宁韶白才伸手碰到她的耳垂,夏眠就痛呼一声,“……轻点轻点,真的疼……”
宁韶白没好气的道,“你还怕疼啊,这又不是一下子肿成这样的,你这会儿才叫唤。”
虽然是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不少。
夏眠僵着脖子不敢动,“今天气氛那么紧张,我哪里顾得上想别的。”
察觉到宁韶白微凉的手指,夏眠屏住呼吸,本来已经做好了会疼的准备。
结果一点都没感觉,很快就觉得耳朵一阵轻松,耳钉被摘下来了。
她扭头看着宁韶白赞道,“不愧是优秀的外科医生啊,厉害!”
宁韶白懒得理她,“换边。”
“哦,”夏眠坐在座位上扭了下头,“这要怎么换?我脖子转不了一百八十度。”
前面开车的荣信被她这话给逗笑了,然后给她出主意,“你躺他腿上他不就行了吗?干嘛要转身啊,那样他还方便呢。”
“好主意,”夏眠目露询问,“可以吗?”
宁韶白拒绝,“不可以。”
“好嘞!”夏眠压根不管他说什么,直接气势如虹的一头砸下去,刚刚才被摘了耳钉的耳垂蹭在他的裤子上,疼的她嘶叫一声。
宁韶白腿被砸的生疼,气的咬牙骂道,“该!”
夏眠赢了一场,也不以为意,嘿嘿笑道,“拜托你啦,宁医生。”
宁韶白翻了个白眼,夏眠终于察觉到他内敛的戾气消散了不少,开始变成了平常的宁韶白。
不过这个姿势确实很方便,宁韶白的动作比刚刚快多了。
嫌弃的把她的脑袋撑起来推开,“好了。”
夏眠看到他手里两个漂亮的耳钉有些惋惜的道,“挺漂亮的,可惜不能带。”
“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