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
一旦期中考不及格,就算挂科。期中过了还不算,期末统一没有平时分,卷面分多少便是多少。
边梨丝毫不敢马虎,不过说来也算好,一学期熬夜通宵个两次,也算是另类的圆满了。
贺云醒拿过她手心攥着的笔,语气很淡,“知道了。”
他目不斜视,大致扫了一遍以后,“这是戏剧编导专业的题,怎么你要考这个?”
边梨有点郁闷,“脑子一抽选修就修了这个,我以为很有趣来着,但是事实证明平时太忙了,我根本来不及读老师说要考的那些书目。”
边梨是真的懊恼加颓废,随随便便选个拉二胡演奏,都要比这个来得强。
贺云醒随意地划了两下,“我给你列大纲,按照这个去记就可以。”
“果然是学霸,我就知道指望你没错的。”边梨长吁一口气,看着贺云醒游刃有余的模样,觉得自己厚着脸皮来问他,倒也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贺云醒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又问她,“你这节文学赏析课的老师是谁?”
盛电考试的风格很奇怪,除去必须复习的部分,其他的多半是捉不着头脑的题。
边梨脱口而出,“韩刚。”
她这么尽力复习也是有原因的,这位男教授丝毫不通情达理,一点友情分都不会多给你。
他的课不仅挂科率高,过了的多半都是低分飘过,冷酷又无情。
关键点就在于,上这节课的女老师中途生孩子去了,韩刚是临时顶上去的。等到边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期中考已经快要到了。
“我给你附加点课外的内容,没有很多,背下来就可以,课内的完全可以不用看了。”贺云醒言简意赅,修长的手指拄着笔,写写划划。
边梨看着他写的内容,“为什么啊?”
“韩刚每年只会出百分之五的课内题,你确定你要背?”说着,他指了指边梨厚厚的一堆复习资料。
“……哇,前辈你有点厉害的。”边梨冒起了星星眼,她没由来地,就是相信贺云醒。
他好像天生有那种资本,无条件地让人信服,让人拥护。
声音隐去过后,房间复又恢复静谧,边梨又挨得近,几乎是靠在他身边,女孩清浅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她穿着上下两截式的宽松睡衣,细嫩莹润的藕腿儿不安分地伸了出来,正轻轻地漾着。
刚刚压抑下去,近乎消弭的那份子燥热因子又噼里啪啦地散开。
分明不是最热的季节,却让贺云醒有了些许的野狂。
收回视线,他眉目半敛,“还有更厉害的,要试试吗?”
边梨手肘放在桌子上,正半撑着脸,闻言小脸蛋儿微微泛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
她小声诺诺,几乎用了气音,“……不了吧。”
边梨早上是被边母给拽醒的,闹钟定时定了五拨,都没能把她从睡梦中摇晃出来。
昨晚她就是像是一个挖到宝了的矿主,不知疲倦地向贺云醒询问题目。
最后边梨将所有她要考试的科目,都交给他负责以后,自己又背了个昏天黑地,连什么时候晕厥过去的都不知道。
好在他没有半点不耐烦,倒让边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边梨揉了揉眼,“妈妈,昨晚是你把我抱回房的吗?”
边母颇为嫌弃,“这么大了我还抱你?我还怕腰闪呢。好了,快起床。”
边梨还在磨蹭,哼哼唧唧地,“贺云醒肯定也还没起。”
“你胖崽哥哥早就起了好吗,你爸爸说让你多睡会儿,结果我们三个都吃完饭了,你还没醒,跟猪似的,快起来,今天还要去考试!”边母又照着她的翘挺,狠狠地拍了下去。
被突然袭击,边梨利落地从床上跳起来,“多大了还拍我。”
语气虽然是在小小的埋怨,但是边梨收拾换衣服的动作够快。平常通告赶多了,她早就练就了一身功夫,回家了有所懈怠,但也不影响发挥。
“你快点下楼啊。等会儿早饭就在路上吃吧。”边母说完就走了出去。
边梨敷衍地应了两声,往洗漱间走的时候还在想,贺云醒体力也真够是好的,睡得比猪晚,起得比鸡早。
边梨坐上贺云醒车的时候还在昏昏欲睡,手里拿了个边母塞给她的饭团,包包背在身前,一只手还捏着手机在看。
“你的小电驴伯父放在后车厢了,说是让我给你带回去。”贺云醒看了她一眼以后,开了引擎,利落地转方向盘。
“我爸知道我们住对面了?”边梨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
“昨晚就知道了。”贺云醒没再多提。
边梨应了声好,沉默一会儿突然感慨,“前辈,你这车真的挺酷。”
“按我现在每年的工资来算,起码五年才能买得起你这一辆吧。”边梨啃起了饭团,开始刷微博。
“那可不一定。”
边梨往左侧看去,贺云醒精致的侧脸沐浴在晨光里,下颚线收得很紧。
“你是在鼓励我以后赚得越来越多,然后不出三年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贺云醒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