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陈殊拉开门,登登登几步下了楼梯,出了那馆子,这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深深检讨:以往自己果然到处都是破绽,写文章,开肥皂厂,的确太引人注目了。还去见了上海都督,在廖公面前大言不惭,只怕在他们看来,自己的确是来历不明,引人怀疑。即便是见了几面的李纵云,也这样的敏锐……
小五从楼上下来:“陈小姐,您没事儿吧?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参谋长呢?”
陈殊不知道什么了,一阵反胃,指指上面:“他在上面呢……”
小五直觉是两个人吵架了,正想去二楼瞧瞧,就见李纵云手上挽着军装外套,一身白衬衣出来了:“参谋长,陈小姐好像不太舒服……”
李纵云伸手去抚陈殊的后背,却见她发抖:“怎么了,酒喝多了吗?”
陈殊转了个身子,李纵云的手自然没处放了:“我没有不舒服,我想回去。”这里究竟是哪里,陈殊都不知道,大晚上贸然一个人,陈殊可不敢。
李纵云感觉到陈殊的冷淡,他缓了缓语气:“陈殊,没有人会去特意调查你的。我只是想了解你,你上次不是说,我们不够了解吗?”
了解?陈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问:“这就是你所说的了解?”
李纵云道:“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而已,没想到吓着你了!”
说这些毫无意义,陈殊现在只想回去,坚持道:“今天我不想说这些了,我想回去,可以吗?”
李纵云只好转头叫小五:“小五,开车送陈小姐回去。”
小五开始见李纵云同陈殊说话,便站得远远的,听了李纵云的吩咐,便立马跑过来,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陈殊头疼得厉害,胃里也不舒服,闭着眼睛偏在车窗上,很没有精神,一路无话。
李纵云把自己这边的车窗打开一点,叫陈殊透气,又怕她冷,拿了军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车里的气压很低,小五专心开车,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了地方,陈殊默不作声的下了车,李纵云跟在后面,叫住她:“陈殊,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陈殊顿住,沉默良久,转过身道:“谁会喜欢一个随时随地调查自己的人?这只会让人害怕,李参谋长!”陈殊吸了口气,只觉得腹部更加疼了。
李纵云楞在哪里,又听陈殊说:“不过也不要紧,天底下……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是,李参谋长也不缺人喜欢的。”
不等李纵云再说话,陈殊就关了门,上了台阶。
冯太太一家人都还没睡,见陈殊脸色极差:“哎呦,这是做什么,脸白得嘞?”
陈殊摇头:“没什么,多喝点酒,胃不舒服。”
咚咚咚三声,外面有人敲门,冯太太去开门,见是李参谋长:“哎呦,陈殊不懂事的,怎么不请李参谋长进来坐坐的。”
陈殊道:“太晚了,怕你们已经睡下了。”走到门边问:“还有什么事情?”
李纵云把手表递给陈殊:“本来也是赎回来,给你的,没想到却惹你生气了。”走的时候,陈殊气得要死,哪里还记得把手表拿走。
冯太太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吵架了,热情的把李纵云请进来:“大晚上的,到家门口了,哪能不做一做,喝杯茶的。”
冯先生也说是:“叫人家说我们不知道礼数呢!”后面小五捧着一大堆礼品,李纵云进来了:“上次来得匆忙,不知道带点儿什么。听说家里两位小姐正在读书,这是德国的钢笔,用来写硬笔书法是极好的。”
那里寒暄,陈殊头疼:“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
拿了衣服去浴室里边,今天一家人都出去了,锅炉也没人管,开始的时候水还是热的,到了后面就完全是冷水了。
这时候是春天了,快到夏天,但是用冷水洗澡,陈殊还是受不了,匆忙洗完了。也不管李纵云走没走,倒在床上,只觉得脑袋一圈一圈发晕,觉得有点发烧了,想着桌子上有感冒药来着,只是浑身没劲,也不愿意起来了。
陈殊心想,偶尔发烧对人体是有好处的,这样想着安慰自己,没有起来吃药。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